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霍去病阴着一张脸,神情冷漠,眼眸深邃,却有着说不清的情绪,又见冰冷的脸侧淌出深红的液体,校尉顿时慌了神,连连赔罪。
“属下无能,让将军受了伤,恳请将军责罚。”
“不必了,出入战场之人,这点皮肉伤算的了什么。”霍去病冷冷的回着,滴水成冰怕是都不及他的气场。
“将军勇猛刚毅,令下官佩服。”
霍去病未在吭声,一个人跨出角楼,此刻,外面已经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如同大漠中厮杀的千军万马,那种游离于生死间的畅快。
“这雨怕是下上一阵儿,今日让将军受惊了,不知可否让末将弥补心中所愧,请将军赏光,在末将的官营中小酌几杯。”校尉小心翼翼的说着,时不时抬头端看着霍去病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霍去病本不善这种趋炎附势,官场结伙的事情,又被公孙小婵狠狠的抽了一鞭子。刚要推辞拒绝,黑墨似的乌木眸子魅惑般的闪烁出几分光亮,心中忍不住邪笑起来,脸上荡漾起几分得意。
“校尉果真是办事有力,城门有你守着,长安的百姓都可安枕无忧了,我定会回皇宫复命去,校尉恪尽职守,城之守卫。”霍去病虽说的是赞美的话,却依旧不改冰冷冷的语气。
“末将与霍将军想比,实乃一颗石子,霍将军在皇上眼中才是璀璨的宝石。”校尉看到霍去病脸上荡起了几许邪笑,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也不好妄自揣测,心中只庆幸,“不再是一张千年冰川便好,其他的表情,什么都是好的。”
说罢,士卒们取来了斗笠和雨伞,披与霍去病与校尉身上,从城墙的角楼下了台阶。
城门守卫的官营中,霍去病与校尉温酒而坐,谈笑风生,只是推杯换盏,霍去病的心思早已飞了出去,眼前的校尉不觉模糊起来。
窗外,雨已经渐停,初夏的夜晚,昏昏沉沉,有寒鸦栖息于枯枝之上木,萧瑟菇凉。
牢房内,蚊虫不绝,阴冷潮湿。仰望窗外,璀璨如珠光般的夜空刺得公孙小婵双目升腾,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渴而咧开的嘴唇,心中积压的委屈恼怒般迸发了出来,起身拼命晃动着牢房的铁栏,“有没有人,我要喝水,有没有人,我要喝水。”
“嚷什么嚷,这深更半夜的,你得罪了着长安城首富家的小姐,还想要水喝,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狱卒被公孙小婵吵醒,揉着惺忪的睡眼走来。
“长安城首富家的小姐?”公孙小婵只觉得自己是除了幻听。
“你这厮,果真是色胆包天,你奸污了谁不好,竟去对权贵下手,没把你当场阉了,已经算人家仁慈了。”狱卒阴阳怪气的絮叨着,“话也说过了,看你细皮嫩肉,一副玉面小生的模样,怕是搁了哪家姑娘,也会上了你的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公孙小婵已经顾不得狱卒的荒谬之谈。
“装傻卖疯,这招我见多了,最后该认罪还得认罪,我劝你,还是算了,免得日后对簿公堂,还得遭顿皮肉之苦。”
“公孙小婵心中一沉,一种不祥之感跃然心间,可是此刻,她已经无心再思虑这荒诞的言辞。
“我渴了,烦请大哥给碗水喝。”此刻公孙小婵觉得自己可悲至极,来长安城短短半年,自己竟沦为了囹圄之人。
“喝水?”狱卒从脚边踢给公孙小婵一个残缺的破碗,嘴中阴笑,“自己解决吧。”
“什么意思?”公孙小婵看着地上躺着的碎碗,疑惑的看着狱卒。
“怎么?都到了这里,架子还这么大呢,还得让小爷伺候你?”狱卒撇了一眼公孙小婵,冷笑道,“行,爷就伺候伺候你。”
说罢,狱卒褪了裤子,掏出男人的**,对着空碗,“哗哗”的泄出明黄而骚味十足的液体。
公孙小婵被这一举动,吓的连连背过身去,自己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关到了男狱,那狱卒定然以为自己是个男儿身,一股委屈涌上心头,身子顺着铁栏向下滑下,坐在冰凉的草垛上,任铁栏窗外的月光将自己照的更加凄冷。
“水,还是热的,拿去喝吧,哈哈哈哈。”狱卒一脸阴阳怪气的嘲弄,将破碗踢向公孙小婵。
“你……”随着破碗落地,碗中的尿液洒在公孙小婵的里衣上,公孙小婵恨恨的咬着牙根看向那丑陋无比的狱卒,却什么也说不出。
见公孙小婵被自己欺凌,却毫无反抗之力,心中幸灾乐祸的狱卒,发出一连畅快的冷笑离开了。
“娘亲……您究竟在哪里?”公孙小婵忍不住哭了起来,“曾经女儿是公主,是您的掌上明珠,可如今,却遭受这般欺凌,女儿不如死了,也不愿苟活于世。”
哭着哭着,公孙小婵没了力气,迷迷糊糊中倚靠着冰冷的铁栏,昏昏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感受到一股刺眼的阳光,鼻中好似闻到了佳肴美酒的香气,还有温软的棉被……
公孙小婵只觉得一阵头痛,努力的睁开眼睛,眼前,依然是铜墙铁壁,阴冷潮湿的牢房,墙角边一个小老鼠贼眉鼠眼的啃着一个馒头的残渣。
“啊!”公孙小婵吓的连忙向另一侧躲去,鼻子中几缕青涕落下,喉咙间哽咽疼痛,摸摸额头,竟是滚烫,连打着几个喷嚏,“看来是染了风寒,昨晚一起淋了雨,不知锦绣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