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约定的时间去茶楼送画的时候,却意外的有五个人没有来取画。问了茶楼老板才知道,那几位其实也不是天天都来听书。江小雅也不可能坐在茶楼里干等着,这便把画寄放在茶楼,等他们来的时候就可以自取。
离开茶楼,江小雅在几家卖陶器以及饰品的商铺边摆上画架。吃这碗饭的不比其他营生那样还需要赚吆喝,还是得有成品说话才行。所以江小雅在观察了远景近物后,决定先描绘一副线面速写的市井图。
不知道是不是在大马路上影响了效果,这回却不像那天在茶楼那样,画完一副的时候就有一堆人围过来求画。基本轮廓勾勒完毕后,一个上前围观的都没有。
江小雅并没有气馁,继续投入到手上画画画,然后就迎来了第一个观望者。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是房道廷。
江小雅抬头望去,房道廷正认真的观看她的画作,边品评道:“这种手法倒是挺别树一帜的,从柳大人那儿学来的!”
江小雅仍是看着房道廷,“大人见过柳大人这样作画吗?”合着我自己就不能有点特长是吧。
房道廷笑道:“像柳大人那样孤高之人,又怎会轻易在人前显露山水,我不过是合理猜测罢了。”
“那真是很遗憾了,我这种画画的手法不是别人教的。”江小雅把画架往自己这边拉了拉,不打算再让房道廷观看。
“那就是自学的了!”房道廷感叹着,对此不觉无趣,反而也跟着挪过来两步,“那我可得好好瞧瞧了,你画你的,不用管我。”
有这样一个烦人的家伙在旁边,江小雅根本就不能静下心来,在反复擦拭了几次后,果断把画笔搁置了下来。“大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就知道这厮出场准没好事。
房道廷道:“原来除了燕少侠外,姑娘的心里也有我的位置呢!”意外的有点受宠若惊。
江小雅抱臂后退一步,狠狠打量起房道廷,直言不讳道:“真的房大人,我就没有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人了,你在说这种话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羞耻心吗?枉你还是父母官,都是这样去调戏自己的子女吗?”真想送你两个字。
“……呃”房道廷难得词穷,然后清了清嗓子,“你这个女子的确是比一般人要来的难养些。不过,本府既然身为父母官,自然不会跟自己的子女计较。你说要不要脸的,”抠抠脑门,无奈道:“其实自从坐上这个位置后,我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至于脸嘛,要不要又有什么区别。”
江小雅后知后觉地被房道廷占了便宜,生气又于事无补,这便来了两个深呼吸,然后把他当成透明人,继续画自己的画。
“这就对了嘛。”房道廷赞许道:“不受外界左右的画师才是好画师,你如果可以持之以恒,相信不用靠任何人也可以过得很滋润。”
江小雅忍。房道廷继续不觉疲倦地唱着他的独角戏,“不过说起那个段容啊,你们俩虽然都有点招人烦,但他要是跟燕于临比,那还真是没法比。你看啊,他除了会写几个字外,没有一点硬本事,不像燕于临,身怀武艺,体格健硕,至少不用担心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家世背景又没话说,更不用为生计发愁,而且他们家就他一个男丁。”
对于江小雅的白眼,房道廷只是挥了挥手,“你继续,别走神哈。”然后继续碎碎念,什么跟段容好太不实惠了,那家伙除了长相可取外简直一无是处,说句不好听的,一不小心暴毙在洞房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的balabala,综上废话,“你还是要想清楚点啊,别被情情爱爱冲昏了头脑,燕夫人虽然难对付了点,哪里还架的住儿子的喜欢,所以还是要多在燕于临身上下下功夫。”
江小雅受够了,默默收拾起工具。房道廷诧异道:“唉你干嘛,天还早着呢就收摊,你这样怎么能赚到钱啊。”然后就被江小雅攥住手腕,“嘿,对待父母官是不是可以温柔一点啊。”
直到进了医馆,江小雅才把房道廷推到大夫跟前,“大夫,这人脑子有病,你给看看吧,实在没救就给开剂耗子药,省得在外面扰乱治安。”
大夫和房道廷面面相觑,都被江小雅犀利的言词给吓到了。大夫甚至激动地抓着房道廷的手,“房大人,这种情况要不要报官啊。”
房道廷咳了咳,展现出一派正义化身的气势,“有本府在此,少安毋躁。”还没及深入展示,江小雅就闲闲地从他面前走出去了。“唉你回来,我话还没说完呢。”赤果果的藐视朝廷命官,简直没王法。
大夫小心翼翼揪了揪房道廷的衣角,“大人,您这病还看吗。”
“我看起来有病吗?”房道廷回眸,语气有点不愉悦,把大夫吓得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有,还是没有呢?大人您说了算。”
房道廷掸开大夫的爪子,扫了扫衣角,高高在上道,“好好治病开药,再让本府听到一次你这里乱收费,就等着关门大吉吧。”不管大夫在身后如何指天赌誓,迈步出门。
远离房道廷后,江小雅打算回到原来的位置接着练摊。可等到地方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被个臭豆腐摊占领了,这种公共场所又没理可说。这便背起家伙什再找合适的位置。
一直找到陈大嫂练摊的地方,也没有一个合适的位置。索性坐下来画起了陈大嫂忙碌的身影。
等画的差不多的时候,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