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只服吴六子,吴六子领着俺们山下设卡收买路财,咱清风寨这才赚的盆满钵满,兄弟们再也不用脑袋提在手上下山打秋风了,吴六子要是死了,俺就反!”一个满面虬髯的大汉说道b>
“不错,前几年官军来攻的时候眼看山门都要破了,六子哥跨马提一杆长枪像关二爷那样冲出去一枪挑了土兵头子的脑袋,咱这山寨这才安稳下来,连老当家都夸咱六子哥是武曲星下凡,这样的汉子还能一句话就杀了?杀了六子哥,俺也反!”
“还有蛮牛,当年下山打秋风,官军找来了弓箭手,蛮牛哥愣是举着一双锤子挡下箭雨,几锤砸死了几个弓箭手打散官军咱兄弟们这才得以保全,脸上两条长疤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这样的汉子咱清风寨还能杀了?”
“当年官军来攻的时候老当家出山寨应战,不料马劣,蹄子一软把老当家从马上摔了下来,土兵们这就一窝蜂的要冲上来抓老当家,如果不是吴六子和蛮牛兄弟一同上阵打退官军,恐怕老当家当时就……总之这样的汉子要是杀了,我秦五第一个就不答应!”
……
兄弟们举着大刀片子在那里吵吵嚷嚷,寒光时不时的打在秦岳的脸上,气氛剑拔弩张。
“众兄弟,老当家临走那会儿……”郝瘸子刚要帮场就被秦岳一把拉住了,秦岳对着吴六子说道:“吴六子,今儿你可是铁了心要和你的蛮牛兄弟同生共死了?”
“我和蛮牛兄弟曾桃园结义,此生同生共死,今儿大当家要是铁了心的要杀蛮牛,我吴六子愿意替他顶命!”吴六子咬着牙说道。
“大当家,犯事儿的是俺,要杀就杀俺,没杀俺兄弟的道理,掉了脑袋碗口一个疤,干惯了刀尖舔血的营生,早就杀够本儿了,我蛮牛岂能惜命?”蛮牛说完这就要过去抓郝瘸子脚下的宝剑。
秦岳一脚踩住宝剑:“众兄弟稍安勿躁,且容我把话说完。”
“今儿蛮牛坐实了谋害大当家的罪名,若是不罚,敢问我这清风大寨规矩何在?我秦岳不做汉献帝,众兄弟也甭想做那白脸曹操。”
秦岳说话的时候目光严峻,众兄弟一看也都下意识的握紧手中刀剑,绷紧身子,随时准备拼命。
秦岳知道现在站在自己这边的恐怕只有郝瘸子和猴子、憨牛为数不多的几位兄弟了,要是这会儿在清风堂火并起来自己八成就得出师未捷身先死,如何才能保命而又不丢了清风寨的规矩,是要好好合计合计了。
“俺们不管,俺们只认吴六子,吴六子杀官军是好手,干买卖亦是人中龙凤,寨子里少了这样的英雄你让兄弟们如何过活?老七今儿就把话撂在这儿了,吴六子若死,今儿咱这清风寨就算垮了!”青衫大袄的老七又帮腔起来,秦岳只在猴子的只言片语里听过这个叫老七的破落书生,没成想挑事儿竟是这么一把好手,经他一挑,兄弟们这又叫嚣起来。
“吴六子,咱俩做笔买卖如何?”秦岳不顾兄弟们的叫嚣,对着吴六子说道。
其实秦岳怎么做心里早就有了定计,刚才一试探更是证明了吴六子在山寨中的地位,这样的人物确实要早些拉拢才好。
“大当家,甭和俺玩山下商贾的那一套,俺吴六子是什么毛病自己心里最是清楚,老当家在那会儿就时常骂俺说俺太护短,办事不公,这才找人去老家请回大当家你领了这山寨,你甭和俺做什么买卖,俺就这护短的毛病,杀了就杀了,匪子的命不值钱,不过俺也自认是条汉子,虽做不了大当家,却也不想受制于人,俺只想快快活活的活,快快活活的死,你想玩些大人物的手段让俺对你感恩戴德,牵马执鞭?对不住了,俺吴六子死可以,可就是干不了奴才的营生。”吴六子挺了挺胸膛说道,脸上的倨傲显露无疑。
蛮牛搞不懂两人在打的什么机锋,挠了挠脑袋:“不错,俺们兄弟光明磊落的活,轰轰烈烈的死,就算是真拉出去点了天灯,俺也不像那土狗一样摇着尾巴等人可怜!”
哈哈哈,秦岳仰天大笑,丝毫不顾兄弟们的叫嚷,走了下来拨开碰到脸面上的大刀说道:“吴六子,我这买卖可不是你想的肮脏活计,你说要在我上山拜堂口的时候挑战我,可还记得?”
“俺吴六子说的话是一口唾沫一个钉,当然记得,俺那是气愤大当家无故打俺蛮牛兄弟这才有了这么一说,俺今儿要是能活命,拜堂口的时候一准儿还要向大当家下战书。”吴六子说道。
“好,那我就留你到我拜堂口的时候,咱们做笔买卖吧,若是你赢了,我立马下山,退位让贤,若是我赢了,你们兄弟的命打包送给我,你可敢赌上一赌?”秦岳自信满满道。
秦岳此言一出,兄弟们当真是惊的鼻子都歪了,大当家这身子骨,还要和吴六子玩武艺?这可是吴六子吃饭的营生啊,难不成他还真的有什么法宝不成?
“怎么,还怕我耍出什么诡计?这清风堂也宽敞,拜堂口的时候咱就在这清风大堂比上一比,单人匹马,可用任何兵器,怎么样?若你敢应战,今儿我便不杀你,到时候是死是活,听天由命,你敢不敢接了?”秦岳淡然笑道。
“我吴六子十多岁就随老当家四处打秋风,战官军,岂能被大当家一句话吓得不敢应战?接了,就在这清风大堂,我吴六子挑战你!”吴六子握紧拳头说道,眼中闪着奕奕的光。
“好,有种,三天后便是正月初十,咱们就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