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晞,我怎么感觉你很累的样子?”梁爽在那头问。
“我在走路。”孟晞撒了个谎,瞪着为非作歹的男人。
挂了电话,项默森把她手机扔到一边,“所以确定她不会很早就回来?”
孟晞咬着唇嗯了一声,他得逞的笑,俯身,将她已近乎全.裸的身体搂在怀里,闭上眼睛开始认真的吻她,“你总是让我很激动……”
……
……
傍晚七点。
贺梓宁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此时靠在位置上闭目养神。
他总会在一个人的安静空间里缅怀过去,其实他知道,念旧的人不好,长情更不好,这只能让他越来越痛苦。
现如今,孟晞的笑颜已经成了他生命中一剂毒药,可他戒不掉,躲不了,时刻在煎熬着,沉.沦着……
许恩施在门口看了他许久。
他合着双目沉思的样子,她看了一遍又一遍,明知道他心有所想,而那所想从来不会是自己,她也不甘心就此收手。
当爱一个人成了一种罪,自己的痛又怎会比他人少?
贺梓宁睁眼的时候,许恩施正倚着门框专注的看着他,他从椅子上起来,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肩颈,拿了外套就准备离开公司。
他没有要和许恩施同行的意思。
距离上一次当着她大哥给她难堪,到现在已经十几天的时间了。
她的气性不大,回自己家住了一阵子,最后又回到贺家。
有时候贺梓宁会以为,她是没有自尊的。
可他不知道,在爱的人面前,有时候,连尊严都会变得微不足道。
走到门口他到底还是停下了脚步,不咸不淡对她说,“什么时候去把婚离了。”
许恩施笑了笑,“梓宁,离了婚我再嫁,就是二婚了。”
贺梓宁蹙眉,语气冰冷,“少给我耍花招,管你几婚,反正老子没碰过你!”
“贺梓宁你怎么这么烦人!”
许恩施炸毛了,双手抓着他的袖子,“我哪里对你不好,还是我哪里不如孟晞,你就这么瞧不上我!”
贺梓宁勾唇,苦涩一笑,“没有谁比不上谁,只是,她出现在我生命里比较早而已。”
“所以你这辈子就非她不可么?”
许恩施双目绯红,她缓缓松开贺梓宁的手,这一刻,似乎是绝望了,认命了。
贺梓宁看着眼泪就这样顺着她的脸颊滚落下来,说心里不疼是假的,他始终是个良善的人,许恩施这样的女人,和自己比起来,谁又能说她不比他可怜呢?
“你别这样。”?他转开视线,见不得女人在他面前流泪。
许恩施狠狠地抹去脸上的泪痕,哽咽着对他说,“贺梓宁,今天我老实告诉你一件事,孟晞和项默森一直都是分居的。分居你知道吗,这说明她压根就不承认她和项默森的夫妻关系,你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如果你还想要回她,还想和她在一起,现在就去找她。”
许恩施说完整个人蹲下去,脸埋进了膝盖,她整个人都在抖,贺梓宁眼里的她纤瘦的双肩,此时颤动得令他心下抽疼,可是,他终究是蹲在她面前,沙哑着嗓音问她,“你说的,都是真的?”
许恩施缓缓抬头,目光撞进他璀璨如星的眸子,流着泪笑了,“是我错了,爱,不是占有,现在的你这么痛苦,全都是因我而起,去找她吧,如果你还能找回她,那么我就……和你离婚。”
“恩施……”
两年了,他第一次清清楚楚不带讽刺的叫她名字,没有连名带姓,许恩施傻傻的望着他,原来,他这么唤她一声“恩施”,那嗓音,竟是这样好听。
许恩施看着他步履匆忙的朝电梯走,看着他寂寞萧索的背影,泪水模糊了视线……梓宁,我们终于还是走到了今天。
……
……
贺梓宁从公司出来,理顺了思路,开始打电话给孟晞。
那头电话响了几声,被挂断,他再打,再挂断,最后一次竟然关了机。
他心
想孟晞在躲他,没有办法了,只得打给许念。
许念口风很紧,打死不说孟晞住在哪里;打给梁爽,那头借口有事就先挂了。
贺梓宁做人做事一向执着,他知道梁爽单位在哪里,也知道她们从事媒体的通常都是夜间工作,掉转车头直奔梁爽的杂志社。
晚上八点二十。
梁爽头昏脑涨的埋在一大堆稿子中间,这是她最烦躁的时候,偏偏贺梓宁又打了电话来,告诉她,“我现在在你公司楼下,你不下来和我说清楚我就不走了。”
她非常恼火,这个贺梓宁到底什么意思啊,告诉他孟晞住在哪里他又能怎么着?跑到窗口扒拉开百叶窗往楼下一看,果然那里挺着一辆卡宴,而靠在车身上抽烟的年轻男人,不是贺梓宁是谁呢??梁爽借口下楼买咖啡去见了贺梓宁。
“爽爽,我们好歹这么多年交情,你没理由帮我小舅而不帮我,你说是不是?”
贺梓宁灭了烟,开始和梁爽讲道理。
“我不是帮他!”
梁爽叹气,“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对我们家小晞有多好,可是梓宁,缘分这种事,有时候真的半点不由人,你和小晞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她结了婚,有了丈夫,并且她丈夫……”
贺梓宁摆手,“你别和我说这个,别说什么缘分不由人,我不信这些。你觉得我和小晞过去了,那是因为两年前她在不清不楚的情况下嫁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