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铭博被关了一天了。
不像那些阶下囚一样处处受限,而是只要不踏出这间房,没有人会限制他。
男人穿着灰色的西装,领口张开,衣服有些皱褶,头发有些凌乱,一个眼睛还有些青紫,脸颊微红,嘴角微裂,好像被谁打了一样,略显狼狈。
男人低着头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一动不动。
他已经被关在这里一天了。
从欧雅琳不顾一切跃下阳台的时候,他就猜到这件事情终究还是难以收场。
这么多年的经营,全数白费了。
男人微微自嘲,有些讽刺。
七年前,七年后,孤注一掷的把希望放在欧雅琳身上,以为可以一举成功,却不知道,这个女人,终究还是放下了自己。
那样的决然,那样的不留情面。
如今,估计自己也走不出这里,只是,他尚且还没有达成所愿。
没有接近那个人,那个,死而复生的女人。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轮子在地板上滚动的声音响起,他回头,看到了一个女人。
欧雅兰!
他目光一聚,看着被女保镖推着进来的女人。
脸色苍白,身上很多地方都有纱布裹着,看得出来,受了伤,且是多处受伤。
女人长得很美,没了往日里的妩媚妆容,这个女人看起来,带着一股淡雅的气息,如果不是长得一样,根本没法相信,她是那个别人眼中妩媚很辣,神秘妖艳的女人。
欧雅兰被袭击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因为他看新闻,欧雅兰的新闻传遍世界,他尤其对欧雅兰回国后的事情分外在意。
一直都关注。
欧雅兰看着温铭博,带着打量审视的目光,看着他,却不说话。
温铭博!
她并不认识他,在这之前她不知道有这个人,也不知道,这个人,会和欧雅琳有关系,如果不是欧雅琳这次的事情,她恐怕都不知道温铭博是谁。
她就是琳琳心里的男人?
虽然看着狼狈,却看得出来,长相可以,属于沉稳成熟的男人,看起来,应该三十岁的样子。
收回打量的目光,女人微微一笑,“温先生,在这里待着可还好?”
豪华病房,堪称可以和酒店媲美的装潢和摆设,除了没自由,其他还好。
温铭博微顿,随后不动声色,淡淡的说,“挺好!”
“是么?”欧雅兰笑了,可是,身后的索丽却明白,小姐是生气了。
“能够让温先生觉得好,看来,是我的人,太客气了,一点都不懂什么叫做以牙还牙,我觉得应该把温先生从这里丢下去,断手断脚的,才对得起琳琳如今的样子,您说是吧?”
温铭博脸色惨白。
欧雅琳······
他知道欧雅琳的手严重骨折,甚至,身上多处外伤。
那是从三楼跳下来的结果,他还庆幸,还好,他住的楼层,不高,还好,楼下是一片草坪,不然,欧雅琳不死也残。
欧雅兰看着他的样子,微微眯眼,问道,“其实我很想知道,温先生胆子有多大,才这么不要命的伤害琳琳,你可知道,你做的这些,我可以让你下地狱?”
她是想的,想送温铭博下地狱,可是,琳琳不想。
她不可能让她难受,哪怕,这种宽恕,不该存在。
欧雅琳一直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从来不会有这样的情况,这次,竟然饶恕一个对她加以强暴和囚禁的男人,甚至,她差点没命。
温铭博闻言微顿,随后低声道,“我知道!”
他知道,知道那样做的后果,但是,没办法,因为时间不等人。
“那是为何?”
温铭博想都没想,直接开口,“我爱她,她要分手,我不想失去他!”
“爱?”欧雅兰冷冷一笑,语气冷了几分,“温先生。我不喜欢别人把我当傻子,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当傻子!”
她喜欢和人说话直接摊牌。
温铭博挑挑眉,“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她?”
他自己都以为,他是爱她的,只是这份爱,能有多深,能占据他生命的多少,就不知道了。
欧雅兰微微收敛笑意,抿唇,淡淡的说都没有,所以,何来的爱?”
温铭博脸色微变,看着她不语。
“刻意的接近,蓄意的经营,还有最后的因为害怕失去而伤害她,温先生,你的爱,配不上她,自然,称不上爱她!”
温铭博脸色不太好,欧雅兰的话,仿若窥视了他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一样。
这么多年,他厌极了欧雅琳对他的不上心和可有可无,对于一个男人而言,女人的忽视和不在意,是一种难以忍受的存在,他却从不去打破这样的局面,他了解欧雅琳,知道她对自己的爱不深,自己逼迫太多了,会让她心生不悦,甚至可有可无变成了直接舍弃。
只是她说分手的那天,是他的生日,再加上,她的若即若离让他已经等不下去了,欧雅兰已经回去找墨琛,一旦他们复合,自己就没办法了。
所以,他不想失去她,知道他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华裔女孩,这么多年一直不愿和自己发生关系,自然明白怎么做才能够让她和自己在一起。,心甘情愿的在一起。
所以,一见面,他就强要了她,可是,他没想到,欧雅琳竟然丝毫不在意,坚决要分手。
哪怕他们之间有了实际关系,她还是要分手。
看着欧雅兰,温铭博淡淡一笑,“她一直和我说,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