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这么一劫,我们几个人身上都多多少少挂彩了,趁着休息的功夫,我们各自检查起了身上的伤。
我皮外伤不少,但都是跌打伤,主要的伤处,其实还是在内里,估摸着内脏里是有了一些淤血了,这种伤凭我们现在的手段肯定医不了,我只能吃两颗活血化瘀的草草了事,除此之外,比较让我蛋疼的就是自个儿身上的衣服了,当时密林里恶斗那些雪人的时候,我这身上基本上就让雪人的血水染透了,当时光顾着玩命,也没在意,现下闲下来了,我才发现自个儿的衣服早就被冻硬了,棉大氅硬邦邦的不说,里面穿的迷彩作战服也全都透了,有些地方甚至和皮肤粘在了一起,搞得我和在冰天雪地里裸奔没区别,冷透了,坐在这又黑又冷的山洞里一个劲儿的哆嗦。
我怀疑,再不处理下这问题,我自个儿迟早得冻死在山洞里面,所以趁着休息的时候就脱下了衣服,这其实是个挺痛苦的事情,我身上的一部分地方已经和衣服冻在一起,脱衣服的时候,被扯下大片大片的皮肤,疼的我在零下三十来度的冰洞里脑门子上冷汗涔涔,废了挺大劲儿才中算是扒下了衣服,然后用绷带在自己上半身裹了一层,这才又把衣服穿上,有了这一层绷带,好歹我的皮肤不用紧紧贴着湿透冻硬的衣服了,身体自个儿散发出来的热量能被保存下来,好受了不少。
我们这些人里头,伤势最沉的是胖子,一条胳膊报废了,说是在和雪人搏斗的时候,在打马从一个雪人的身边掠过去的时候,因为马力尽了,掠杀的不够迅猛,所以被一雪人拽住了胳膊。雪人力大,差点没给胖子从马上拽下去,而且非常凶悍,胖子回头在那雪人的脸上连着砍了好几刀人家都纹丝不动,最后胖子眼瞅着自己就要被其他雪人包围了,也懵逼了,一发狠,就狂踢马肚子,让战马冲锋,一下子把那雪人拖倒在地上,拖了十多米对方才终于撒手,这么一来,虽说他从包围圈里从了出去,但他这胳膊也报废了,真是的玩了一出壮士断腕。
林青给胖子检查了一下,说没大事,就是脱臼,当时在胖子的胳膊上东捏捏西捏捏,最后一把抓住脱臼的地方“喀吧”一拧,伴随着胖子“嗷呜”一声惨叫,这才给胖子的胳膊又接回去了。
别说,这一手玩的漂亮,胖子的手臂最起码能活动了,给胖子乐的就差没屁颠屁颠的了,不过林青也说了,这次完事,胖子回去得打了石膏好好在医院躺几天了,矫正是矫正了,但毕竟是临时应急的法子,损伤大了去了,后期保养得跟上,要不脱臼的地方回头得畸形。
我们原地休息了差不多俩小时左右吧,中间吃了一些东西,等体能稍微恢复了一些的时候,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起身探探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山洞。
祁连山不是高寒带喀斯特地貌,基本没有岩溶现象,这边山势陡峭结实,很少会有天然形成的山洞。
我们现在所处的山洞,也不是天然形成的,人工开凿的痕迹非常明显,山洞两边的岩石非常平整,没有格外突出的棱角,以至于上面覆盖上了一层均匀的、约莫一尺厚的冰层,山洞顶部更是平坦,就跟我们现在打出来的吊顶一样,很显然做过承重结构,更加证明这山洞不是天然的了,天然山洞,大都为拱洞,洞顶和拱桥似得,有一种天然形成的弧度。
只不过,这条山洞到底是谁开掘出来的?开掘的目的是什么?
这,我们暂时就不清楚了。
不过这趟山洞倒是挺深的,朝着祁连山山腹蔓延,足足有四五百米长,越走越暖和,毕竟已经到了山腹里了,冰封峡谷里的寒风入不了这么深的地方,走到深处,山洞里覆盖的冰层基本已经融化了,散发着一股子发霉的气味,已经有了一些地底生物活动的迹象。
“哎,小天哥。”
走着走着,胖子忽然拿自己胳膊肘戳了戳我肋下,一边耸动自己的鼻子,一边跟我嘀咕道:“职业嗅觉告诉我,这里应该有一座古墓!这味儿……熟啊!隔着大老远,我就已经闻到鬼货上散发出的厚重历史气息了。”
这货怕是又想摸金了吧?
我撇了撇嘴,不过胖子的观点我倒是认可的,这条山洞越往里头走,散发出的气味我就闻着越熟悉。
有尘封的古墓的地方,基本上都有这种味道,不能说是臭味吧,但也绝对不算好闻,就跟抓了一把雨后的湿土扔进玻璃罐子里密封上十来天以后散发出的味道一样。毕竟,有古墓的地方,肯定是经过施工的,土壤翻新,再加上大兴土木,一些人类的器械进入,尘封,反反复复的折腾以后,经过时间的酝酿肯定得留下味道,据说卸岭一派找墓,主要就是闻这种味道,只不过人家那鼻子比我们好使,不沾烟酒,特殊训练过以后,隔着大老远就能嗅到,我们就不一样了,必须得走到通风不太好的地方才能闻出来,而且这里那股子味道真的是太浓了,我估摸着这条山洞怕是就是为了这座古墓开辟的。
不过,冰封峡谷这头属于死亡谷最深处了,谁会来这地方下葬啊?
我有些疑惑。
“这有啥奇怪的?”
胖子跟我说:“咱国家有多少皇帝?封建正统的、少数民族的、政变、夺权建立的、农民起义建立的、追封的……这一系列的算下来,来来回回得有一千多位了,有些的皇帝的名讳说出来,落在不是研究这行的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