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递上名刺。
张杓今年二十七,已是个四品上的刑部左侍郎,正是春风得意之时,父亲虽然贬官江淮宣抚使,但依然是不可小觑的大宋权柄人物,自己如今在刑部侍郎这个位置上呆了许久,也生出了想挪一挪的念头。
只是一直没有契机,让人好生苦恼。
此时正喝茶想和着事,听得门子禀报,先是愣了下,“李凤梧?”
旋即猛然想起,是堂姐约素的那个便宜儿子,说起来也算是自己的侄子,听说这人前些日子在建康连续抗旨,如今在大宋士子间甚有名望,他终于来到临安了么?
大宋雏凤么……我张杓倒要好生见识一番。
“怎的如此不知礼数,还不速速请这位大宋雏凤到正厅来!”张杓挥手,怒瞪门子一眼。
那门子吓个一个寒噤,哎哟喂我的妈嘞,我就说李凤梧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感情是近些日子以来,名声起于建康闻名于天下的李凤梧啊,官家谬赞大宋雏凤的人啊。
许多年以后,在临安一处小康富足的大宅里,一位耄耋老人垂垂老矣,却还是经常眉飞色舞的对儿孙吹嘘着,别看你爷爷我当了一辈子门子,那也是有士子清傲风骨的,想当可是敢让李凤梧都吃闭门羹的人物。
斑白鬓眉挑动,尽染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