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下午茶,陶沫陪同乔部长和王书记离开了花园,而此时,留下来的褚若筠看了一眼端起茶杯将最后半杯茶打算喝完的姚文峰,不由眉头一皱的开口:“文峰,乔部长已经离开了,这么难喝就不要喝了。”
乔部长在这里的时候,又开口赞美陶沫这大吉岭红茶泡的极好,为了陶沫这般遮掩,所以褚若筠即使感觉嘴巴里的红茶格外难喝,却也只能陪着笑脸,昧着良心也说茶很好喝,可是褚若筠自己勉强将一杯茶喝了,再也不愿意喝第二杯。
看着姚文峰一共喝了四五杯茶,此时茶杯里还余下半杯,他竟然还打算喝,褚若筠将自己茶杯里那满满一杯已经凉掉的红茶倒了出去,语气里满是对陶沫的不屑和鄙视,“只可惜糟蹋了这上品的大吉岭红茶。”
姚文峰喝茶的动作一顿,看着泼茶的褚若筠不由皱起眉头,她也未免太暴殄天物了,再者不管陶沫和他们是不是敌对的关系,但是陶沫这泡茶的技艺绝对是一绝,姚文峰感觉短时间里自己喝其他茶只怕都感觉是寡淡无味了。
“怎么了?”明显发现姚文峰看向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褚若筠看了看自己手里头空掉才茶杯,再看着姚文峰一口将他手里头余下的半杯红茶喝了,不由一愣的开口:“难道你真的感觉这红茶好喝?”
“极品。”低沉的嗓音响起,姚文峰此时也发现不对劲了,褚若筠毕竟不是那种肤浅的女人,不会因为针对陶沫而故意说茶难喝,可是这茶是同一个茶壶里倒出来的。
几乎在同时,姚文峰和褚若筠都看向桌子上的空茶壶,褚若筠快速的揭开壶盖,将滤网上的茶叶拿了出来,空空茶壶里并没有什么玄机。
“可是为什么我喝的茶格外的难喝,几乎无法入口?”喃喃低语的开口,褚若筠将壶盖放在桌子上。
先入为主的观念之下,褚若筠以为自己杯子里的红茶很难喝,所以就将乔部长他们那一脸享受的表情当成了是给陶沫遮掩,却根本没有想到他们喝的茶和自己喝的茶根本是两种口味。
可是这怎么可能?褚若筠疑惑的看向同样沉思的姚文峰,随后又看了一眼空茶壶,同样一个茶壶,陶沫是怎么倒出两种截然不同口味的茶水来?
姚文峰也是有些的好奇,眼中多了一抹玩味之色,陶沫这个人乍一看很普通平凡,五官清秀,但是绝对算不上漂亮,至少比起京城那些世家千金差多了,也没有那种优雅尊贵的气息,陶沫衣着也以朴素简约为主,所以姚文峰是真的没怎么太主意陶沫。
可是接触之后才知道那一张看似平凡的面容下隐匿着一股独特,像是一本书,越翻越有意思,至于她刚刚倒茶时究竟做了什么,姚文峰倒也不打算查下去,左右不过是一些小手段而已。
褚若筠原本打算狠狠的戏弄陶沫,让她在乔部长面前出丑,谁知道反而让陶沫赢得了乔部长赠送的和田玉牌,还有王书记赠送的一块手表,尤其是看到姚文峰那总是冷静的眼中竟然快速的闪过一抹趣味,更让褚若筠嫉妒的扭曲了脸,陶沫!
从花园离开之后,带着无法言喻的恼火和扭曲的嫉恨,褚若筠快步向着客房方向走了过去,因为乔部长和任老夫人的原因,疗养院南苑这一块是彻底清空戒严起来,褚老爷子和其他的专家教授都住在客房这边。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沉下来,褚老爷子此时悠然的坐在临窗的椅子上,听到开门声,不由转过头看向一脸阴翳走进来的褚若筠,“怎么了?谁招惹我宝贝孙女儿了。”
到了褚老爷子这里,褚若筠完全不需要隐匿内心黑暗的想法了,快步走了过来蹲在地上,褚若筠头依靠在褚老爷子的腿上,此时阴狠着表情一字一字的开口:“爷爷,我一定要毁了陶沫!否则我有预感,终究有一日她会毁了我!”
看着从小到大聪慧、勤奋又好学的孙女儿此时那愤怒的表情,褚老爷子心疼的拍了拍褚若筠的肩膀,“好,既然陶沫一个威胁,毁就毁了,我们褚家倾尽全力还是可以做到的。”
听到褚老爷子肯定的话,褚若筠这才感觉憋屈的那口恶气散了一些,此时人也冷静了不少,抬头看向眼中带着厉色的褚老爷子,“爷爷,是我给你添麻烦了,陶沫之前救过秦老首长,现在又救了任老夫人,要毁掉陶沫只怕不容易。”
“若筠,你不明白,陶沫如今看似风光无限,却是如同累卵,她早已经犯了众怒,我们不需要明着出手,只要在暗中推波助澜就可以了,陶沫太年轻太出色,她的优秀让京城那些国手御医都没有了立足之地,要毁了陶沫的可不止我们一家,只要运作得当了,陶沫必死无疑!”
褚老爷子慢慢的笑了起来,这个孙女虽然很出色,可是终究还是太年轻了,还没有看明白“大势所趋”这四个字的含义,“陶沫一死,秦老首长和任老夫人要调查也查不出什么来,出手的人太多,大家抱成一团,更何况陶沫已死,一个死掉的优秀天才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褚若筠点了点头,是啊,自己承认陶沫很优秀,可惜陶沫却没有一个有力的家族,所以她一旦挡了其他人的路,那些国手御医必定会联合起来将陶沫这块挡路石给搬开,搬不开就砸碎,谁让陶沫只是个泥腿子,被人碾压欺辱也是她的命!
见褚若筠很快就冷静下来了,褚老爷子更为的满意,此时点了点头,“陶沫此次能用九针法治愈了任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