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友,那还说得过去。
偏偏秦执是诸国的敌。
“梁国瑞王。”
“寿王好气势,面对这样的凶险也能侃侃而谈,令我梁国太子生生慌了神,失了意。”
一句话,让秦执不远的慕容霄面色一变。
如果是别人说这句话或许没有什么,可是从瑞王的嘴里吐出来,那可就变味了。
慕容兄弟平常时明争暗斗也没少,但有很多的时候,瑞王总喜欢扮蠢,总喜欢在慕容霄的面前露破绽,两人就这么你来我住,得意的全是慕容霄。
在外人的眼里,瑞王就是一个逍遥的王爷。
实则不然,他心里边想的和做的事,都与他的性子有极大的差别。
“瑞王夸奖了,不过是丈着慕容太子对慕容太子妃的爱意罢了。”
对秦执不咸不甜的一句话弄得一愣,慕容劲哈哈一笑,扬声道:“若说爱,只怕太子的爱比不上寿王对寿王妃的爱吧。”
慕容劲再次将气氛炒得一冷,气压不断的往下降。
秦执尽管是生气,面容仍旧是一派的温和笑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眼正静静地扫视着他们,并没有要回应这句话的意思。
慕容劲说白了,就是来试底。
大家都以为容天音已经没得救了,可是慕容劲觉得那个人没有那么容易就死了。
总觉有什么地方是他们之前忽略了,不然以秦执对容天音的爱,根本就不可能会这个时候从容的站在这里。
如今各大势力都在调查秦执背后的势力源于何处,当年的秦执又受到了怎样的境遇。
“瑞王对寿王还真是了解。”
安静的空气,一道低沉的马蹄声夹着清越的冰冷声线传来。
“哗啦”一声,所有的目光都顺着那道声音看了过去。
只见一群黑黝的马匹沉沉地跑进了军事府广场,如同从黑暗跃出,朝着他们直面扑来。
空旷的之中,突然刮起了一道道的寒风,刺骨之极。
“容天音。”
墨夷玥姝不可置信地盯住来人,只见马背上的年轻公子利落地下马,大步地朝着他们走过来。
停在愣怔的慕容劲面前时,她幽深如墨的眼冷冷的睇着他。
“寿王妃。”
“瑞王,别来无恙。”
对上容天音惑人的黑瞳,慕容劲下意识地眨了眨眼,扯着嘴皮子道:“寿王妃可安好?”
“多谢瑞王挂怀,”容天音说罢不再理会他,朝着中央的秦执望去,两道视线对撞,两人似乎早已心意相通,沉默中仿佛是在说,你为何没走,那边的容天音仿佛是在回答他说,你在这里,我怎么走?
温柔如水的眸子漾着浓浓的爱意,两人就这么隔空相视,无视黑压压的威胁。
墨夷玥姝柳眉狠狠地一挑,觉得被彻底的无视。
公然在这样的情况下用眼神打情骂俏,实在太过可恨了。
墨夷玥姝冷哼一声,将声音拔高:“怎么,寿王妃这是要来与寿王陪葬吗。”
五年来变得冷漠如冰的容天音突然朝着墨夷玥姝咧牙一笑,这一笑,笑得众人一愣。连秦执许多未见容天音如此狡黠的笑容,也愣住了。
容天音跨步上前,看向墨夷玥姝,“陪葬?”这一笑仿佛是在嘲弄,又似听了一个笑话,让她忍不住发笑出声,“玥姝公主,我这是在来美救英雄,他是我的男人,别的女人这般肖想他,做为他的人若是无动于衷,岂不是显得我容天音的男人很好欺?”
秦执愕然地睁了睁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容天音,心口的冰凉慢慢被容天音的霸道给填满了。
“你……”墨夷玥姝很意外会从容天音嘴里听到这样露骨的话,见容天音一脸嚣张地凝视着自己,墨夷玥姝眉头都要挤在了一块。
胸腔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极致,可是她面上绝对不能显露出来,如此就输了容天音一大截了。
在上夷国时,她也见识过容天音的厉害,对这个女人,墨夷玥姝从五年前就没敢小看过。
如果当是不是他们占尽了上风,以容天音和神隐者的本事,绝对不可能被逼到那等境地。
现在想想,她墨夷玥姝从来没有比得过容天音。
慕容霄对容天音也只有怒和敌意,当初知道容天音可以指引他们梁国的庞然大物时,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当初的震惊。
这个女人本就可怕了,偏偏她与秦执就是一伙的,如此两个可怕的家伙结成夫妻,那简直就是天下人的威胁。
容天音冷笑,对墨夷玥姝那种嘲弄的冷视令墨夷玥姝怒火升腾到了极点。
“为什么没有走?音儿可浪费了为夫一番心意了!”
秦执笑脸如初,眼中的温柔触及容天音是,似要滴出水来。
容天音连一眼也没给他,而是放在墨夷玥姝的身上,“玥姝公主还真是胆大,心也大,只不过,在玥姝公主出门时有没有想过,自己能否还能回到原来的位置。”
“你什么意思。”
墨夷玥姝隐隐猜测到了些什么,脸色冷然面对容天音。
对她的反问,容天音只是回以一记冷笑,对蠢货她没必要解释得太清楚。
上夷国皇帝对一个公主如此的宠爱,早就出问题了。
现在到好,直接将这样的重要的事情交给墨夷玥姝,一个公主和一个太子争宠,那是没有好处的。如若是其他物质上的宠也就罢了,偏偏上夷国皇帝对墨夷玥姝的宠已经过界了。
只要那条界画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