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太清一口茶水喷出数米,咳的眼泪都出来了。
元丰略带羞涩,“那日青帝动弹不得,我剑锋已至,那厮却还用高高在上的眼光看我,弟子恼羞成怒,就把他给上了,再后来本想将他抛与一线天,听天由命,谁曾想居然有胆大包天之人想占他为已有,弟子便将那人给杀了,徒留下他一人在地,那青帝居然……哭了。
原来褪下光环,青帝也与平常人一般,也有眼泪,会疼会哭。
如我那日一样,受到如此羞辱,却有不同胸怀,青帝努力活着,我却寻死觅活,原本以为我比他差就差在家世方面,现在看来,他能当上青帝也是有些与众不同。 ”
“你都想明白了。”太清多少有些欣慰,不枉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
“想明白了,我在一线天对那青帝又打又骂,还不给吃的,三天两头……”他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可是青帝居然遇事皆忍,承受下如此大辱,依旧顽强的活了下来,甚至在穷苦的日子里悟到一些东西,弟子曾给过他机会报仇雪恨,也曾与他说明,不杀我等于放弃往日恩怨,那青帝一声不吭就走了,弟子也摸不准他的心思,宫主玲珑巧心,可知晓青帝这是什么意思?”
“恩?”太清也摸不准青帝的心思,难道那厮喜欢上了元丰?
不可能,且不说俩人的身份地位相差太远,就单单是修为,青帝都不可能看上元丰。
最重要的是青帝被元丰侮辱了,还是以任何男人都接受不了的方式,只怕恨不得削其骨,吃其肉,可是为什么会放过他?
“太清宫主可在?青帝上门求见。”门外突然响起清朗的喊声,太清伸头探出窗外,正好看到青帝站在楼下,身后跟着黑压压一片的下人随从,不晓得的还以为要攻上太上宫。
元丰说他变了,太清瞧他明明还是老样子,没怎么变过,这排场还是这么大。
他让元丰稍安勿躁,先进里屋躲躲,自己噔噔几步下楼迎接青帝。
青帝果然还是老样子,那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模样一点都没改,太清请他上座也一点不客气就占据了主位。
甚至堂而皇之的端起桌子上新倒的茶水饮上一口, “太清宫主是明白人,应该知道我此来为何?”青帝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着。
“这……”太清决定装糊涂,“恕太清眼拙,还真不知道青帝此来所谓何事。”
砰!茶碗重重放在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好,太清宫主不知道,那我就明说了,本帝这一个月多亏了宫主的事事‘照料’,才能如此的平安无事从一线天回来,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你?”青帝这句话意义繁多啊。
太清倒退一步,鞠上一礼,“青帝是来兴师问罪的?”
“那倒不是,本帝今日是来向宫主要人的,正好本帝身边缺了一个机灵的随从,我看那元丰就挺不错,不如宫主将他送给本帝,你与本帝的往日恩怨都随风而去,本帝从今往后也不再计较。”
“这……”太清苦笑,“元丰去往何处可由不得我做主,而且说句不中听的,那孩子老实又笨,有哪点能让青帝看上的?”
“放肆。”青帝脸色一摆,“本帝的事岂是你能过问的?”
太清更加无奈,“青帝,太清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看了一眼青帝身后服侍的下人,又看一眼青帝,青帝明了,拜拜手让人都下去了。
等人一走,太清才开口问话,“青帝莫不是喜欢上了元丰那孩子?希望太清做媒做主?”
青帝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就像随口试探性一样回答, “若是,你会答应吗?”
果然是来找他提亲的,太清脑门上流下汗来,这青帝莫不是受虐狂,被元丰那般虐待,非但没有对他恨之入骨,居然还一厢情愿的喜欢上了他。
元丰这回可是招惹了不得了的人物,幸好他足够老实,将来龙去脉讲的清清楚楚,太清明白前因后果才能给他做主。
“青帝,您不会真的喜欢上元丰那孩子了吧?”
青帝犹豫了一下,轻轻点头。
“唉!”太清叹口气,“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我本无意,却不想居然成全了你们,可是青帝,你要明白喜欢元丰的种种艰难,先不说其他,光是您族中长老也不会同意的,说不定还会趁元丰尚且弱小将他戮杀在摇篮里。
而且元丰那边也是问题,他如今与您修为地位相差甚远,免不了心生自卑,短暂相处还好说,若是长期在一起恐怕会心生怨恨,您若是真的喜欢他,不如放他成长几年,待他心思有所长进再来看看,也算给你们俩人都创造一个后悔的机会。”
青帝沉默片刻,突然叹口气,多愁善感起来,果然即使是圣人仙帝碰到这等情爱之事也免不了俗。
“也好,就当给俩人都创造一个后悔的机会,如果十年后我忘了他,就说明我们真的有缘无份,这段感情不要也罢。”青帝甩袖离去,临走前看了一眼里屋,那一眼似乎洞穿了什么,那段话似乎也不是说给太清听的。
太清自然明白,也没有点破,反倒是送走了青帝,让他多少松了一口气,他咳嗽一声,让元丰出来。
“你感觉出来没有,青帝是认真的。”
元丰脸腾的一下红了,也不敢看他,只好四处乱瞄,那副窘态倒是十分可爱。
“我看的出来,你似乎对他也有意。”太清顿了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