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很不痛快,明明在laua那里她是稳赢了,可就是不高兴,不对劲,自打和她交谈之后,到现在整个人都跟消化不良似的难受。
外面有人敲门,以为又是部门同事,她闭着眼睛说了句,“我不饿,你们去吧,不用管我。”
跟着就没了动静,几秒后,在孟晞以为那人走了的时候她听见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一睁眼就看见白衬衫黑西裤一身整洁的英俊男人站在门口。
她愣了愣,保持那个姿势瞧着他。
男人随手关了门,双手揣在裤袋里缓缓走向她,“项太,陪我出去吃个饭,赏不赏脸?”
孟晞道,“你一个小时前才吃的蟹黄包,会饿?”
他撇唇,人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那是早餐,一日三餐要认真对待。”
“你要认真对待你就去对待,我不想吃。”
孟晞少有的暴怒样子,此刻在他眼里五官拧成一团,已经没了往日的斯文理智,比起以前的多次吵架,这时候她的脾气最坏。
项默森安静的站在她旁边,孟晞说话时已经站起来了,等到她说完,终于意识到自己是有多失态,这样的她是不体面的,因为薄怒,因为自知失控,脸颊泛起些许红,项默森将她的表情变化看在眸中。
“有什么不高兴说出来。”
男人拧着眉,心里同样有怒意,倒是能控制着不朝她发火。
这种时候要是连他都失控,这场架是吵得在所难免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死你要让我死得明白。孟晞你已经很多次这样了,对我有意见你绷着,脸色拿给我看完了,脾气朝我发过了,到最后才发现事情跟你想的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孟晞往前一步,蹙眉抬起下巴仰视这高大的男人,“你真不要脸,你太不要脸了!”
他抹了一把脸,“莫名其妙!”
“项默森,到底是我莫名其妙,还是你自己品行不端?你有没有良心,那样对一个爱你的女人你能心安理得吗?”
“她妈的都跟你说了什么!”
“你凶什么凶,你跟我凶什么啊!”
项默森突然大声,孟晞更气愤,狠狠一推把他推到办公桌边缘,项默森火了,一把拽着她细细的手腕子,“这是公司,别在这儿发疯,有什么要说的回家去说!”
“说你妹!”
孟晞甩开他,这算是脏话了吧,她说了脏话,说得项默森一惊。
“你就是不要脸,就算事情已经过去了,但你不要脸这是事实!”
孟晞脸红脖子粗的,转身背对了他。
她气得肩膀在发抖,项默森怎么能这样,虽然他现在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也是一个很有担当的好男人,可他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一点点浮上水面之后,孟晞对他所有的好评价到最后只演变为了一个字:渣。
“你们谈了多久?”他平静的问。
“没多久。”?孟晞不肯看他一眼,语速很快,语气里是不耐烦,是烦躁。
“都怎么跟你说的?”
“你可以自己再讲一遍,我看看你俩说的是不是一致,”
她终于肯转身看他,脸色并不好,唇角一抹讥诮,“如果有出入,让我来判断一下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项默森笑起来,不疾不徐的,干脆拉过她的椅子坐下。
悠哉悠哉的点了根烟,烟雾四起,孟晞在他对面倚着办公桌边缘,两人现在如此对峙,似乎有点解不开这僵局。
项默森根本不急,垂眸抽烟,睫毛扇动,他叠起双腿一手拿烟一手撑在办公桌上的样子很性感,就是这副性感模样,不知道害得多少女人为之痛苦。
“她是一名菜鸟记者,很幸运,有一个肯培养她的上司,所以当时我出席的很多个商务宴会都会遇到她。
她这个人有很勤奋,为了拿到我的独家采访,被公司保安拒绝多次,甚至有一次差点叫警察抓她,但是她没有放弃。
这人跟我当时在国外那股子倔强劲儿很像,理所当然的,她采访到了我,这样就算是认识了。<
p>她花了一年时间坐上了她上司的位置,在当时香港媒体圈已经有了很大名气。我和她在一起,一是觉得看她顺眼,她不惹人烦,也不会对我有所要求,二是她让我以及我的公司在香港树立了很好的媒体形象。
那时候许仁川总是说,有了她,融信几乎不需要公关。
但是我从没想过结婚这种事,就算要,对方也不可能是她。你知道的,十年前我已经遇上你了,她出现在你之后。你要说男人这种行为是没有道德我不能否认,但是我不能和她结婚就是不能,一开始我就和她说得很清楚,是她自己没有认真对待。”
项默森默默的抽烟,回忆起那段日子,孟晞见他脸上并无一点羞愧,相反,看他那样子似乎这种事在他们男人眼里再正常不过了。
孟晞听他说着,他口里的各取所需和孟晞想的男女关系并不一样,孟晞这种传统的女人,在她看来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就是不道德的,就是耍流~氓。
“你来说说看,我和她说的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项默森眉心紧皱,又点了根烟,目光深深盯着,孟晞。
孟晞不吱声,见见站直了身子,注视着他好一阵,然后走到窗户边,“她说她提起结婚的事,你就直接谈分手。”
“是这样。”
他深深吸了口烟,点头承认了。
“你真的是很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