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十几分钟后我们能听到鱼骨堆上,黑猫们轻微的吵闹声,心中暗暗推算着目前橡皮筏,所在河道的位置,估计着差不多再有十分钟,便可穿过驱魂棺下的一段路程。
前面这不足三十米的河道,关乎着我们的生死,大伙都非常的谨慎。可由于我们身处筏底,目不能视物,心中也更是忐忑。
突然一格外清澈响亮,又非常的刺耳的猫叫,传进我们的耳朵,我猜测肯定是魂魁发现了异常,发出的警报信号。
果不其然,这猫叫声绝对不同寻常,听的我忍不住冒清口水,“咯吱,咯吱”开始磨牙。而我听到的不止是只自己这样,看来小曼和程子的情况,和我也差不多。
心里真后悔没加两耳塞,却还听那魂魁越叫越凶。忽然“bong”一声,吓我们三人一大跳,猜想应该有只猫已经跳上了我们的橡皮筏。
这时虽然没再听到那只独特的叫声,但是那铁链“稀里哗啦”响成一片,显示魂魁已经非常暴躁。而周边更是窸窸窣窣叫此起彼伏,大量的野猫开始聚集,那感觉比捅了马蜂窝还热闹。
我们三人心惊胆战不敢歇力,加快速度向前游去。“嘭、嘭、嘭、”又是三只跳上皮筏,这时橡皮筏向左一斜,能感觉到一只背包已经滑入水中,我赶紧在水底伸手去接,这直接导致我们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再艰难的游出几米,皮筏上已经差不多被猫占领,最可怕的是这些猫放弃了对装备包的攻击,转而开始抓挠橡皮筏。
我看情况越来越不妙,已经作好随时反击的准备,程子亦是如此:“起子,他娘的,这些王八羔子不厚道,没点待客之道,反要赶尽杀绝啊。”
我接口道:“张新程同志,既然敌人亡我之心不死,咱们也再没必要与它们客套。这些孙子再狂再嚣张,在党的战士面前都是纸老虎。不过我提醒一点,等下开枪的时候,避开些装备包,那可是我们干革命的唯一本钱。”
我听动静孙小曼应该也已经作好准备,我们三人一边继续拼命往前游,一边等待着最后摊牌的时刻。
没撑过一分钟只听“噗”一声,橡皮筏开始漏气,我手伸出水面抓住猎枪,同时程子和小曼顶着皮筏侧面的手枪开了火。
他们两夹子弹打光,筏子上的群猫非死即伤“扑通,扑通”掉下水去。利用这一点间隙我们赶紧抓起装备包,奋力向前进的方向游去。
几声急促的怪叫再次响起,几乎都要刺破我的耳膜。我抬头一看,在鱼骨堆泛着淡淡的白光下,见到那具水晶棺离我们只有几步之遥。我暗骂道:“靠!他娘的,游了这么久才逃出这么点距离。”
近距离看那魂魁就如同是只黑豹,体形健壮动作敏捷,全身黝黑的毛犹如猪鬃。我不敢与它对视,它的叫声也可能因为我在冷水中的缘故,并没出现幻觉。
“起子,起子,快走,靠!你愣那里干嘛,快过来啊”忽然听到身后程子叫,麻痹!看来也并不是没有影响,差点又着了它的道。
正要转头开溜,这时见到从洞壁上跃下十多了黑猫,只扑我的门面。我心里恨的牙痒痒,举起猎枪“嘭”一声,无数子弹四散,迎面而来的十几只猫,悉数被的血肉四溅,纷纷掉进河中。
我正得意刚刚这一枪的表现,却未主意到即将发生恐怖一幕的征兆。原来刚才的那一枪,其中有一颗子弹正巧击中了,牵吊铁链与存放水晶棺那块青石板,的衔接扣环。纵然它够粗,但是经过几千年的腐蚀,竟被我一枪打烂。水晶棺失去平衡,向着我一侧滑来,先是棺盖跌入水中,接着整只棺材斜着“扑通”一声砸进河中。
随着惯性,棺内的女尸快速向我飘来。细看这女子裸尸,应该年纪不大就遭了厄运,看她肌肤白洁细嫩,丝毫不像死去数千年。又可能是因为一直以来被这魂魁熬榨,尸身显的很轻盈,漂浮于水面而不沉。最奇怪的是她没有头颅,取而代之的是个金制猫首,估计是中空设计,正“咕嘟,咕嘟”下沉。
我看的一时忘乎所以,使得程子和小曼撕心裂肺的呼叫都没听到。最危险的一刻即将到来,我却没有察觉。
魂魁知道失去女尸的后果,暴躁程度接近疯狂,一次次尝试摆脱铁链的枷锁,一次次奋力冲撞。最后次狂叫着竟然硬生生掰开了,工兵铲手柄粗细的铁环,腾空一跃飞身向我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