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在桃花岛呆了五年,这五年中,他从未出岛。
系统彻底失联,宛如从未存在过一般。
徐哲甚至想过,他这是要直接按部就班的从射雕跨到神雕的节奏哦…?
这五年中,徐哲思来想去,理清了一件事情。
目前已在射雕呆了这么久,尚不知还会待到何时,他已在桃花岛蜗了整整五年,莫非今后还要一直足不出岛?
系统宛如从未存在,他莫非就当真能当那任务也从未存在?
不可能。
那这助蒙灭宋的任务,是做还是不做?
不知道。
那么莫非他就这般享着桃花仙境,两耳不闻窗外事,只身身在桃花岛,直至身消归去?
也不可能。
徐哲放空大脑,精心凝神,思虑良久后,想——
该做的还是要做,该铺垫的还是要铺垫,将一切该做的做好了,该铺垫的铺垫好了,至再回神雕收网之时——
决断与否,如何抉择,仍是把握在他的手中,这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最最根本的。
徐哲所虑之谋,乃是潜伏已久而一箭毙命之谋,并非箭上弦而必发之谋。
准备工作少不得,白得如此多年,这准备一道只会更加的合理充分,现下花费心血,将一切铺垫尽好,到时,若是选择做了这可恨的任务,便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一把;但若实在昧不过良心,这做与不做,是否收手,也不过是他在一念之间。
换言之,便是他现下得需做好万事俱备,然后将这风的走向牢牢的握在手里,至于这风要不要吹,是往东吹还是往西吹,便是他再回神雕时得需做的抉择了。
现下,还是什么都别想,只管按照脑中的固有思路铺垫好吧。
如此,在冯衡彻底康复,徐哲再归射雕五年之后,徐哲提出了辞行。
那日,恰好去江湖游历的师弟妹们再次归岛,黄药师、黄蓉、冯衡,以及众桃花岛弟子皆齐聚一堂,共用晚餐。
桃花岛门下并无食不言的规矩,冯默风兴致盎然,滔滔不绝的与徐哲说着此次出行的江湖趣事。
说到激动兴奋之处,冯默风不免大大叹息一声,颇为遗憾道:“若是大师兄也可与我一道游历江湖便好了……”
这话,冯默风并非第一次说,先前,徐哲不过眉宇一蹙,似是为难,从不给个准信。
冯默风不舍徐哲为难,只道定是与那血衣童子的身份颇有牵扯,才不好在江湖随意露面,但转而又想,莫非大师兄这等人物,竟要在这桃花岛上活一辈子,足不出岛直到身归尘土?若真是如此,冯默风心间震荡,只觉痛心非常,难受至极。
然而,这次,徐哲却放下碗筷,微微沉默后,对黄药师道:“师父,我想出岛。”
此言一出,餐桌皆寂,唯有稚龄六岁的小黄蓉不晓往事,瞪大眼睛瞧着徐哲,又扯扯冯衡衣角,娇声道:“娘亲,蓉儿也想出岛玩。”
“蓉儿,可是饱了。”冯衡纤手一伸,抹去黄蓉嘴角饭粒,继而将女儿抱入怀中,哄着黄蓉一同去桃花林中玩耍。
冯衡黄蓉离去后,桌上唯有桃花岛师徒数人。
得知徐哲竟欲出岛,冯默风心中大惊大喜,又转而忡忡忧心,见黄药师并不开口,便急着性子说:“大师兄,你怎么突然……”
徐哲却不看冯默风,眸光坚定明亮,直直望向黄药师道:“师父,我想出岛。”
黄药师端起瓷碗,抿汤一口,道:“为何。”
徐哲反道:“为何不可出岛。”
冯默风比任何人都急,他知大师兄从不是做无用功的人物,此次突然提出出岛,尤其是前几年从不出岛,这这这…………这肯定是要出大事的节奏啊!
他不禁插嘴打断了这对师徒的对话,匆忙抓住徐哲的手腕,语气急切,道:“大师兄,你这次出岛是有何事?可有麻烦?出岛后还……是否还会回来?虽我桃花岛门人不惧那些江湖道士,但当年大师兄血衣童子一事闹的沸沸扬扬、众人皆知,如今大师兄再现江湖,肯定…………大师兄,有何事不可与师弟一谈,若大师兄有事要办,交代一声,默风定为大师兄闯刀山火海,莫有不从!”
徐哲:“………………”本来挺严肃的气氛,怎么小师弟你一插话就感觉这么逗_(:3∠)_。
徐哲轻轻拍着冯默风的肩,颇有安抚意味。
他转而看向黄药师,陈述道:“师父,我在桃花岛五年,从未出岛,也从未与外界有任何联系,此次出岛,是欲寻父族,有事要谈。”
陆乘风放下碗筷,眉头紧皱,道:“大师兄,你若出岛,是否要换个身份……”
为何换身份此点无需言表,黄药师心下不悦,碗筷重重一敲,一声冷哼。
陆乘风又急忙道:“师父,我知我桃花岛门人不惧麻烦,可昔日血衣童子之事实在非同小可。大师兄归来五年,隐瞒功夫做的极好,整个江湖,乃至洪老帮主都不知大师兄已然归来,如果大师兄再出江湖,少不得又是一番腥风血雨,虽是不怕麻烦,但这麻烦还是越少越少……”
梅超风眉目间流光宛转,她时而望向徐哲,时而又看向师父师弟,担忧之意溢满双眸。
倒是寡言少语的武眠风最为干脆,捏紧腰侧碧箫,便望着徐哲道:“大师兄,若不嫌弃,我与你一起。”
冯默风愣了愣,也急忙道:“大师兄,我也是,我与你一起!”
闻言,陆乘风与梅超风二人也纷纷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