自由啊!多么令人向往~
不对,不对……
诶,候羽说她很少出院门!
林西开始担心地问道:“候羽,咱们,咱们是不是走错了路啊?”
那个埋头急走的身形戛地停下来,抬起头茫然四顾,然后,在林西期待的目光中,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这一哭,可把林西搞懵了。
瞧着她梨花带泪眼带水,小脸皱起嘴抽抽的模样,林西无奈地认了命。看来,她们,确实走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指着旁边的花榭,林西轻叹道:“候羽,咱们先去那里坐坐,你再仔细想想,我们再往回走,好不?”
候羽睁着微红的眼,眼中一闪而逝的恐惧,定定地看了林西片刻,才怯怯地问:“你,你不怪我?”
这女孩,怎么如此胆小?不就是带错了路嘛,她又不是主子,也不是贵宾,再走过不就行了嘛,搞得好像犯了什么大错似的,生怕她怪她。
“走错了,再走回去不就行了嘛。你哭什么呀?”林西笑道,伸手替她轻轻地抹干眼泪。
林西的手摸上她的脸时,她有一刹那的僵硬,眼中又是那种惊恐万状的表情,直到林西轻轻地替她抹泪,她才整个人放松下来,扶着林西往花榭底部的栏杆上一坐,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林西,然后……破涕为笑。
这一笑,如杏花带雨,忽然逢春,满天全是春意柔柔的香色杏影,像极了那首动人的歌谣,杏花天影的意境。
低吟浅唱,弦绝音苦,淡淡地杏雨透漏着汹涌的美丽。
虽然眉眼间青涩未开,但假以时日,必将长成一方倾城美丽的佳人。
这样清丽的姿容,怎会长在一个胆小如鼠的丫环身上?
“候羽,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长得,很美?”林西惊艳道。
小丫头脸腾地一下红了,衬着白如细瓷的肌肤,透出胭脂般的颜色,像一朵水莲花般不胜娇羞,那风情,那水润的眼神,让林西打心底里倒抽一口冷气。
“麻,麻姐姐取笑我。”候羽咬着唇,笑得羞涩。
估计红楼里的香菱,也不过如此。只是,香菱的命,苦了些。希望候羽不要有那样的命运!
不过,那麻姐姐,三个字,怎么听,怎么别扭。林西微微皱了眉,还是决定给自己弄一个好听点的称呼。
“那个,候羽,能不能不叫我麻姐姐。我,姓罗,名衣。你就叫我罗衣姐姐吧。”话到嘴边,还是生生将林西二字改成了古代的姓氏。
“罗衣姐姐。”
“罗衣姐姐。”
居然同时响起两个兴奋喊姐姐的声音,一个娇滴滴的带着撒娇意味,一个软软糯糯的有些生硬。
无奈,林西的脖子就是直不过来,眼角余光瞄到一片耦合色的袍角,正慢慢向她们这边移动着。
呃,卖狗滴,那个六指男还跟在后面。她们在这里又哭又笑的闹了大半天,他也不声不响地站了大半天,直到听到林西自报家门,才兴奋地喊出了一声罗衣姐姐。
看不到他的长相,说话又颠三倒四的,又爱跟着人家屁股后面跑,还真是跟林西现代的德叔一样神神叨叨的。
唉,想到德叔,林西心中就是一软,那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忘不了那张脸。心里酸酸涩涩的,那时候,父母作为知青,分插到天南海北的两个地方。她被送到姥姥家寄养,大伯家不愿意出粮,她和姥姥两人吃一份口粮,饿得面黄肌瘦。
德叔挣完工分,自己的口粮给林西,自已吃苕麦汤。那苦涩,难以下咽的汤,德叔却吃得津津有味。
“德叔……”林西失神地念道。
“姐姐,你叫谁?”候羽怕怕地问,林西的神情,阴郁得可怕。
林西眨眼,将眼泪硬生生逼回,装作若无其事地道:“哦,我没叫谁,我是在问,那个,跟着我们屁股后面转的那男的,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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