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姜谷雨走进屋子,就见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但是张明花拿着袜底在纳着,姜长行则是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一副休息的样子。
“爹娘,你们怎么不先吃呢?不用等我的。”姜谷雨一边说着,一边打了水洗手,想着怀里那一锭银元宝,看着满桌子的饭菜,于是决定等到大家都吃完饭之后再说,不然的话,只怕大家吃饭都激动的吃不下了。
“小雨,回来了,没事,我们不饿。”张明花说着,将纳了一半的袜底放到了旁边的篮子里,一边推了推姜长行,又问:“阎秋呢?”
“在后面呢。”姜谷雨说了一句,想着刚刚怎么问阎秋都不说,倒是让她好奇的不得了,不明白,阎秋是准备做什么。
“花姨,姨夫。”阎秋后面跟着进来,听着姜谷雨的话,不由在心底暗笑着,还真是爱记仇的人。
不过呢,有些事情,还真的不能让姜谷雨知道。
晚饭间,张明花问了许多关于方郎中的事情,问他怎么不过来吃饭之类的。
当姜谷雨说着方郎中要走的消息时,张明花不由的叹了一口气,道:“怎么就走呢,明天我们带一些鸡蛋去送送。”
“娘,我们的鸡产蛋了?”姜谷雨看向张明花问,她家的鸡抓来不过两个月,小鸡就算长成大鸡了,也不会就产蛋吧?
“没呢,是在李嫂子家买的。”张明花说着,收拾了碗筷,就将鸡蛋给装好了。
“爹娘,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们说。”姜谷雨欲言又止。
姜长行和张明花两个人奇怪的看向姜谷雨,不明白她想说什么。
姜谷雨看着还没关上的门,不由的上前关上了,就连阎秋坐在一旁,也不由的竖起了耳朵,不知道姜谷雨这是打算说些什么。
“迎春香露,我制做好了一坛,然后送给师父了。”姜谷雨眼眸眨了眨,缓缓说着。
张明花和姜长行对视了一眼,听到这一句话,顿时松了一口气,道:“送了就送了,方郎中不仅救了我和阎秋的命,还是你的师父。”
阎秋看了姜谷雨一眼,问:“他拿了多少钱?”
“钱?”张明花一听这话,连忙看向姜谷雨。
姜长行也不由的问:“小雨难道将迎春香露卖给你师父了?”
说着这话,姜长行自己都不太相信。
姜谷雨点了点头,解释道:“也不是卖,就是定金,师父这一次离开,也是拿着迎春香露去治病的,然后这银钱呢就是定金。”
“……”
“定金是多少?”张明花看向姜谷雨问着,心中想着若是少呢,就收下,若是多呢,怎么着也得退回去。
姜谷雨眼眸眨了眨,伸出了十个手指头。
“十文?”姜长行猜测着。
“……”姜谷雨摇头,朝着姜长行丢了一个白眼过去,十文钱,那也太廉价了吧?
“一千文?”张明花也大胆猜测着,说了一个自人很大的数字。
姜谷雨再摇头摇头。
阎秋看着姜谷雨那模样,目光落在那纤纤十指上,猜测道:“十两?”
话语虽然疑问,但是语气,却颇为驽定。
“对。”姜谷雨惊讶的看向阎秋,没想到他一语就猜中了,她看向阎秋的目光中,不由的带着赞赏。
半晌,屋子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她脸上的笑容,她不由的看向姜长行和张明花,见他们两个人惊讶的睁着眼睛,看着她的目光中带着不可思议。
“爹娘,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姜谷雨底气有些不足,但是一想着迎春香露的价值,便觉得这些钱,也是她应该得的。
“十两啊!”张明花的声音忍不住提高了几个调。
姜长行更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以前在整个大家庭的时候,别说十两了,就是一两银子都没见过,当初姜小阳的聘礼,他也是连手都没沾过,更何况当时处在伤心的时候,更加的没有心思去注意着这些银钱了。
“娘,是,钱在这儿。”姜谷雨将那银元宝拿了出来,放到桌子上,一时间,姜长行和张明花夫妻两个人看着这银元宝,那是直接傻眼了,唯有阎秋坐在那里,一语不发,眼中波澜不惊的,好像没有看到这银元宝一样。
“爹娘,这些是定金,以后,肯定会更多钱的。”姜谷雨小心翼翼的说着,一边观察着姜长行和张明花两个人的表情。
“退回去。”张明花一开口就是这话。
姜长行附和道:“没错,一定是方郎中看着我们家里太穷了一点,所以才拿这些钱给你的,就你那些迎春香露,怎么可能会这么贵,以后还有更多的钱……”
姜长行听着姜谷雨的话就觉得天方夜谭一样,完全有一种接受不了的感觉。
“爹,这迎春香露能消除伤疤,以后可能作用更多,卖得贵一点,也很正常啊。”姜谷雨努力让他们接受。
“不行不行,这钱不能赚,你这成本也没几个,甚至就花了一点功夫的钱,就赚这么多,太黑心了。”姜长行正色说着,看向姜谷雨,一副严肃的模样,赚钱是好事,但是也不是什么钱都能赚的。
“……”
姜谷雨一听这话,顿时有一种鸡同鸭讲对牛谈琴的感觉,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姨夫,花姨,你们先别着急,听我说。”阎秋缓缓说着,不紧不慢的话语有一种安定人心的作用,特别是阎秋那一副波澜不惊的眸子,给人一种无名的信任感,他细细解释着这其中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