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璃知道许奈良有配枪,却不知道他是不是时时带在身上,这一刻她慌了,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开口求他,声音颤抖不止,“奈良,全都是我的错,你要是觉得今天非要有一个人死在这里,那就我吧。”
“你就这么爱他,爱到,愿意连命都给他?”
许奈良松了手,受伤的许仁川半个身子靠在砸坏了的茶几上,背心在淌血,项璃和许奈良站在他面前,在他疼得没有力气的时候,只见项璃摇头,她说,“不是爱,你忘记了,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爱了,我只是,不愿意你们两个人因为我走到那种地步。奈良,我说了我不是值得你用一生来认真对待的女人,我已经毁了,我不愿意你因为我这样的人而堕落下去,我和他,估计这辈子没法分开,因为我们有着太多的牵连,也许你们旁观的人没法理解,但是,如果你和他在我面前让我选,我还是会选择和他在一起。”
许奈良哭了,哭着哭着放肆笑出声来,“项璃,那我呢,我们俩的感情,没有意义么?”
她点头,上前抱了他,“有的。”
眼泪顺着他的颈脖,流进了他的衣领,项璃深深吸气,对他说,“你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如果时间倒退到八年前,我有机会重新来过,我要的人,一定是你。”
“你怎么这么傻呢?”
许奈良哭得声音都变了,死死的勒紧了项璃,咬她的肩膀,“我不介意啊,无论你过去怎么样,我全都不在乎啊,小璃,不要离开我……”
项璃闭上眼睛,双手垂在他身体两侧,眼前视线模糊,她知道,这一切终于能结束了。
那天许奈良离开的时候一句话都没和他大哥说,就那样走了。
满是狼狈,项璃没心思收拾,许仁川坐在地上很久很久,唇角在渗血,掌心也伤了,背后的衬衫也被血浸透了。
其实伤得不算重,画面却已经是触目惊心了。
项璃伸手去扶他,他推开了她的手。
于是她蹲在那里,看他,他也看着她,两人沉默着,没有任何言语。
几分钟后许奈良打了电话过来。
项璃在他旁边,听得清楚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
听到许奈良的声音,她忍不住再次落泪。
一个人的生活怎么会过得如此糟糕,连带着,把别人都搞得糟糕透了。项璃极其厌恶现在的自己。
许仁川挂了电话,缓缓从地上起来。
一身都是血,项璃看着他进了洗手间。
他在洗手台前清理掌心的玻璃渣子,一边从容的拿电话打给秘书,让他送身干净衣服过来。
项璃站在他旁边,冷冷的盯着他,直到他挂断电话,这才说,“你故意的是吗?”
许仁川没开腔,继续清洗伤口。
“明知道他会来,所以还那样做,跟我很亲密的样子被他看见了,激怒了他,你们翻脸,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项璃冷静的说着,他依旧没吭声,不时的眨一下眼睛。
过了很久,他抬头,“真的没法再爱了?”
她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笑道,“我拿什么爱你?被你伤得彻底的心吗?”
许仁川墨黑的瞳仁在那一刻,有一闪而过的忧伤,项璃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一时恍惚,但也仅仅只是一闪而过,之后他就又恢复成那个面对任何事都面不改色的许仁川。
半个小时后他的秘书过来。
一身拘谨,穿着正式的中年男人。项璃坐过许仁川的车,自然也认得他的下属,许仁川身边的人从秘书到助理到司机,几乎就没有过异性,项璃有注意到。
秘书见他身上衣服沾了血,人还受了伤,不免惊讶得张大嘴巴,连说,“许部长,还是先去医院比较好。”
此人身居高位,是断然不能有任何闪失的,秘书着急也很正常。
许仁川拿了干净衣服就让人先走了,说没事,别声张。
待他的秘书离开,他这才对项璃说,“会包扎伤口吗,帮个忙?”
他脱下了衬衫,身后是刺目的伤痕,还
在渗血,项璃见他跟个没事人一样,有些恼怒,“楼下左转前行二百米就是医院,你去瞧瞧不行吗?”
他望着她笑,“事实证明你还是关心我的。”
项璃胸口气闷,也不想和他多说,拿了消毒药水和纱布,开始给他包扎起来。
他坐着,她站着,当指尖触及到他健康结实的皮肤,项璃脸都是热的。
许仁川明明受了伤,却还笑得出来,不忘酸她两句,“你回来之后,我们俩在一起过两次,这两次,其实你都很热情。”
项璃手上一顿,赶到百抓挠心,又听他说,“我们的小璃,外面看似乖巧,可明明就有一颗热情野性的内心,在我怀里,别提多动情了。”
项璃手上的动作故意很重,弄疼了他,他转过头来,皱眉,“带着报复心还是怎么回事?我是伤患!”
“你不要忘了,都是你在强迫我,不然你觉得我会自愿跟你上c?”
项璃冷眼相对,手上毫不温柔,许仁川也不跟她置气,点点头,“是不是自愿你心里清楚!”?项璃正要发火,他抬起手指指腕表提醒,“我们得赶在下班前去民政局。”
……?……
早上十一点,项默森离开公司。
今天要出差一趟,早去早回,说不定赶得及下午接孟晞下班。
车子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灯。
左灿开车,童睿在副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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