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玉笙打量着来人,“李……玉函?”

“正是小弟。”李玉函拱手,“贱内忽然病倒,还未多谢玉公子收留之恩。”

“无妨,倒是累李公子多等了。”玉笙看了一眼站在李玉函身后的无花,露出笑容,“我有事出门,招待不周,怠慢了贵客,明日必设酒赔罪。”

“玉兄哪里话,你能原谅我夫妇二人冒昧登门,还请来了大夫,我夫妇二人已感激不尽。”李玉函趁机换了称呼拉近彼此距离,“只是贱内身体虚弱,此时已经休息……”

“尊夫人的身体怎么样了?”玉笙也耐着性子开始闲话。

“贱内她并非生病,而是中了毒。”李玉函不再掩饰脸上的悲伤,“我早已请便了中原名医,可他们束手无策。不得已,我们听说玉兄有妙手回春之能,这才冒昧登门求医……”

“天无绝人之路,我虽不通医术,在西北也有几位颇有名气的大夫,尊夫人会好起来的。”玉笙安慰道,李玉函也很配合的露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

“真是一对惹人堪怜的苦命鸳鸯啊。”送走了李玉函,玉笙对着无花叹息道。

“只不过没惹你的怜。”无花看着玉笙取下挂在腰间的鬼面面具重新带在脸上,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谁让他们属夜猫子的呢?”玉笙的声音被面具遮住,听起来有些发闷,“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你打听到他们的目的了吗?是不是冲你来的?”

“这次你可猜错了,他们是冲你来的。”

“怎么回事?说说。”

“柳无眉认出了我,我们相认了。”无花道。

“没相爱就好。”默默的嘀咕了一句,“她不想杀你?和石观音有关的人都被她杀的差不多了,没道理留下你这个流着她的血的人啊。”

“那是因为只有我活着,对她才是好的。她是上官音派来的。”无花的从容面孔终于有了一丝裂痕,“杀了你,救出我。”

“然后呢?”玉笙对后一句毫无兴趣,不是谁都有本事杀了自己的。

“然后她得解药。”无花顿了顿,“从一开始,她想要得到的就只是解药,后来杀了那么多人,也只是没找到解药后的泄愤罢了。”

“解药?”玉笙嗤笑,“还不如老老实实等死呢。”

“你知道她中了什么毒?”无花眼睛一亮。天一神水固然霸道,但这种可以控制人的药更有用处。

“知道也没用,此毒无药可解。”玉笙终于觉得戴面具说话不舒服了想要摘掉面具,结果面具的绳带不知怎么和他的发冠缠在一起,最后直接弄掉了发冠,长发披散开来。

“上官音骗了他们。”无花若有所思,对于是的衣冠不整视若无睹。“柳无眉今晚毒发了,按照毒发时的痛法,一旦她知道上官音手里没解药的话……

“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能想出办法让他们自相残杀的。”顺手把解下的面具朝无花脸上一扣,玉笙施施然的回房了。

无花单手按着脸上的面具,看着玉笙远去的背影。正堂内的烛火发出噼啪的响声,灯光暗了一暗,摇动的烛光照在鬼面面具上,直接吓到了值夜的丫头。

看着双腿软掉直接瘫倒在地的侍女,无花摘下了面具,只是微微一笑就安抚了惊魂未定的侍女。

“小心脚下。”他这样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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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被盯上的刺杀对象,玉笙心里并没有什么危机感。至少,他认为今晚无需警戒。李玉函也许不那么精明,但柳无眉一定是聪明人,而聪明人做事总喜欢选择一个聪明的办法,刚刚住进来的第一天就动手显然不在聪明的范围。

柳无眉显然也这么想,不过在她的想法中,玉笙是个聪明人,所以她要攻其不备,用最短的时间拿下他。尤其是李玉函告诉他玉笙喝了不少酒,此时精神不济正在犯困时。

认为天助我也,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柳无眉带着暴雨梨花钉,悄悄的潜进了玉笙的房间。李玉函留在房间里,掩饰着妻子的离开。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据,他还差遣了几次侍女。没人会怀疑进府后就一直躺在床上的柳无眉,自然也不会有人怀疑一直呆在侍女眼下照顾妻子的李玉函。

一旦府里的主人去世,就算无花不追究,也有其他人会紧抓不放的。在不关己命的情况下,夫妇二人还是很重视拥翠山庄的名誉的。

没人能躲过暴雨梨花钉——出必见血,空回不祥。急中之急,暗器之王。这短短十六字足以见暴雨梨花钉的威力,当今武林之中,即便是发射速度最快的暗器较之暴雨梨花钉也慢了两分,其力道之猛,速度之快,一旦发射无人能躲。

柳无眉对暴雨梨花钉的威力极为自信,试问哪一次暴雨梨花钉出世没有掀起一番血雨腥风呢?

可这次,她失算了。而这一次失算,足够让她终生难忘。

二十七枚闪着银光的暴雨梨花钉齐射而出,本应万无一失的尽数射到玉笙身上,柳无眉连眼睛都舍不得眨,生怕错过银钉穿身而过的声响,可被她认为是困倦之极连外袍都是闭着眼睛脱下的玉笙却在暗器发射的一刹那动了起来。

柳无眉从未见过一个人的内力可以雄厚到可以外放的地步,她就那样愣愣的看着那二十七枚银钉在离玉笙身前三寸的地方一下子静止不动,而后玉笙一挥手,本应威力无比的暗器就驯服的被他收入掌心。而后,玉笙的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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