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见我咋咋呼呼,缩了缩脖子没敢站出来主动坦白,而是孙小曼提醒大家迅速蹲下,用背包保护自己。从盗洞下来后,他们都取回了各自的背包,而我是探路者,一直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为了行动方便由金狗承担了我的辎重。如此一来我手中便没了唯一的挡箭牌,看着身后蹲着一串蜗牛似的五人,想心“完了”。程子见我傻傻的站着,急的都快喊破了嗓子。
不得不说我是幸运的,同时也是倒霉的,但归根结底还是幸运的。因为损友踩到的机关并不是触发式的,而是要经过一连窜的机扣连锁反应后,才能最终开启机关。
我站在原地愣了几秒,突然听到四壁“咔嚓”一声,露出四个孔洞,同时给密室内开始注水。我暗自庆幸暂时保住了性命,但是悬在嗓子眼的心,却并没能回到原处。差不多5米高的水柱落下,水花溅了大家一身,我再一看地上,吓的一跳。原本还能在地砖上分辨出足迹,现在被水一冲全没了踪影。一瞬间的反应几乎是条件反射,我跃到凹进的那块地砖,然后一步跨上垒在密室墙角的石条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被困住,如果我的手脚被束缚,那么这支队伍将面临灭顶之灾。杨队长动作也非常迅速,我刚跳开他就补到了我原先站立的位置。他后面的孙教授蠢蠢欲动也想过来,立马被我大声制止。我说,刚刚死神已经网开一面,再容不得我们行差踏错,万一有个闪失,招呼我们的就可能是毒气,流沙、长矛,火油等致命暗器。
经我一提醒,下面几人再也不敢稍有妄动。不过就这么一会工夫,水位已经漫过了他们的脚背,孙小曼催我赶紧想办法,找出盗洞入口。我看看眼前的处境,确实容不得再耽搁,可是我现在攀爬的地方,是上批人从盗洞中取出的石料堆,三十多公分的一点宽度被垒起近5米高,我担心再往上爬它会不会侧翻。这时杨队长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他抽出工兵铲一头顶住石条,示意我赶紧上去。
虽然我深表怀疑,杨队长这样支撑能起到的作用,但是没办法,我只能硬撑着往上爬。几分钟后我终于小心翼翼攀上了最顶层,有了一小块立足之地。我抬头观察甬道,这里不似前面入口有被卸下的石条,而是横竖交错堆砌平平整整的一个截面,盗洞入口就在其中两块的后面。我正翼神推测入口的位置,这时听下面的程子说道:
“起子,你猜这具躺着的尸体是谁”
我差点忘了这茬,我确实好奇在千年古墓里,怎么会见到认识的人。我说:“张总,你认识的人三教九流多的去了,我怎么猜的出来,别卖关子赶紧说,”
程子回我说:“在杭州跟踪我们的其中一人,他当时就坐在三菱副驾座。”
虽然早就猜疑跟踪事件,与这批盗墓者之间的关系,但被得到证实时还是非常震惊。我和程子在最初并不了解这个墓葬,跟踪我们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也想得到我那件家传冥器,或者还是想了解孙叔与我的谈话?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的目标就不会是仅仅这座范蠡墓。
孙教授他们三人可能还在推敲程子跟我的对话,金狗却更关心眼前的事情
。
金狗附催道:“大~大~大冷~冷~冷的天,在~在泡~泡澡,我~我~我们没~没关系,孙~孙~孙教授,吃~吃~吃不消。”
我低头往下看了眼,此时下面的水位已经过了众人的膝盖,知道事态紧急,可也无可奈何。我说道:
“各位再坚持会,我感觉着这盗与防盗者似乎心有灵犀,都热衷于电影和游戏,现在我们要解决的是推箱子。”
接着我把当前的情况跟大家作了下说明,现在摆在我们面前是个被隐藏的盗洞入口,它就在这一面石墙其中两块石头的后面。据我分析其中一块体量较小比较容易取出,但是如果万一弄错使它陷的更深,那么我们将失去所有机会,只能坐着等死。”
孙小曼举着手电筒观察了一会,问杨队长盗洞中取出的石料,堆放在最下层是不是完整的两块。杨队长不加思索的回答她,垒在最下的两块完整,其余都有多处断裂。
我能明白孙小曼这么问的用意,挖掘盗洞要取最初的两块石条,无论是横是竖都不需要凿断,但是再往里取石,横着的里面还是无需凿断,而如果是竖着的那就必须爬进去,凿断里面横向的石条,才能被取出。我们现在知道只有两块是完整的,说明最初被取出的两块是竖着的石条。
无论从惯性思维还是从简易度看,我推断盗洞入口应该还是在甬道的顶部。我用手电照了照,发现在最上面的一层石条,左右两侧都是竖着的两根,决定从距离较近的右侧两根先入手。由于我现在站立的地方基本与甬道地面持平,要到达最上面还有一段距离,甬道的横截面砌的相当平整,石条与石条之间的缝隙也很小,爬着上去基本无望。
我灵机一动,叫程子把三把工兵铲抛了上来,第一把插在距离甬道地面一米高的石条缝隙中,用第二把敲打尽量扎实,在二米高的地方再插入一把,我一看距离已经足够就爬了上去。在这里我要夸下这特种兵用的工兵铲,质量确实牛x我一百多斤的体重,站上面无论怎么蹬它愣是不折不断。我心想着这趟如果能回去,一定要把这四把工兵铲占为己有。
站在第二把工兵铲上面,顶部的两根石条已经触手可及,我取出腰间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