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英无奈的看着妹妹,摇了摇头说道:“我和尹小姐只见过一次面,实在谈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所以,以后你也不要纠结这件事了。婚姻大事自有长辈们做主,不是我和你能关心的!”
“那可不行!”福九立时摇头,“你刚刚说的,不是情深似海就不能成亲。我都那么喜欢漂亮哥哥了,也是不懂情深似海才不能嫁给他。所以,你也要找个意中人。上次我都帮你看了,除了思浓姐姐,其他的都不好看。好看的,我也不喜欢。按照袭月的话说就是,和幼诗一个样子,都无聊的很,和木头一样。你可不要娶个这样的大嫂,我不喜欢!”
薛英不想继续和妹妹讨论这个问题,便站起身拉着福九的手说道:“好了!别想了,我娶媳妇又不是你嫁人,这件事不许你瞎操心。我们赶紧去前面,今天四叔回来,晚上大家要一起吃饭。你也哄哄老祖,省的他老人家不开心!”
说着,薛英也不管福九乐意不乐意,拉着她就往前面走去。
福九心里却对大哥不能娶思浓姐姐很是介怀,又想着,思浓姐姐要是继续呆在那个家里,早晚有一天会被打死的。不行,这件事她不能坐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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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虽然有薛鸣乾和薛忠陪着,福九又在一旁开心相伴的,薛鼎天依然有种难以下咽的感觉。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老爷子也不像每天似的,和孙子孙女唠唠家常的,带着薛朗和薛伯,在花园里头坐着发愁。
薛朗知道父亲还是为了今天福九的亲事,虽然老爷子嘴里都说着不同意,但是对皇上的想法到底还是入了心。
“爹,您老也不必太费神,福九的事总是能遇难成祥的。皇上那边要真是打定了主意要我们福九去当太子妃,那儿子就算是不做这个兵马大元帅也一定会力劝皇上打消念头的!”
薛朗一边小心的给父亲斟茶,一边轻声劝慰道。
薛鼎天陪着披风,看着院子里盛开的菊花,稍稍有点走神,良久才长叹了一声说道:“皇上的念头岂是你能轻易打消的?!那负屃在咱们家供着也快十年了吧。现在眼看要瓜熟蒂落了,怎么是你几句话就能打消的!唉——”
薛朗知道父亲说的都是实话,但是此时他绝对不能这么说,否则岂不是让老人家更是忧心。不由得便轻松的说道:“皇上看在我们薛家多年保家卫国,没有功劳还有苦劳的份上,也是会给咱们网开一面的!”
薛鼎天听着儿子的话,缓缓的摇了摇头,失望的说道:“多大的功劳也比不上皇室的血脉和未来重要。更何况,这功劳大了,本来就藏着功高盖主的嫌疑。唉!
原本皇上呢,是想着和咱们结亲,能更好的稳住咱们,给他们守好江山。可是自从皇上知道了小九对天花那东西毫不畏惧,就是铁了心的要把小九弄走了。你要知道,小九这样的身子是千万人难寻的,这对皇室的血脉是最大的保证。你认为这样的情况下,皇上还会看咱们那些功劳和苦劳了吗?!没用,白扯!”
薛朗听父亲如此说,便低着眉头不在说话了,因为父亲说的字字都是实情。
“更何况,现在皇上身体不好,就更是想要咱们家的这个福宝去宫里沾点喜庆。以前要说皇上当这天降福女是个说法,发生过几件事之后,皇上的心里已经当成了天意了。有着这样吉兆的孩子,他怎么还会轻易放过?!
晏澈这孩子我知道,打小,就喜欢心里藏事。可是啊,要是他决定办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底的,任谁劝也没有用啊!”
说着,薛鼎天额头上的皱纹就更见深刻,脸上的沧桑也难以掩藏。
薛朗想了想,抬起头看着薛鼎天,语气深长的说道:“父亲,儿子知道您舍不得福九。我又何尝舍得!可是既然皇上的心思咱们都明白了,小九的亲事说什么也都要赶在皇上下旨之前提一提了。否则,到时候真的会很难收场。不如趁着我们现在还有主动权,就先把小九的婚事定下来吧。只要订好了人,就和四娘说的,小九什么时候要成亲,都随您老的意思,您看怎么样?”
薛鼎天又是仰天长叹,微微转头看着薛朗说道:“我知道四娘说的有道理。可是,你想想看,这满朝文武大臣、王公显贵家的少爷公子们,哪一个是好的?这但凡有一点看的上的,家里又是人山人海的。我们小九那脾气,那单纯,怎么能去那样的人家伺候一群公婆呢?!那还不得累死她啊,这几天不到就得给折磨病了啊!”
想到福九可能要到别人家去受苦,老爷子心里就受不了,拿着手帕就开始擦眼睛。
“是!父亲想的对!”
“要是碰到个家里好的,那人也算是能看的下去,可是,又不知道咱们小九喜不喜欢,要是她不喜欢怎么办?这日子长着呢,要是日后她长大了,知道男情女爱的了,岂不是要日日寡欢,惆怅终身?!哎呀,我的小九,怎么命就这么苦!”
薛朗看着老父亲,心里也很是无奈。要是福九的命都是苦的,那天下绝对就没有甜的了。
“要是按照父亲的说法,家世、人品、担当,而且还要和小九情投意合的,那放眼看去,便只剩下韧熙那孩子一个人了!”薛朗说来说去,只能说道萧韧熙的身上。
“韧熙绝对不行!”
薛鼎天一下子把手帕拿下来坚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