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起来喝水顺便补更昨天的。。。最近已经快把日子过颠倒了,我会保证平均每日一更的,但更的具体时间估计是不定时的,人家最近身兼数职,so,宽容宽容我吧>_<
*************
下午,花宸说要开始学习剑法。
刚开始学剑,用的自然不会是铁剑,而是桃木剑,示范动作的也不是花宸,是和她一般年龄的雪暖。
明明和她一样只有六岁,雪暖的性格已经表现得比很多大人还要内敛,情绪不在脸上表现出来,花宸要她示范剑法,她就一板一眼从最简单的招式开始示范。
说是招式,其实和前一世公园里看到的那些老太太舞的剑法没什么两样,只是速度要比老太太们的快了许多,既然是最基础的剑招,当然毫无美感可言。如此无美感又枯燥的事情,从来不会在花宸的兴趣范围之内,所以懒散如他,索性躲到了一旁的树荫底下打瞌睡,睡醒了指点一两句,然后翻个身继续睡。
莫离看看手里的桃木剑,再看看树下的人,怎么也想不明白,上午在千寒洞里那个严厉的花宸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被什么脏东西上身了吧?
太阳下山时,枯燥的练习才得以告一段落。一个下午都在重复做相同的几个动作,终于把正常人练成了傻子。
莫离和杜锦谦住在一个院子里,回去时当然是走一条路的,但因为两人一直不和,所以一路上从来都是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只是今天,这份心照不宣第一次破了例。
“那个……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杜锦谦突然开口问她。
莫离的心思本是游离在外的,被这突然想起的声音吓一跳,以为是遇上了谁,环视四周一圈却没见着除他们两人之外半个人影,这才明白过来杜锦谦是在和自己说话。
“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了什么?”莫离停步看他,她刚刚在想薯条、汉堡、比萨、巧克力和冰激凌,根本没听清楚他的话。
没有往日的冷言冷语,杜锦谦倒是耐着性子将问题又重复了一遍,“你说,这渌澜谷到底是干什么的?”
莫离没想到杜锦谦会突然问起这个,思索半晌也没想出要怎么回答。
说到底,她对这渌澜谷并不了解,对白涟、如风、花宸他们也不了解,只隐约猜到这里必定不是简简单单的江湖人家,但具体是干什么的,她倒真未细想过。
眼下杜锦谦这样突然问起,莫离直觉杜锦谦一定是听到或看到了什么。
“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杜锦谦看着她,眼中闪过迟疑和犹豫,本来有些不该多说的话,不该多做的猜测,能不多嘴就不多嘴,多事之人易惹祸上身,这些他不是不明白,但心里总像被什么堵着似的,横竖都觉得不舒服,如果不说出来,他觉得自己以后的日子都会在寝食不安里度过。
再事故老练,终究只是单纯人家出生的九岁孩子,杜锦谦在心里挣扎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将憋在心里的事说了出来,“昨天晚上我睡不着,就想着去兰心亭那里吹会冷风,没想到快走到兰心亭时因为夜黑看不清路被石子绊了一跤,人没摔着但随身的小玉佩掉到了地上,你也知道这黑不溜秋的,找东西哪有那么好找,所以我只好趴到地上找,然后就看到了白涟和花宸。可能因为我是趴在地上的,所以他们并没发现我,从另一条路直接走去了兰心亭,我怕白涟责罚,所以紧贴着地面大气也不敢出,然后听到了他们说的话。”
说到这里,杜锦谦突然停了下来,似乎又开始犹豫后面的话到底当说不当说。
因为他这心有余悸的表情,莫离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等了又等,见杜锦谦还在犹豫,终于忍不住催他,“他们说什么了?”
杜锦谦从自己的思绪里惊醒,看莫离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往下说,“我听到白涟问花宸,人都杀了?然后花宸回答了声,是。花宸还问了白涟,又将两人拉入地狱,你不怕罪孽太深?白涟回答他……没办法,渌澜谷不能养闲人。后来花宸大笑一声走了,再后来,白涟也走了。”
说完这些话,杜锦谦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现在即使晚上有恶梦,也不是他一个人做了。
“你说,渌澜谷的人会不会是干那个的?”杜锦谦小心翼翼将心里的猜测说出来,却还是避讳着不敢说出那两个字。
这个职业,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令人忌惮的存在。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莫离瞥他一眼,抬步打算继续往前走,杜锦谦这些话不可谓不是个重磅炸弹,摧毁了她最后的自欺欺人,她亦哪还有心思去顾及他。
其实她之前并不是没做过心理准备,但这个事实还是大大超过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她原本以为渌澜谷顶多是个像唐门那样亦正亦邪的存在,但没想到,这里会是个专门培养杀手的地方。莫离觉得自己的头开始隐隐作痛,看是一回事,现实生活却是另一回事,杀手这个职业可实在不是什么良差,一个不小心就得脑袋搬家。
对于她这敷衍的回答,杜锦谦当然是不满意的,但他此时已经有些六神无主,实在不想和这个唯一的“患难之交”吵架,“你说,我们是不是将来也要干这个?”
莫离深吸一口气,勉强自己冷静下来,“将来的事谁知道,不过如果真的逃不过,也是命中注定。”
“但这是杀人啊。”声音不自觉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