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尺挂断了孙跃的电话,他给张宇发了条微信,问他会开完了没有,这会和俞参商在什么地方。得知张宇正在开车送俞参商回别墅,白尺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半程,洗了个热水澡上床睡觉了。
门铃声响起时,白尺正在梦里施展轻功躲避一群反派的攻击,他把床上的睡衣套在身上,踩着拖鞋顶着一脑门官司去开门。
俞参商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房间外,还带着行李?
白尺惊得说话都结巴了,“你……你怎么来了?”
室内的灯光非常昏暗,白尺一头服帖的黑发乱成了鸟窝,俞参商抿了抿嘴,不敢相信道:“你刚才在睡觉?”
白尺把冲上天的头发一缕缕按下来,给俞参商让出位置,“嗯,但也没睡多久。”
俞参商拖着行李进了房间门,他知道白尺住的是一间套房,从没细想套房里究竟有几张床。俞参商在一片昏暗中只看到一张床,意识到他失策了,拉着行李箱停下了脚步。
白尺开了灯,坐在床上说道:“另外一个卧室里也有一张大床,你一会可以在那张床上休息。”
俞参商提起行李箱转身向另外一间卧室走去,他以为白尺今天也会睡得很晚,憋了一肚子火,如今俞参商得知白尺在他来之前就睡觉了,还是他把人吵醒得,便不知该怎么跟白尺解释他为什么来这里以及来的目的,决定暂时回避白尺。
白尺跟牛皮糖似的跟在俞参商身后,他靠着卧室的门,看着俞参商把行李箱中的衣服拿出来,把外套都挂在衣柜里,忐忑道:“参商,你不是来找我算账的?”
俞参商冷冷看了他一眼,“都快两点了,你还不快去睡觉?”
他是被俞参商吵醒的啊,白尺说道:“怎么办,我开门前还很困,这会激动的睡不着了。”
俞参商不再收拾行李,“白尺,我们谈谈。”
俞参商不喜欢坐在床上谈工作上的事情,他先出了门,确定白尺一直跟着他后,径直走向沙发,坐好了,“白尺,公司的人都认为你这么辛苦地赶tooow组合的通告是为了我,我本来不信,听了你和孙跃的通话后,我开始怀疑自己了。”
俞参商不是他为tooow组合做到这种地步的唯一理由,白尺说道:“你不用把其他人的话放在心上。我首先是tooow组合的成员,是一个歌手,其次才是一个演员,在我演戏的同时,我必须保证一次不落地参加tooow组合的通告。而且我已经在孙跃面前夸下海口,如果我做不到在演戏的同时兼顾tooow组合的工作,会被他笑死的。”
俞参商皱眉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白尺坦白道:“好吧,我承认,如果我的搭档不是你,我一定会理直气壮地偷懒少参加几个通告。”
俞参商希望白尺是一个尽力做好所有工作的人,而不是一个为了喜欢的人才愿意完成所有工作的人,白尺的表现和俞参商所期待的有一点差距,可这一点差距并不会动摇俞参商对白尺的看法,“在《天狼》的拍摄期间,我会和你一起住在这里,两个人一起研究歌词、剧本、综艺节目的效率更高,这样你就能早点睡觉,不用每天都睡得特别晚了。”
白尺当然喜欢和俞参商住在一起了,他仔细琢磨了俞参商说的话,犹犹豫豫地说出了心中的猜想,“参商,其实你来这里陪我,是为了监督我认真完成所有工作吧?”
俞参商正色道:“有什么不对吗?只要你每天都能提前完成工作,你的睡眠时间就得到了保证。对了,我给你的几首曲子你填的怎么样了?孙娇娇让你写那首歌呢?”
白尺揉了揉眉心,“参商,我真的太困了,我要先睡觉了,不管多大的事都等明天再说。”
俞参商看着白尺说道:“你坐过来一点。”
白尺向俞参商身边挪了挪。
俞参商伸出手,轻轻地按住白尺的胸口,关心道:“你不是胸口不舒服吗?是哪里疼?”
俞参商的眼神这么温柔,白尺都快被融化了,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详细地说着他究竟怎么不舒服了,“白天没什么感觉,最近一到晚上十一点就开始胸口疼,只要睡一会就不疼了。”
俞参商给白尺揉了几下,“大概是休息的时间不够,明天你去医院看看?”
白尺说道:“我先试着早睡几天,如果胸口还难受,再去医院。”
俞参商无视了白尺的话,说道:“我会让张宇配合剧组的日程约时间的,你去睡觉吧。”
白尺说道:“那你再揉几下。”
俞参商抬手拍向白尺的脑门,白尺笑着按住俞参商的手背,“给我揉脑门也是一样的,反正头有时候也会疼。”
翌日白尺醒来时,只当俞参商夜里来找他是他做的一个梦,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另一间卧室,看到俞参商还躺在床上睡觉,白尺才相信一切都是真的,从脚底到胸口都沉浸在让他沉沦的暖意中。
白尺哼着调子,轻手轻脚地洗漱,换了衣服去吃早饭,而后给张宇打了一通电话,让他来酒店接俞参商。
白尺拍完第一场戏了,他看到自己的座位上坐着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还以为是赵乐奇又来片场了,稍微走近了一点,才发现坐在那里的人是俞参商。他迈着轻快地步子走了过去,“参商,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吃早饭没?”
俞参商递给白尺一杯温水,“先别吵,我正在看你写的歌词。”
白尺把旁边的板凳拉到俞参商腿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