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舒颜小乖乖,阿玛也想把你装口袋里带走,可是口袋太小装不下啊~”额尔登布抱起最爱的小女儿舒颜往高扔了几把又接住,逗得舒颜又笑又叫,旁边几个孩子又羡慕又佩服,嫉妒的却没有,达哈苏和芳齐是从小就害怕这个脾气暴躁的父亲,佩服舒颜敢跟父亲这么笑闹,双胞胎兄弟则是羡慕父亲的力气,想着一定要好好锻炼,将来也这么跟妹妹玩……他们从小就被额尔登布往兵营里带,对力量充满了向往。
“行了行了,饭菜都该凉了,赶紧吃饭!”乌苏里氏无奈的看着父女俩闹了一会儿,赶忙出声阻止,再闹下去就不用吃饭了,乌苏里氏在满族美女中算是一个异类,她身量娇小,又丰腴嫩白,看上去像一枚白胖胖的元宵一般,可五官立体深邃倒有些混血儿的视感,尤其是一双淡色的眼睛,专注看人的时候总有几分魅惑的感觉,舒颜觉得这就是传说中的电眼,她常常照着镜子期盼自己能长得像额娘多些,但又期盼个头能像阿玛和哥哥,苍天不负她穿越一回,长相方面她越来越像额娘,身高么,她还在后天的努力,一天两杯牛奶时刻不忘怀。
“你额娘醋了。”额尔登布笑呵呵的看了妻子一眼,又跟怀里的舒颜额头对额头的顶了会儿牛,这才抱着女儿往饭桌走,那边在乌苏里氏的带领下一群孩子已经按座坐好,本来达哈苏应该坐在额尔登布的右手边的,但自打舒颜能上桌吃饭,他就自动让贤了,一点不甘都没有不说,反而还有几分迫不及待,天知道他在阿玛的旁边都不敢下筷子,很怕又被挑理说教。
“达哈苏,额娘打听了,有种荷花不用养在池子里的,我叫人去订做了几个大缸,再找个花匠,到时候在你院子里养上几缸,你好好照顾,等开了花咱们也跟着赏赏。”在钮祜禄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乌苏里氏和额尔登布都会说一些事情,不但能缓和严肃的气氛,也能让几个孩子知点事儿。
“是,多谢额娘!”达哈苏本来以为没希望了,听了乌苏里氏的话忍不住大喜,心中感激的,在饭桌上便连连作揖起来,自打康熙帝亲政之后,表现出来对汉人的爱重让一向观测的满人也开始接触并接受一些汉人的风俗文化,达哈苏这位妻子幼年曾养在京中几年,颇能弄风做雅,不过去也正搔在了达哈苏的痒处,他因为体力跟不上,骑射不行干脆学起汉人的文化来,别说,在这方面达哈苏还挺有天赋,如今已经在盛京圈子里颇有名声,虽然大多满人都是嘲弄和讽刺的态度,可不妨碍他们追捧,不管好坏的,但凡达哈苏的字画,在满人当中都千金难求,好容易出了个书画双绝的满人才子,这也让他们在那些骂他们庸俗的汉人面前挺直了不少腰板儿,当然达哈苏的作品也真是很不错,一些大家也都点评过,赞大于毁。
“芳齐的嫁妆也差不多了,不过多西珲是次子,我做主把西门边的一处三进宅子填了进去,这样将来便是分家,也能有个暂时安置的地方。”乌苏里氏转身对着丈夫说,见丈夫没反对的意见反而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目光,忍不住抿嘴笑了一下,反正家里也不差那点钱,也就这么一个庶女,她也不屑搞一些下流的把戏,安安生生的打发了,也算落个清静。
“阿玛,你什么时候带我上街?上次说带我去吃老马烧麦,一直还没去呢!”舒颜等着乌苏里氏把话都说完了,才抬头发言,她病的时候,阿玛许诺她等她好了就带她去骑马,回来还要去吃老马烧麦。
“明儿就去!”昨天晚上妻子刚跟他说,给小女儿找了师傅,又说准备找两个嬷嬷教规矩,额尔登布心疼小女儿大病初愈就要开始受苦,连忙点头应诺,听说过段时间圣上要来盛京祭祖,估计就得忙起来了,到时候怕是没空陪着小女儿一起上街了。
吃了饭,达哈苏和芳齐就告退了,双胞胎也跟着走了,只有舒颜留下窝在自家母亲怀里听她说请了师傅的事儿,其实舒颜三岁起就已经启蒙了,不过是学满语和蒙语……这两种语言几乎让舒颜学了满脸血,但又似乎是生存的必备技能之一,当时才三岁的舒颜几乎拿出了当初考专八的劲儿来下功夫,为此还病了好几场,终于get了满语和一点蒙语,现在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折磨了吗?舒颜捧着心肝有点无力。
“这两年皇上越发的看重汉人了,这些跟风的好的不学,就学着宠爱汉人小妾了,搞得现在咱们闺女都不得不学那些劳什子玩意儿!舒颜的骑射也不能放下,她身体不好,五天上一次马,隔两天学射箭。”额尔登布喝了口奶茶叹了口气,对于让女儿学汉人的那套玩意儿大有不满,可大趋势所在,女儿不学倒是行,就怕将来走出去让人瞧不起,而且以他家的身份,女儿估计将来低嫁不了,若是找了个他惹不起的女婿再因为这点事儿委屈女儿怎么办?道理额尔登布都懂,不然他也不会给两个女儿起了汉名并且让大女儿也学些书画之类的了,他就是心里不爽快。
“骑马射箭我喜欢!师傅来了都教什么啊?我先排一排,免得乱了阵脚。”舒颜知道这事儿是躲不了,有了事儿做也能打发点时间,但量力而为她还是懂的,所以干脆问明白了,列个计划表什么的,也好能更好的把握空闲时间,当听说是学汉字和汉语的时候,舒颜好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没笑出声来,真不好意思,她从小跟着爷爷长大,启蒙读物就是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