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蓬头散发的女子手脚被铐住,正在一步步的押往兽笼,苏沐蹭的站起,腐朽的游戏,那女子年纪看样子并不大,脏乱的样子看不出模样的好坏,倒是那双黝黑的眸子十分有神,让了一看便忘不了那双眼。兽笼被打开,划破了女子的衣袖,从袖子上的破洞能清晰的看见膏雪的肌肤,苏沐一声清脆,“木台上的人,住手,不许把那女子放进去。”此时鸦雀无声的至宝殿目光都放在苏沐身上,有的眼光中带着愕然,有的则以为苏沐哗众取宠,面对三位国君的目光,苏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谦逊道,“三国之君所在之地必是廉洁之地,怎可让人与兽相搏,惹了圣誉。”
殷旦焰被苏沐这样一闹十分扫兴,指着那女子厌倦道,“她本是死囚,在这三国馆驿让她与兽相搏,兽死了她还活着,就给她一次活命的机会,死了,也要让普天之下的所有人知道,犯了死罪下场是没人能承受的噩梦,这样警告世人难道不对么,惠贵人又何以至此为一个低贱之人求情,果然是妇人。”
苏沐无法改变腐朽,却也不能让腐朽把自己吞没,至少不能让这种残忍的事发生在自己的眼前,“用残忍的手段如何让人真正的诚服,多的是恐惧,唯有兼爱天下,让臣民从心底里敬仰,才可少了各等罪恶的发生。”
周子楚非常赞同,上前一步道,“人不能凭贫贱富贵来分尊卑,自是要人人平等,就是木台上的女子固有滔天大罪,也不能把她与兽相困在一起,此乃有悖君道。”
弘仁情思冷淡道,“朕的贵人,有孕在身怎可看得厮杀,就撤了这节段,辜负了殷兄的精心设计了”比起周子楚的道理,弘仁倒是欣赏殷旦焰的虎狼心肠,他们本是同类人。
殷旦焰本就有意戏弄,何来辜负,坐回原位,懒散道,“体谅贵人有孕在身,就撤了罢。”苏沐还以为殷旦焰会不肯,正在孕言,要如何说服他呢,不想竟然以自己有孕在身为理由肯了,鬼才相信是因为自己才会做消了此念。
苏玉匆匆赶来,在弘仁耳边碎语几句,弘仁点点头,与众人道,“众人等候,朕与周王与商王有要事要洽商。”三人依次走进了至宝殿,苏沐不禁往至宝殿里看了看,竟见到一女子风尘仆仆的赶到,面容有些憔悴,眼神中有一股期盼,正牢牢地看着弘仁走近,至宝殿的大门被重重的关上,苏沐回忆好熟悉的一张面孔,思量间想了起来,激动道,“是长公主,潇湘,”木台上勇士较量还在继续,众人都看着,没人觉得有异样,苏沐便悄悄的离席了,红缨见小姐脚步急得很,担心道,“小姐疾走,腹中的胎儿会吃不消的”苏沐心急,但还是放慢了脚步,绕道了至宝殿的侧门
殿内,除了西弘仁,周子楚,殷旦焰,潇湘二公主,苏玉,还有赵志恒与鹤守志,那位男子又是何人,身才与弘仁相似,相貌贵气,会是谁?
场面有些扑朔迷离,弘仁嘴角洋溢讥笑,“今天,六年前的今天是赵国亡国的日子,这对于原赵国的所有的子民而言都有关系,唯独与你赵志恒无关。”弘仁指着神情恍惚的赵志恒,苏玉为赵志恒解下绳索,赵志恒看着殷旦焰与那位更像自己相貌的男子,内心十分的不解,他更想明白他的相貌,望着他的额娘,“额娘,为何我的样貌与这两个人如此相像?”
殷旦焰也皱着眉,赵志恒何为与自己的相貌这般的像,此时才看见还有一位男子在,他便是商国的大皇子,为了西夏长公主潇湘,放弃王位让位给胞弟的殷启。长兄如父,殷旦焰双膝下跪。红缨看的一头雾水,苏沐想他便是消香居的大掌柜的了。
潇湘公主不忍回首往事,泪眼模糊,声音颤抖,“额娘以为你说复国只是随便说说,不想是额娘小看你,你要怎样并不打紧,可是复国这条路是会让你丧命的,做额娘的也只好告诉你真相,也好让你销了这念头。”鹤守志尤为的慌乱,打断西潇湘的话,“王妃,不可,您这是要少主难看,以后要少主如何做人。”赵志恒看着神经紧绷的鹤守志,竟有一种深深的被欺骗感,失望至极。
西潇湘看透生死,却不希望他的儿子有半点的意外,缓而道,“你的样貌之所以与商王与其皇兄如此相像是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明白了,那张脸,精美的有几分邪恶,是商国王朝的象征,只有赵志恒不愿相信。
鹤守志向西潇湘跪下,以求她不要说出真相,可是身体被绳索绑着,竟然扑到在地上,已是挣开绳索,跪着爬到潇湘的面前,求道,“王妃莫言,王妃要是对主公还有一点情就不要在说下去”
潇湘掉下一滴泪,不理鹤守志,道,“是因为......”
鹤守志急的眼睛充满了血色,掏出匕首架住潇湘的脖子,疯狂的让赵志恒怀疑自己到底是谁,“王妃莫怕,我并不会伤害你,只求王妃不要说出真相。”
众人惊愕之时,鹤守志已经中了殷启一掌,吐血在地,那个温暖的怀抱,潇湘久别了太久,竟有些陌生。
赵志恒看着场景,已然明白,“额娘,我不是父王的儿子,而是你们的孩子对吗?”
潇湘点头,“没错,你的生身父亲就是站在眼前的人,商国的大皇子——殷启。”
赵志恒瘫痪在地,苦笑不得,痛哭至极,大声咆哮,“你们瞒得我好苦,我可以是商国人,也可是夏国人,却唯独与生我养我的赵国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还要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