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倒霉喝水都塞牙,我正想着这茬就应了金狗那句话,真是说啥,来啥。
因为我感觉着风中夹杂着细微的沙层,心感不妙所以趴地上听了听动静,果然有轻微的震动,有只车队正在向我们驶来。我不敢有耽搁立马向杨队作了汇报,他又问我估计相距多远,规模多大,我告诉他估计在一到二公里之间,规模十部车以上。对讲机里短暂的沉寂后便听到杨队命令车队后撤100米,路边炸弹实施爆破拆除。紧急关头大家配合默契行动迅速,几分钟后轰隆一声巨响,路边炸弹被清除。大伙又赶紧往坑填埋沙包,不到十分钟车队再次上路加速前进。
出了丘谷一路飞沙走石行进了近6小时,此时路上的景色已不全然是戈壁荒漠,而是出现些黄土坡和稀疏的树林子。再走了个把小时前方终于出现了村庄。路边是清一色黝黑的碎石,一直延伸到村里,孤零零的几座低矮房子渺无人烟,只有几颗枣树点缀其间。连续二十多小时的作战和奔波,队员们已经非常疲惫。车队趁此时机隐蔽村中稍做修正补充,不到半小时继续上路。再往前一路上依然是荒沙大漠,路边有一排孤零零的高压线铁架大都拦腰折断,这显然是不久前这场战争的“杰作”。有一个路段被炸毁,我们需要绕过一段非常难走的土路。前面的车扬起的灰尘遮天蔽日,使我们看不见四周的任何东西。
一道火光闪显刺破尘烟,随即爆炸声响起。我知道又遭遇了袭击,这并不意外,我只是有点奇怪,追击者不应该有这么快的速度超越我们并设下埋伏。就算是合围包夹的武装人员,我们应该也已经出了合理的时间和地点。我默默地希望这只是一次独狼式袭击,但不管怎么样这里都不易久留。
我正琢磨着当前的状况,对讲机传来了前方消息:“四号车遭受袭击,车辆履带损坏无法前进,驾驶员阵亡,副驾受伤昏迷被困车内。”
接着杨队长命令二号车非战斗人员隐蔽,一号五号车火力掩护,六号车紧急破拆救援,七号八号车警戒其它方向并随时准备火力支援。
听到命令我驱车向前,程子和金狗也已在后备箱翻出了破拆工具。到了四号车位置发现副驾车门保存善好,昏迷的队员也很快被救出,驾驶室位置是受弹部位被炸的变形严重。杨队指挥着我们用扩张器打开车门,然后拆除座椅才把吴刚的尸体搬出来。期间不时听到有冷枪向我们射击,我方也回以密集的火力压制。虽然救援耽搁了些时间,但是大家都沉着完成了这项工作,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同胞更不希望自己客死异乡。
屋漏偏逢连阴雨,这时八号车紧急汇报,后方二公里处有车队逼近,催促赶快撤离。
我回头一看,一辆破皮卡改装的武装车,车顶架着重机枪2名武装分子站在车斗里,挥舞着什么旗帜领头向我们冲来,后面沙尘滚滚显然是支不小的车队。我已经从救援中抽出手来,发现四号车里的包裹还没转移,于是赶紧爬进车搬箱子。箱子倒也不沉,搬到第三个时眼角的余光感觉一道火光向我射来,就在此时我被背后重重的一脚踹飞,同时袭来的火箭弹在四号车内炸响。这一脚踹的我不轻,还未落地又随着爆炸的气浪我被推出老远,直接摔了个狗吃屎。我努力翻起身看到程子也在做同样的努力,感情这一脚是他的杰作。刚想骂他几句,可看到已经被炸面目全非的四号车还是憋回了肚子里。想尝试站起来,可右手使不上半点力气,低头一看鲜血已经把我右侧的肩膀染红一片。程子见我受伤紧张的赶紧过来给我处理伤口,嘴里却不停抱怨:
“你傻啊,是不是傻了,好好一个高富帅咋长个豆花脑啊,那都啥啊,用的着你这么拼命吗!”
我听着他嘀咕心里不乐意,可也没办法,今天算是被他逮到机会了,被痛痛快快的数落了一通。我不甘心想回他几句,告诉他这是我们的首要任务,却有口难言这一跤摔的我到现在还没顺过气来。程子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毕竟我们彼此太过了解。他让出半个身子说道:
“你他娘的少逞强,你看看好好看看那是什么。”
我错过他的身子看到刚搬的箱子已经炸裂,里面裸露出来的全是塑料泡沫,其中还有个热水壶一样的石膏制的圆柱体,已经断为两截一看就知道是个仿制品。老子尽然为几块破石膏差点丢了小命,我被气的愣在当场,胸口气血翻涌急火攻心吐出口血后就此昏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第一次醒来车队在行进中,开车的程子见我醒了惊喜道:
“哎哟喂,起子,你终于醒啦,吓我一跳以为你嗝屁了,早知道你这么禁不起折腾就不跟你提那茬了。”
我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毕竟已经可以说话,没好气的回他道:
“你******少放屁,平时对我的怨气都发泄的那一脚了吧,够狠啊,辛亏我命硬否则早被你送去见阎王爷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火箭弹的弹片刺穿了你肩窝,再加爆炸气浪震伤,跟我那一脚没啥关系,再说那也是我舍身取义为了救你一命。”程子道。
“得,我不跟你掰扯,还舍身取义,你不还好好的在这里跟我贫嘴。”
副驾座上的金狗见我醒了笑mī_mī着说道:“起~起子~你~你醒~醒了就好,咱~咱们已~已经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