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声愈来愈响,令人头皮发麻。(..)●⌒小,..or
“那是什么东西?”一名阴阳家弟子指着前方惊呼。
季逍城等人闻声一望,也是心头大惊。但见尸仓等人身后,黑压压出现无尽蠕动的影子,这些影子如同波浪一般,此起彼伏,向着这边压来。
波浪过处,地上飘荡的灵魂荡然无存,竟全被影子所吞噬。此地之所以能辨清事物,唯一光源就是这些发着幽蓝光芒的魂灵。魂灵被食,天地登时黯然无光。
魂灵虽然并不没有发出惨叫声,但是没有声息的杀戮更加令人心悸。众人尚未看清影子的模样,已被其声势所慑。一人惊叫道:“是蚂蚁,不对,是巨大的蚂蚁……”
“蚂蚁?”众人惊疑道。凝目一看,那一只只的奔跑的黑影果然如同蚂蚁一般,只是其个头巨大,足有半人多高,一身黑甲,如钢似铁,不亚于玄兵重甲。
群蚁六足翻飞,踏地声并不一致,悉悉索索,让人听不真切而产生错觉。
众人咋见如此庞大的蚁阵,皆瞠目结舌,不知所措。那万天蛟忍着痛,喝道:“尸仓,噬魂蚁马上就到了,再不走可就晚了。”
尸仓暗自心疑道:“种在肖逸体内的那只蛊虫分明就在左近,而且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肖逸的灵魂仍然健在。可是他为何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能藏在哪里?”他的目光来回寻望,最后落在附近的弱水上面,心道:“难道他坠入了弱水之中?弱水可沉万物,他若真落入了弱水,可就麻烦了。”但见蚁群已然临近,他停止施法。一咬牙,道:“我们快走。”催促胯下灵兽,率先奔逃。
万天蛟如蒙大赦,招呼身后弟子,道:“我们走。”越过儒家诸人,向前方逃去。
邹宇哀叹一声。竟从灵兽背上跳下,来到仅剩的三名阴阳家弟子身边,凄然道:“我邹宇堕入小人圈套,被人控制,辱没了阴阳家列祖列宗的颜面,再无颜苟活。就让我在此御守,抵挡一阵,你们快快逃命去吧。”
公梼原一愣,心中原有的一些芥蒂消失无踪。道:“邹宇师兄,人生在世,孰能无过。你我兄弟虽交往不善,但是彼此的人品德行,却是相互敬佩的。此时此地,我们没有灵兽相助,根本无法逃出噬魂蚁的追杀。唯有师兄你有逃生机会,还是请师兄快走。我们来为你抵挡一阵。”
另两名阴阳家弟子也道:“师兄快走吧,我们阴阳家弟子何惧一死。只是不能全军覆没,无人****报信,任由他派之人扭曲此间事实,败坏了我阴阳家的名声。”
说话之时,噬魂蚁已然临近,一些巨蚁不知是被众多生灵吸引。还是被怨灵王所吸引,开始向这边快速奔来。
邹宇看着身旁的那头白狼,赧颜道:“这灵兽是妖家独门秘法驯养,极为认主,若无妖家弟子授意。定然不肯承载他人。为兄虽有心与大家一起赴死,但是如你等所言,我们若全部死在此地,一来便宜了杂家之人,二来也对我教声誉有损。为兄厚颜,只好继续苟活。但是,为兄答应你们,只要能够逃出生天,定然再上杂家,为你等讨回公道。”
进洞之前,诸派之人和他一般想法,以为诸派人多势众,不论杂家使什么阴谋诡计,都可从容应对。可是直到他们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中了尸仓所下的蛊毒时,这才知道在此次探宝中,诸派至始至终都是杂家的棋子。
公梼原道:“师兄何必恁多言语,快快走吧。”说罢,拔出阴阳双剑,走上前去,摆开架势,准备迎敌。另两名弟子道:“师兄保重。”和公梼原并肩而立,目中含恨,但求死前能多杀几只巨蚁以泄愤。
儒家弟子一边,南宫逍礼问道:“季大哥,我们走不走?”
季逍城道:“以我们的速度,只怕逃不出几里,就会被它们追上。而且,我们若逃了,冉师叔只怕会有危险。”此时,怨灵王依旧处于挣扎之中。
虽然怨灵王身上早已没了冉霖甫的影子,但是在儒家四人心中,冉师叔仍然是冉师叔。
端木逍云豪气道:“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大打一场,死也死的豪壮些。”
南宫逍礼道声:“好!”忍不住吟诗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我等儒家弟子,从入道开始,就当有此慷慨赴死的准备。今日得偿所愿,悲也壮哉。”回头问申亦柔道:“亦柔,你可怕吗?”
心知将死,申亦柔却平静下来,宛然一笑,道:“南宫大哥又想取笑我吗?申家儿女,何时落于人后过?”只是心中仍有些不甘道:“哥哥,你可知道,你我是申家仅剩的血脉,自此之后,申家可要在儒家除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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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真气输入砚台之中,与其内灵气相合,砚台温热之感登时大盛,将全身笼罩。那些不知名的“东西”凄厉惨叫,再不能越雷池一步。
肖逸虽不知这些“东西”是何怪物,但也猜得到,一旦被这些“东西”浸入脑海,必然凶多吉少。只是未想到,自己随手摄来的毛笔和砚台,竟连接助己得脱大难。世间因缘之事,当真难以揣测。
文房四宝,笔墨纸砚。毛笔和砚台虽称为宝,但是对于修真大成之士来讲,只是把玩之物,并不能算作法宝。然而因其所处环境特殊,又造就了其独特之处。
书房是人修身养性、抒发胸臆之所,但凡有灵之物,时间一久,自然便要沾染书房主人的一些养生气息。毛笔锋芒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