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仓促地开启一个泛着红光的阵法,笼罩在引雷法器之上。阵法一起,她就立刻盘膝坐下,运转功法。
林东瞧着头顶上的红晕,再透过红晕直视那将要击下的血雷。
西门身上有秘密,自己身上也有不能为人知的秘密,人人都有秘密。
可是为了一个秘密直接无视自己的生命,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个诡异的波动所代表之物事,究竟是她就算被血雷击杀也不能放弃之物?还是她胸有成竹,将我的能力也算在内?
林东在一片红光中想着心事。
天地一亮,全身的皮肤一紧,瞬息之间第二道血雷已是直击而下。
如血的雷电径自击向两人,首先遇上的是西门的阵法迎击。
这阵法灵晶为源,看光罩的波动为三阶阵法,而且这是一座攻防一体的阵法。
一条火蛇蜿蜒曲折地盘据在光罩之上,血雷下击时火蛇如见仇敌,在西门的指挥之下,毫不示弱地向血雷一撞而去。
林东低头,看看西门重新闪着亮光的双眼,微微一笑。
一笑之下,火蛇与血雷相撞。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也没有火花四射的画面感,血雷直接吞没火蛇。
血雷亮光稍暗,体形细了几分。
林东摇摇头,火蛇消耗了血雷不足一成,这种火蛇的攻击更象是向天地表明自己的不屈,象是在赌气,还不如全力防守来的更有效。
双手负后,他静静地站着,等着第二道血雷的最后到来。
西门的真元狂送向阵盘,按在阵盘上的双手死死地将跳动的阵盘压住。
她知道这道血雷之下,这火灵蛇阵支撑不了多久,也损耗不了多少血雷。
她还是在极力地维持着,就算手上色块的边缘开裂,双手欲散碎,她还是在坚持着。
她我只是在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来消弱血雷的威力,其它的,只有靠你了。
她望着那个在血雷之下,还依然平静如故的林师弟,此时他的眼中瞳孔微散,林师弟这时居然走神了?
手微震,阵盘碎了,阵法终究差天地之威太多,在消弱二成之后,阵盘碎了。
没了阵法,血雷带着天地之威直接轰到了林师弟所布置的小房子上。
第二道七成威力的血雷,自已恐怕只能勉强渡过。
她苦笑一下,第三道血雷会是这道血雷的三倍威力,想渡过,难比登天。
两手一合,两个葫芦应声而碎,丝丝缕缕的纯黑纯白之气从碎片中升起。彼此之间似有感应一样,两两的缠绕在一起。
终于还是要用掉这最后的底牌,真是不甘心那。
探头对着那缠绕的黑白之气一吸,将所有的黑白之气全吸入胸中。
“你不要命了?”
林东的狂吼声传来,她想解释,可是血雷已是随着吼声紧接而至。
“我没事。”她在心里道。
神识紧随着血雷,血雷紧跟着阴阳之气,三者如影随形地向丹田落去。
她有一个黑色的丹田,完全不同于普通修者的如晶体一样的透明。
它的周围一片黑暗,西门自从得到那东西,已不止一次地看到那黑的纯粹的丹田。那种仿佛永恒的黑,次次都让她沉浸在这永恒之中。
这次也不例外,她的神识刚看到丹田,就已处于一片黑暗之中。
无思无想,无情无欲。
阴阳二气撞上了黑的阴沉的丹田,阴气瞬间被丹田壁吞占,只余孤单的阳气继续前行,消失在黑色之中。
血雷紧跟而至,在丹田外化身为一红色锦鸟。
锦鸟两只小眼精光四射,在投向黑色的丹田时的某一点时,露出强烈的厌恶之情。
似已找到正主所在,锦鸟两眼中的血红光芒化为实质,如剑一样向着西门的丹田刺去。
剑身在逐渐显形,锦鸟的秀丽羽毛开始变得透明,然后是皮肤,ròu_tǐ,骨骼。就象被血剑吸收一样,当血剑发出无声的剑鸣时,已呈透明状的锦鸟眼现不甘之色,看了眼细小的血剑,再次向丹田投去一个极度厌恶的眼神,啪的一声不甘地消散开来。
西门的神识在剑鸣声中弹出丹田,她的脑中浮现出一把弑天灭地的血剑,这把剑剑尖直指丹田内的一处所在,那里,就是她的阴阳灵根的根本所在。
血剑带着滚滚的血浪撞向自已的丹田,脑中一痛,她的神识被弹出身体。
慌乱地睁开眼,看到的是林师弟略带关心的双眼。
“你没事吧,这点血雷威力竟然还要动用阴阳之气,下面的第三雷你准备怎么办?”
这是在怪我?西门的脑门一热,对着林东大吼道,“你是不是不知道这道血雷的威力,不动用阴阳之气,我怎么渡过?”
林师弟没有解释,只是看自己的眼神象是在看一个白痴?
白痴?
在没死之前身为尘汲宗第一美女的我绝不能受这侮辱。
西门只觉得自己的从没有过的愤怒,两眼直盯着林师弟。
林东摸摸头,这第二雷才过去,最厉害最强的最难渡过的最血腥的第三雷就要来了,不赶紧的恢复真元,这位师姐怎么还有时间去瞪人?
再看看已是融化的不成样子的长棒,现在应该叫异形金属了,这第二雷过的将将就就的,第三雷?
算了,还是不和这抽风的师姐一般见识,先将加强版的引雷法器给做出来。
他是潇洒的转身做事,西门这一肚子莫名之气越发的旺了。
有气就发,做了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