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凌阳直气得差点血管暴涨,用力的握了握着拳头,终于是退到一旁。
顾倾颜印象中齐凌阳还是第一次这么窝囊,心里暗暗奇怪,顾倾心不是他的妾侍吗?怎么敢如此放肆?再看两人似乎是刚刚去购买什么东西去了,难道说是齐家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
此时的顾倾颜又哪里会将顾倾心放在眼里,更不要说受她的窝囊气了,瞥了她一眼道:“顾倾心,别说你只是顾家的一个庶女,根本没资格管我的事,就是你顾家的身份也名不正言不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个道理还要我教你吗?”
说完,就朝里面走了进去。
顾倾心怎么也想不到顾倾颜的反驳会如此犀利,如此的不留情面,一张俏脸气阵红阵白。
可是无论她怎么想也咽不下这口气,猛然快走几步伸手拦在顾倾颜的面前,道:“顾倾颜,你还真是出息了啊,不过就是太子府中的一个通房而已,我还以为你成了太子妃呢?”
至此,顾倾颜回家的大好心情,都被齐凌阳和顾倾心破坏的一干二净,再也不想和她多费唇舌,冷冷地道:“让开!”
“哟,怎么,你还想动粗不成?”顾倾心叉着腰,仰着头讥笑道。
顾倾颜退后两步,叫道:“青衣、紫衣!”
青衣和紫衣正是那四名女侍卫中的两人,闻言立马上前,不由分说一左一右架起顾倾心就往门外拖去。
顾倾心如何是她们两人的对手,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拖到了门口,气急败坏地道:“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不赶紧把姑奶奶放开?”
青衣和紫衣哪里会理会她,直接就将她从门口扔了出去。
顾倾心一骨碌滚出去好远才停了下来,人倒是没有伤着磕着,就是模样看上去有点狼狈不堪。
只听马车后边传来“噗哧!”地一声,却是绿萍见了顾倾心的滑稽样子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方才顾倾心为难顾倾颜时,要不是秋亭见机得快及时拉住她,绿萍早就冲了上去,此时看到顾倾心在两侍卫的手下吃憋,她又如何还忍得住?
这时候,秋亭想要捂住她的嘴都来不及了,只能无力的扶额,这傻丫头也不看看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还以为在宫里,也知道这些年是怎么活过来的。
不管再怎么说,顾倾心也是顾家的小姐,绿萍她一个丫头哪有资格在众人面前奚落她?
果然,顾倾心一眼就看到了躲在马车后面的绿萍和秋亭几个,便自然而然地以为其他几个也是顾倾颜在宫里认识的婢女,当下恼羞成怒地向顾倾颜冲了过去,叫嚷道:“顾倾颜,别以为你叫了几个帮手,我就会怕你,我今天跟你拼了。”
就在绿萍和秋亭暗自着急之时,只见眼前人影一闪,顾倾心竟是从顾府内倒飞了出来,速度比她进去的时候还要更快。
青衣、紫衣好整以瑕的站在顾倾颜身旁,好像刚刚那很有默契攻向顾倾心的一掌一脚跟她们没有丝毫关系一样。
齐凌阳看到顾倾心想对顾倾颜撒泼耍狠,有心相劝可是心里又有点犯怵,正在他犹豫不决之时,就见顾倾颜身边那两人将顾倾心打飞了出去。
齐凌阳惊惶失措地跑过去,就想将倒在地上的顾倾心扶起来。
顾倾心只觉得浑身像是散了架似的,爬了几次都没能爬起来,突然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还是青衣和紫衣念在她是顾倾颜的家人份上,不然只怕她再也没有机会起来了。
她恨恨地盯着顾倾颜,奋力甩开齐凌阳的手,骂道:“滚开,没用的废物!”
齐凌阳有点下不来台,铁青着一张俊脸,看向那两人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到顾府来撒野?”说着,大步朝着青衣和紫衣走了过去,想着从她们身上把刚刚丢掉的脸面找回来。
然而,不等他走近,就见另外两个侍卫面无表情地挡在了他的面前。
齐凌阳不悦地道:“让开,不关你们的事!”
齐凌阳心情不悦,那两人更不是好脾气之人,冷喝一声道:“滚!”
顾倾心被青衣、紫衣打得只剩下半条命,眼见齐凌阳被两人喝叱后茫然不知所措的窝囊样,气得大叫:“齐凌阳,你还是不是男人,没有看到她们刚才怎么对我的吗?还用得着跟她们客气吗?”
齐凌阳俊脸一红,沉声对着两人道:“你们赶紧让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这两人毕竟没有对顾倾心动手,又都是年少美貌的女子,齐凌阳一向自诩翩翩君子,倒也没有贸然对两人出手。
孰料,那两人毫不领情,冷声道:“滚!”显然是对此人的纠缠不清感到极为不耐。
齐凌阳会些武艺,虽然不是十分高明,可也勉强算得上文武全才,今天在顾倾颜等人面前颜面大失,又一再被两人轻视和挑衅,心中早就激起了怒火,再不多言,大步朝着两人逼了过去。
那两人一向眼高于顶,武功更是了得,自然不会将齐凌阳放在眼里,她们性子阴冷,下手更是毫不留情。
转眼间,三人便一言不发的交上了手。
只听先后发出两声清脆的“咔嚓!”骨折声,随后就见齐凌阳萎靡不振的倒在地上,那张俊脸上痛苦得肌肉扭曲成吓人的模样。
那两人原先见齐凌阳一副好整以瑕的样子,还以为他是一个很厉害很难对付的对手,心里早就想着如何先发制人,因此刚一交手便使上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