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抬眸冷冷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男人，他涨红着脸，眉头紧皱，看上去被气得不轻。
“你去问她，不要暴/露的太明显……”顾初收回视线，“但是，要问出她那通电话是打给谁的。”
听到对方应答的声音，顾初挂了电话，悠悠地瞥了眼男子，风轻云淡地吐出一句话：“你可以滚了。”
“顾总！”张财紧咬着门牙，“请给我这个机会！我们一定会好好辅助顾氏的！”
“都跳槽了还有脸说出这种话来？”顾初缓缓扯开唇角，拿起放在桌上的文件，利落地往空中撒开，“当然，你的死罪不是这个……你当初接近我的女人，就该预料到你会得到这个下场。”
哗啦啦的白纸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张财怔怔地坐在沙发上，双目通红。
顾初一摆手，懒得。”
一侧，走进了两个保镖，恭恭敬敬地“请”走了张财，他连一句辩解的话都来不及说，就被顾初任性地判了死刑。
手机在震动。
顾初低头，看完短信后，打电话给苏念。
“阿……阿初？”
“嗯。”顾初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
“你现在应该还没下班吧？”
“快了。”顾初顿了一下，唇角微微上翘，“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就现在。”
“……有。”
顾初走进办公室整理东西，手机用肩膀抵着，夹在耳边。
“阿初，我……迷路了。”
听着苏念委屈的声音，顾初心情没由来地愉快起来，声音也都雀跃了几分：“你在哪？”
在苏念报位置的时候，顾初已经收拾好了，改为用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提着公文包，走了出去：“好，在原地等我。”
挂了电话，顾初看着一众莫名其妙的员工，温和地说：“今天提前下班。”
在一片感慨和吵闹声中，顾初大步流星地往停车场赶去。
***
站在路边的苏念喝完最后一口热饮将杯子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再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吃的隐隐有些疼的嘴巴。
刚丢完纸，苏念就瞥见一辆熟悉的车……
“阿初！”苏念眼睛一亮，小跑至车前。
坐在驾驶座的顾初缓缓摇下车窗，伸手搂住她的脖子，吻了上去，苏念保持着三十度左右的弯腰，方便接吻。
这大概是顾初目前感觉最奇特的一个吻。
有着鸭脖的麻辣味和一股甜甜的奶味。
顾初皱了皱眉，到底还是没舍得推开他的小女友，直到一吻结束也没说些什么，只是让她上车。
“你要吃么？我买的鸭脖鸭……”顾初一听到这鸭脖两个字就有点受不了，抬手叹了口气，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下去。
“怎么了？”苏念好不无辜地眨眼看他。
顾初有点内伤，果断转移话题，不想再提这茬了：“你今天怎么出来了？”
“哦这个啊，闷太久了，想出来走走……”苏念举起纸袋朝顾初晃了晃，“我还给你买了衣服。”
顾初开车了途中抽空瞥了眼苏念，唇角的弧度更加温和：“怎么不跟我说？我可以陪你的。”
“我知道你很忙的……”苏念默默放下高举的手，如果他要是来的话，她根本就没必要出来啊……虽然，这个计划还是失败了。
“如果我刚刚不打电话给你，你就要一直在那傻等了？”
“不是的……我、我之前有打电话给警/察叔叔来着，但是人家不理我……”
“以后你遇到了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如果你很忙没有接到呢？”
“不会的，只要是你的电话，我再忙都会接。”
苏念微怔，缓缓笑了：“恩，我记住了。”
那么，这样的顾初仍是“表面”么？
她本是想瞒着顾初出门，让他回家时没看到她，从而暴/露本性……
但是她出门需要一个动机，所以就有了给顾初买衣服这一举动。
不过她怎么也没想到顾初今天竟然破天荒地打了两个电话给她，于是她打算乱走把自己绕迷路再打电话报/警增加真实性的计划就全乱套了。
不过也许从一开始，她的想法就太简单了。
苏念的初次作死，大失败。
身心皆累的苏念一回到家里，还没来得及好好躺一会儿休息，顾初就推着她往洗手间走去。
“念念，好好刷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