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梅音初本来就是准备用百草堂作掩护,方便打击张家,可是这百草堂是开了,大夫也没有,靠一个曲灵柩的小徒弟石山坐诊是肯定不行的,也就一直拖着,于是只好说道“这不是没有大夫嘛?难道还能让个没出师的小屁孩儿坐诊?岂不败了百草堂的名声?”
“哦,原来是这样啊。”曲灵柩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复又说道“所以我就来了啊,顺便监督你吃药。”
正当梅音初懊悔自己挖坑给自己跳的时候,只听有高唱入云的声音绕过厅堂与花草树木传过来“救命恩人!救命恩人!”
是了,曲灵柩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里还有个姓柳名从嘉的祖宗,自两年前柳从嘉赶考路上落水被梅音初救下后,又得曲灵柩妙手回春方才使得昏迷一天一夜的柳从嘉醒来,柳从嘉知道是曲灵柩救了自己后,一直吵闹着要拜曲灵柩为师,百般拒绝,却丝毫不言弃。
这下该轮到曲灵柩坐立不安了。
戌时,柳宅。
梅音初着一身简单至极的白色长衫,却在红色梅花的旁衬下,缥缈若仙。
而不远处,是一个女子婀娜的身影逐渐行近,那是一身喧嚣刹那的红色,好似一树怒放的扶桑花,如火如荼。
“你在等我?”曲白莆实馈?
“是的,自那日见你后,我一直在等你。”梅音初如实回答。
“你等我做什么?”曲白朴行┎恍肌澳悴皇歉玫任腋绺缏穑俊?
“当然是等你给我一个答案,你来澧都做什么?”梅音初平静地问。
“你说来做什么?当然是报仇了!虫沙猿鹤,你忘得了我可忘不了!当年将安的那场大雪,你难道都忘记了吗!”
“宁王杀不得。”梅音初镇定自若地说道。
“凭什么杀不得?”曲白莆战袅诵淇冢有泪滴落在雪地上,冉冉升起了热烟,她用手使劲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愤怒而哀伤地低吼“凭什么杀不得?你说啊!?
曲白浦沼谌滩蛔x耍上得前去,譭琶芬舫醯囊陆螅她泣下沾襟,继续吼着“你和灵柩!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u年前将安发生了什么?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你看着他死了!你却不为他眜穑∧慊辜堑盟吗9记得嘛!?
梅音初哀而不伤的样子在月色莹莹中,仿如地上的冰雪一样清冷,她说着“我怎么可能忘?”
“那你就和我回魏国!”曲白魄樾饕丫完全失控,忽然,银光一闪,一把匕首横在梅音初的脖子上?
“乐梅音初,子可来归。”梅音初宛若呢喃的声音在夜景中飘浮,“哐当!”曲白频呢笆椎粼诹说厣稀?
如若他泉下有知,他镂心刻骨,魂劳梦断的,还是只有她这一个。
梅音初的身影渐行渐远,她该回去柳宅了,她在这梅树下等了这么久,见过这个旧人,她的目标仿佛更加清晰了。
“梅音初!”曲白坪白牛然后梅音初再不回头,径直走着?
“尘七!”
有人从梦里醒来,听见了一个好久不曾闻的名字,他喃喃念道,尘七,尘七。
尘七呐,尘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