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先生五日后要抽查前三十首诗,我才背会一半而已…”容芜扮作可怜巴巴地模样,抬眼瞅着他道,“如果背不出来,恐怕会给先生的印象就不好,那我以后…”
庾邵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容芜麻利地起身过去小心翼翼垂着,还不忘问道:“力道可以吗?”
“再重一些。”
“好的!”
庾邵其实也感受不到什么力度,只是觉得容芜现在这幅狗腿模样很是难得,便忍不住想要捉弄一下。似乎可以她在身后专注地给自己垂着背,庾邵闲闲又拿起那本诗集,随手翻了翻,只见上面许多地方都工整地做了笔记,还标了各种他看不懂符号,可以看出着实下了一番功夫。
“真是傻…”庾邵轻笑着喃喃道。
“你说什么?”容芜没听清,从背后探过头来问到。
“我说,想让我教你,打算怎么报答啊?”
“你想要怎样?只要我能做到的,都答应你可好?”
“成交。”庾邵答应的之快让容芜反应不过来,愣愣地看着他懒洋洋地站起身,向房间走去。
那个方向…
“哎你往哪儿去呢?那是我的卧房啊!”容芜急道。
“没走错。”庾邵背对着她摆了摆手,脚下不停地走了进去,丢下句,“我先去睡一会儿,每日给你讲故事也是很费心神,好了我知你感激,就不必送了。”
“……!!”容芜把牙咬的咯吱响,回头把书砸在石桌上,引来杏春往这里探头。
好在庾邵说话还算算数,每日临睡前都会挑出几首诗或几位诗人来像讲故事一样讲给容芜听。有时容芜听着听着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不知何时就悄悄睡着了,早上起来时,已不见他的身影。
听庾邵嘴里总说着要霸占她的床,却没见真的鸠占鹊巢,最多就是见他坐在地上靠在床边闭眼小憩。
对此行径容芜一直不能理解,直到有一次容芜刚午睡醒来,突然见庾邵破门而入,捂着胸口一副很痛苦的模样踉跄到床边,用头抵着喘息不止,任容芜怎样呼唤都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