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知府难看的脸色,让总捕头有些忐忑。
但对荣华富贵的前程,他还是选择无视杜知府的神情。
吴知县也有些不满,可他掩饰的很好,识趣地离开。
“知县大人请留步,因为本捕头要禀报的事与贵府大公子有关。”
吴知县神经一紧,下意识地看了上首的大人和公公。
难道菁晨闯祸了,为什么他没有听到消息。
总捕头这是什么意思?
吴知县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强挤笑脸道:“总捕头这是何意?菁晨这孩子最是明事理的人,若是他有什么得罪总捕头之处,本官代他向你道歉。”
语气虽然客气,却带着浓浓的警告之意,同时,也是向上首的大人传达一个总捕头公报私仇的意思。
“大人误会了,吴大公子是个读书人,更是咱文县的大才子,他的为人处世就连我这个只会舞刀弄枪的粗人都佩服不已,恨不得立马提笔读书去,可惜,字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啊。”总捕头好像没有听出吴知县的警告,一通马屁拍的吴知县身心舒坦,更是引得在座的大人物哈哈大笑。
“总捕头这是谦虚啊。”公公尖着嗓子笑道。
“谢公公夸奖。”总捕头顺杆往上恭维。
上首的大人微微一笑,随即又严肃地问道:“总捕头将我们留下,到底有什么要禀报。”
“回大人,那绝美女子我已经找到了”,总捕头顿了顿,抬眸观察在座几位大人的脸色,见他们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又道:“只是那姑娘已经与吴知县大公子定亲了。”
公公连日来都在为寻找画上的绝美女子发愁,咋一听到已经找到了,高兴的拍手,可随即又听到她已经与吴知县大公子定亲了,眉头微皱,不满地望着吴知县。
吴知县眉头一下,下意识要解释定亲的不是吴菁晨,而是小儿吴菁瑞,可他还是理智地改口。
“总捕头这是何意?与我吴家有婚约的只有刘财主之女刘蓉,她的样貌决谈不上绝美二字。”绝丑倒是挺适合她的。
要不是为了刘家的银子,他怎么舍得菁瑞委屈呢,吴知县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总捕头。
“刘财主家的姑娘,本官也记过,她那长相男人看了都倒胃口,绝美二字用在她身上,呵呵······”杜知府笑着接道。
“杂家来文县也有一段时间了,对于这个刘姑娘也有耳闻,那可不是一个正经女子,我听说以前她追到吴府以丰富陪嫁为条件,求吴公子娶她,难道吴大人答应这门亲事是为了那巨额的陪嫁。”
公公好像没有发现吴知县脸上僵硬的笑容,笑眯眯地调侃。
“这事我也听说了,吴大人要是本官没有记错的话,刘财主好像是你们这儿的首富吧”,上首大人话锋一转,又道:“三年一度的考察就要到了,吴大人可不要让本官失望啊。”
这样隐晦的暗示,吴大人激动地望着他,见大人不悦,立刻低下头,胸口处的心,急速地跳动。
“大人放心,下官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总捕头望着越来越偏的话题,急道:“几位大人说的是以前的刘姑娘,现在的她变了。”
这话,成功地引起在场的人注意力。
公公不明地看着总捕头,问道:“常言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总捕头这句她变了是什么意思?”
“回公公话,刘姑娘她失忆了,人也瘦了,这画上的容貌确实是她本人。几位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找人调查,或者亲自去一趟刘府,就知道我说的都是事实。”
总捕头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让大家不得不相信,不过该查的事实,还是要查的。
一时之间,刘府外面多了很多陌生的人打听刘姑娘的消息。
吴夫人慢慢地睁开眼眸,便看见跪在一旁的吴菁晨,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滚,给我滚的远远的,我不想看到你。”
“娘。”
“公子,夫人现在情绪不稳,你还是离开吧,这里有老奴呢。”柳妈忙上前挡住吴夫人捶打吴菁晨的拳头,朝他使眼色躲开。
吴菁晨不放心地侧头望向床上脸色苍白的吴夫人,犹豫了一下,听柳妈的话离开了。
随着门帘下落,隔断了里外视线,隐隐地还能听见呜呜的哭声,还有柳妈的劝慰声。
吴菁晨自嘲地苦笑,望向不远处的婉风院,那里是弟弟的院子。
脚鬼使神差地朝婉风院迈去。
“大公子安好。”守门的小厮诧异地望着门口面色憔悴且颓废的大公子。
“嗯。”
吴菁晨点了点头,越过他的身侧朝屋走。
“你守在外面,不用跟来了。”
“是。”小厮疑惑地抓了抓头发,听话的没有在跟进去。
屋里的视线很通明,轻轻一吸,还能闻到淡淡的荷花香味,这是弟弟最喜欢的味道了。
吴菁晨目光复杂地望着床上瘦骨如柴,脸色惨白的少年。
“菁瑞,哥哥来看你了,有没有想我。”
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回复他,而吴菁晨也不在意,仍自言自语。
“肯定想我吧,菁瑞你知道么,哥哥很羡慕你,真的非常羡慕你无忧无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秦瑞,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哥有喜欢的人,可是她却与你有婚约,哥很难过,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秦瑞,这几天哥的脑海里一直有一个可怕的念头,哥竟然希望你去死,你死了哥就能正大光明的拥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