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孤王寡女>坑深206米 却道故人心易变
…始终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如果她的生命中不是先出现了萧六郎,估计她也很难走出宋熹布下的天罗情网。如今,乍然听闻宋熹与谢青嬗有了孩儿,她应当也会难受的吧?

“小九——”

墨妄猜测着墨九的心思,沉吟许久方道:“天远地远的,咱们不必专程贺喜了,他贵为皇帝,想来也不差那点……”

“那怎么行?这样的好事,我怎么能不祝贺呢?”

墨九笑得很自然,脸上并无墨妄以为的不悦。

不管怎么说,东寂能与谢青嬗成就姻缘,也算是肩负起了一个男人的责任——娶了她,不仅要给她尊荣,还得给她身为丈夫应尽的义务,当然也包括与她发生夫妻关系。

她先前面色沉郁,是冷不丁产生了一些联想。

谢青嬗怀孕三个多月了,当然不会是刚刚发生的关系。

那么,是不是可以推论出,在几个月前……萧家灭门一案,其实有谢青嬗的插手?毕竟谢家与萧家是世仇,杀父之恨,不同戴天;毕竟男人对于女人在床上的温声软语,在水乳相融时的恳恳相求,是很难拒绝的。

更何况,萧家本是政敌,可谓一举两得。

……墨九盯着那一盘桂花肉。

脑子里浮现的,一会是东寂的脸。

一会儿又是谢青嬗站在院内雪下的苍白面孔。

紧接着,又是刑场上,萧家五百多口滚落的头颅,还有被鲜血流成的小溪。鲜红的,像蚯蚓一般淌在她的面前……

她的拳头,不知何时已经捏紧。

伏尔泰说:友谊是灵魂的结合,这个结合是可以离异的,这是两个敏感的人之间心照不宣的契约。

她与东寂,又何尝不是如此?

好像经了这些事情……感情已是回不去了?

东寂是一个男人,他或者可以对他的妻子薄情,但对他的孩子,却一定会细心呵护,出于这样的考虑,他做的那些事情,就不难理解了。

忽而,她又想起那一日,大红的花轿抬入了楚州萧氏国公府。从那一日起,不管她有心或是无意,她与萧家便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还有萧六郎,那些暗夜里切切的私语,那些情浓时唇舌相贴的亲吻,那些纵是岁月流逝也无法纾解的刻骨相思,都是她的责任……

她相信,东寂也不会忘记她的话。

……哪怕颠覆他半壁江山,也要复仇。

——

从临安来的苏逸苏大人,在兴隆山住了下来。

不仅如此,瞧他满脸红光的样子,似乎还住上瘾了。三五日过去,他绝口不提前往阴山寻找宋骜的事儿,整日里,不是去看田间看农人忙秋收,掰玉米,割小米,就是抗着锄头亲自上山挖野菜,或者拎一根渔杆,戴一顶草帽,披一件蓑衣,坐在河边儿垂钓。

这位宰相大人的日子,过得好不悠闲。

一开始,墨家弟子们都防着他。

可几日过去,这位丞相大人不仅完全没有“朝廷重臣”的嚣张样儿,而且那一张招人怜爱的俊美娃娃脸上,布满了和蔼可亲的笑脸,不管见到山上的墨家弟子,还是山下的老农,都一副乐呵呵笑不可支的样子……

慢慢的,大家伙儿都喜欢上了他,会与他玩笑闲聊。

还有十里八村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们,有事没事就往他的身边儿凑,这货不负责,也不拒绝,不管来了谁,都是笑眯眯的,把个兴隆山的姑娘们逗得春心荡漾,春情泛滥——

据墨家弟子不完全统计,几日来,兴隆山镇那几家墨氏的胭脂水粉店、成衣店、鞋店……生意较之往常好了数倍,前往消费的大姑娘小媳妇儿流量大幅度上涨。

“钜子,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儿?”

曹元捏着掌柜们递上来的单子,说起这些事儿哭笑不得。

墨九看他一眼,不太在意地摇了摇头,懒洋洋靠在椅子上。

“扮猪吃老虎啊!”

这个苏逸的德性,旁人不晓得,墨九却了解得很——至少,他绝非表面上那么容易亲近,待人醇厚。甚至于,在墨九心里,他就是一个物极必反的典型。内心很孤冷,却总喜欢给人一种开朗的错觉。

念及此,墨九眼睛微微一眯,又慢条斯理地补充一句。

“曹元下去安排一下,就说我晚上要亲自下厨,请相爷吃饭。”

“啊?”曹元看她不像玩笑,又“哦”一声应下,然后不解地询问,“钜子不是说,苏相爷是在扮猪吃老虎么?为何还要亲自下厨请他?”

墨九抿了抿红艳艳的嘴唇,笑得诡异。

“是啊,他扮猪吃老虎——而你家钜子我,专门吃猪。”

这天晚上的夜宴,是墨九专门宴请丞相大人的。

所以,兴隆山上一片热闹喜气,众弟子也很欢悦。

在苏逸来兴隆山这几日,墨九不仅没有专门接待过他,甚至于,她没有直接与苏逸见过一面,一直将他不冷不热的晾在那里。今儿乍然接到墨九的宴请,苏逸到是没所谓,他身边的随从却都惊住了。

“相爷,此宴不对……”

“鸿门宴?”苏逸收起渔竿,笑眯眯的样子,像一只道行高深的老狐狸,若不是了解他的人,很难相信他就是少年成名的天才丞相,“我等这一天好久了,龙二你是不知道,墨家钜子的手艺有多好。能吃上她一顿,死都无憾了,鸿门宴又算得了什么?”

龙二:“……”

相爷啥时候爱上吃的?

鸿门宴的精髓在于——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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