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当家向来睚眦必报,花姑娘难道忘记前日的事儿了?”王小魅一挑眉,故意狠狠说道。
“明秋姐姐自不会让我受委屈。”花黎现在有阮明秋做靠山,而且感觉二当家并不是一以前想象的那样,所以有恃无恐。
“以往我护着你,这次你耍笑我,我还要护着你么?”阮明秋轻轻捏了一下花黎的脸,这小妮子天真烂漫,可却是爱好女子之人,这份天真也可能会被这份感情消磨殆尽,只愿婳娘能有一天会接受她。
婳娘此时也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到三个人说笑,觉得心里倍感轻松,有时也想就此下去,可想到自己父亲,又一阵心疼。有时会觉得自己很辛苦,看着花黎更是羡慕她敢爱敢恨。
阮明秋想去向祖爷感谢,也想趁此再细细打听一下祖爷知道的情况,于是问二当家祖爷何事空闲自己方便过去,王小魅说她可以领着去,阮明秋知道二当家好心,可又实在不想二当家知道此事,就含含糊糊说自己可以的。
“明秋既然这么说,那本当家也不矫情,不过哥哥的空闲时间没什么规律,你自己去看好了。”王小魅虽然打着哈哈说道,但心里有些好奇,随即想到可能阮明秋哥,而自己也不方便,这么想来就想开了。
“四当家何时会迎娶趣儿?”四个人叫厨房随意做了些饭菜,在医馆吃了起来。花黎想起趣儿亲事,就随意问道,那日祖爷和四当家的意思很明显,趣儿肯定是要嫁了。
“嗯,祖爷专门找看相的师傅挑日子了,过几天就能有个答复。”王小魅和阮明秋吃饭就吃的格外香。
“我待趣儿亲如妹妹,她能有个好归宿,我也放心了。”阮明秋虽然这么说,还是有些不舍,怕被人看出来,于是动作生硬的夹了个肉给花黎,说道。王小魅看着阮明秋给花黎夹肉,心里一阵阵的羡慕,内心大喊我也想要明秋的肉。
隔日上午,阮明秋将玉佩用手帕包好,随身带上,趁着上午无事,忙里偷闲来到祖爷院子门口,向里望了望,看到里面没人,踌躇一阵,怕祖业不在,进到院子里,看院子的小弟看到软大夫来,忙进屋通报祖爷并领着阮明秋进去了。阮明秋进到祖爷正屋,屋里并不大装饰普通,没有特别的摆设,只有正座后面的雕花屏风,却很有威严,其他桌椅整洁,整体都很大方简谱,看起来祖爷对于会客的地方很讲究。
“阮大夫来了。”祖爷听到小弟通报,起身迎了出去。
“明秋昨日听二当家说了,祖爷允我回家探亲,这之前种种事宜都是祖爷安顿,进来想来感谢祖爷厚待之恩。”阮明秋轻轻作揖说道。
“阮大夫为寨子也是付出很多,尤其对小妹腿伤更是照顾有加,我看在眼里,自然会为阮大夫着想,感谢二字提了见外了。”祖爷也很客气地说道。
“二当家身子好,这几个月也是好好养着,现在走路已经不成问题。”阮明秋看出祖爷一向心疼二当家。
“嗯。阮大夫费心了。”祖爷感觉阮明秋有话要说,就不做声等着阮明秋。
“祖爷,今日明秋来见祖爷,一来是道谢,二来明秋有一事困扰却很久,想问个答案。”阮明秋见祖爷也不寒暄,就直接说出来意。
“哦?阮大夫请讲?”祖爷猜个大概,心里也盘算着怎么回答。
“二当家生辰那日,祖爷从何得知明秋心有所属?请祖爷告诉明秋那人在哪?”阮明秋连着两个问题,问的自己心中酸楚,多年来这问题一直深埋在自己心里,如今说出,内心对这答案的期待可想而知。
“那日,见阮大夫与本当家陷入尴尬,怕兄弟们在说下去没了轻重,伤害阮大夫,才说出那番话,确实只是我一时想到的解围之词,阮大夫且不必上心。”祖爷听到阮明秋的问题,知道自己误打误撞居然探到了阮大夫心里话,还好小妹不在,这万一听到还不难受。
阮明秋不知道该不该信祖爷的话,若信又不甘心,好不容易才有的线索,却是成了空欢喜。不信,那祖爷为何骗自己,那人是不是已经不在了?想到此处,阮明秋突然胸口发闷,张开嘴却一时无法说话。
“阮大夫,我理解你肯定为此事困扰,你有什么难事告诉我,或者小妹,我们定尽心帮你。”祖爷看到阮明秋脸色不大对劲,赶紧说道。
“无碍,是我太执着。”阮明秋勉强说出去话来。
“我有一玉佩,玉佩寓意福从天降,劳烦祖爷看看,可认识这玉佩。”阮明秋话题一转,不在纠结之前,又说完小心翼翼的将手帕拿出来,一点点打开。祖爷定睛一看,正是小妹那枚碰成两半,后来自己亲自为小妹打磨的蝙蝠玉佩,祖爷就感觉自己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原来阮大夫心爱之人正是自己的妹妹,天大的喜事,祖爷有种冲动,现在就拉着阮明秋去找小妹,当面拿出玉佩相认。
“祖爷可认得此物?”阮明秋看不出祖爷表情,但隐隐觉得祖爷一定认识。
“嗯,这玉佩倒是模样稀奇,容我仔细看看。”祖爷接过阮明秋递过来的玉佩,假装仔细端详,脑子里却飞速的转,是说认得还是不认得。认得比阮大夫定会追问不已,我不好做答,不认得,阮大夫又会难过。祖爷一时拿不定主意。
“此玉,我像是在哪里见过,可拿不准,我看这玉圆润,阮大夫一定是时常抚摸,你是怎么得来的?”祖爷找了个折中的说法,既不肯定也不否定。但这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