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嘴里叼着大青虫,小鸡仔发不出声音,只得用毛茸茸的小翅膀拍拍郁木槿的脸颊,想把大青虫塞进小花嘴里。
整个人都僵硬起来,郁木槿干脆不理会小鸡仔,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县令脑补完各种可能性,最终的结论都是国花定然没有死,要不然昊亲王也不会带着这种土壤,肯定是为了养花!想到这个可能,县令几乎是热泪盈眶的看向杨骞昊,对于后者提出来的要求,想也不想的答应下来。
直到被杨骞昊送走,县令还是晕乎乎的。不得不说,大梁一些人对国花的信仰,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而这些人就是郁木槿存在的根本,至于不相信国花的少壮派大臣,郁木槿暂时还管不到他们。
有了人手,接下来便是抓人行动。衙役捕快全部出动,马脸男的画像也张贴出来,贴在四个城门上。童堡原本还明里暗里打听,最后得知马脸男跟粮仓的粮食有关之后,立刻蹦起来,派出自己的手下满城寻找。
郁木槿没有打算隐瞒消息,他要在童堡的眼皮地底下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给杨骞昊刷爆百姓们的好感!
县令虽然有一定的封-建-迷-信思想,死活不肯开粮仓放粮,但在郁木槿的暗中操作,才思敏捷,文高八斗的县令自己的脑补中,已然把自己定位在坚定拥护国花的党-派上。下面的衙役不需要给出具体消息,只要县令表个态,自然而然的就努力干活。
因为衙役跟县令一样,也喜欢脑补,都能脑补出王爷拉肚子跑茅厕,以至于身体虚弱的“事实”来,在县令更加模棱两可的态度中,自己揣摩出一丝丝不同寻常的信息。对于他们来说,完全不把国花放在眼里,更不愿意相信城外的灾民是受到上天降下来的灾祸,主张废去国花的童堡根本就是最大的“仇人”,对比之下,王爷则是好,大大滴好。
没有对比就没有高低,在童堡的衬托下,杨骞昊俨然成了暗中帮助国花,很有可能还因此得罪当今陛下的忠勇之士,大家必然要用各种姿势出一份力。
支持皇子争宠,亦或是给其他皇子使绊子,这都有掉脑袋的危险,但支持国花,有近千年的信仰根据,再加上郁木槿的存在,定然不会惹来杀身之祸!
绛县这帮子坚定不移的封-建-思-想严重的衙役,使出十二分力气全城扒拉可疑之人。跟郁木槿想的一样,马脸男那张拉长的马脸再怎么易容装扮都会露出破绽,除非他跑去马厩,装作自己是一匹马,当然,这样他的身体必然跟马不一样。
起先衙役们遍寻不着,看到画像的百姓们也没有跑来举报的,后来一位衙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拉着同伴去马厩看看。
结果竟然真的在马厩看到一个非常可疑的马夫,长着一张马脸,浑身黑漆漆,尤其是那张拉长的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衙役率先发现不对,马脸男察觉自己暴露,想跑,衙役直接喊了一嗓子,周围的衙役立刻一拥而上。
功夫再厉害也挡不住这么多衙役的车轮战,马脸男最终还是被擒住,押入县衙大牢,县令亲自来汇报消息。
“衙役们都没有事吧?”郁木槿暗暗想着,觉得以马脸男跟杨骞昊对上的时候尚能占据上风,此时没道理几个衙役就把他揍趴下了,而且最关键的一点,也是最不能忽略的一点是,马脸男还懂蛊。
防不胜防的蛊尤其可怖,在不知不觉地过程中就有可能中招。
“可有从对方身上翻出什么东西?”杨骞昊更加直接,他对马脸男的毛笔和粮册外皮都很忌惮。
挺起胸脯,县令有点儿小骄傲,饶是他饱读圣贤书还是忍不住表现在脸上,“贼人身上只有一些银两,并无他物。衙役们抓住他并未用多少力气……”
“不好,你速速回县衙大牢一趟。不,我与你一起去。”杨骞昊知道马脸男的身手,说实在的,衙役再多也不够马脸男一个来回收拾的,他现在被抓进大牢,明显是以退为进。
亲眼见识过杨骞昊的身手,见他的神情不似说笑,县令也认真起来,急急告辞。躺在床上的郁木槿也赶紧把趴在自己脸颊旁边,锲而不舍的想要送大青虫的小鸡仔抓起来放到花盆中,自己变成花。杨骞昊拿来油纸布遮住花盆,抱起来就往外走。
好巧不巧的,琉璃花盆的大小跟县令送来的差不多大,用油纸布一包,从外面看还以为王爷换了一盆花呢。
客栈离县衙并不远,饶是如此,等杨骞昊到地方的时候,情况还是非常糟糕。不但先前接触过马脸男的衙役被撂倒,县衙大牢里的狱卒更不用说,一些关押重-刑-犯的大牢竟然被人打开,里面的人早就逃之夭夭。马脸男自然也不见了踪影,而中招的人全都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危在旦夕。
杨骞昊的脸色很难看,县令更是如此,郁木槿则是整棵花都气的颤抖,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马脸男如此狡猾,竟然以退为进,先假装被擒,再放出大招,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
一群打扮跟衙役不同的差役跑来,童堡很快走进来,左右看了看,露出讽刺的表情说:“我会据实汇报,有如此大胆的贼人,实在是绛县的灾祸啊。”
不理会阴阳怪气的童堡,杨骞昊转身就往外走。县令此时如丧考妣,先前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失落,不但马脸男逃走,还捅下这么大的篓子,关键是钦差就在身边,而且还跟自己不对付,若是在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