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岚平将李定国和朱妍带到了书房。
“你到底是谁?她上哪了?”王岚平突然来了一句,直把朱妍吓了一跳。
朱妍道,“你说谁?谁上哪了?”
李定国也听得莫名其妙。
王岚平刚才念出那首诗时,却发现朱妍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不可能,这诗那就是在明目张胆的讽刺王岚平在扬州的战事,如果写诗的人是她,那她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个女匪婆子是假的,真的已经逍遥法外了。
王岚平的猜测一点没有错,在山上趁着主公不注意,如雪用棍子将她打晕,费力地将她拖进那个石洞里藏了起来,她自己则换上主公的衣服,凭着在公主身边这么久,学起来也有模有样,又蒙着脸,竟然没被山上的人识破。
如雪怎么也不可能看着主公死在这,她只能这么做,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你别装了,说,那个女的去哪了?”王岚平本来对这事不上心,人救出来就已经了结了,当初说要杀尽山上每一个人也不过是一时爱人被抓时的气话,现在想想也没那个必要,何况这些土匪还有攻击过伪顺的壮举,算得上义士。
但如雪来这么一出狸猫换太子却让王岚平有些气愤,这算什么,把我王岚平当什么人了,我连女人都杀吗?
如雪恢复了自己的本来性情,也装不下去了,跪下道,“相爷,我知道你是好人,我们真的没做过任何坏事,都是那个胡大毛心术不正,小姐也容不得他,您大人有从量,放过她吧”
王岚平哼哼一笑。“小姐?哪家的小姐,你又是谁?”
如雪哭泣着,香肩一耸一耸,“我叫如雪。我和小姐从北方逃难来到这,无处可去,便在大青山暂住,相爷,小姐真的是个好人。她一直都仰慕你的威名,只是心里不说出来,可如雪明白,她够可怜的了,你放过她吧,别去追她”
王岚平听她说得如此动容,心中之气立减一半,温声道,“我没想杀她,我一堂堂丞相还不至于要为难一个女人。你起来,别以为你说你是北方人我就查不到你们的底,我只是不想知道这些,你也算是一个义仆,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大青山的匪患如此严重也和我在扬州的战事不无关系,余下的义匪我一个不杀,有家的可以回家,无家可归的我也可以就近安排”
如雪大喜过望,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小姐亲自来。她激动得连连磕头,“谢谢相爷,谢谢相爷”
当然,王岚平也是想借此引那个女人出来。这么出名的美女怎么能放过。
王岚平道,“刚才你说谁揭了你的面纱你就嫁给谁是吗?”
李定国都吃惊了,那不是要嫁给我了。
如雪脸一红,“这不过是奴婢随口一说,其实这是我们家小姐说的”
王岚平对一扬下巴,对如雪道。“我这兄弟配你如何?”
按说这如雪也真算一美女,人也水灵,身段也好,方才言语间也有些气场,不愧是跟着大户人家小姐身边的,明礼知书,李定国这小子把命豁出去给自己将芸娘送了回来,这份恩情无以为报,送他个大美人不过份。
李定国一听忙道,“相爷,这,这使不得”
王岚平道,“怎么?你莫不是嫌弃她的出身低微,还是长相不合你意?”
李定国忙道,“不不,如雪姑娘万里挑一,只是我配不上她,怕辱没了姑娘
,何况大丈夫应该沙场建功,这儿女私情之事,属下还没想过”
王岚平哈哈一笑,“你呀,我就知道你小子看上人家了,如雪,我敬佩你的义气,说,你愿意跟着他吗,一个小小的大头兵,你若愿意你俩的事我帮你们办”
如雪红着脸看了李定国一眼,四目相对,赶忙又低下头来,李定国一身威严的男子汉气概,长相虽不说好看,却很容易能看出来他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自己若是能跟了他,也算有个归属,当然,不答应怕也不行,王丞相有心保媒,若拂了他的面子只怕小姐的事又要折腾个没完。
“如雪落在相爷手里,如何处置全凭相爷作主”如雪时不时偷偷看着李定国,心中暗属。
王岚平心道:行,有你在,还怕你那大小姐不找过来。
“好,那这事就定了,这个媒人我当了,李定国,人姑娘都表态了,看看这模样,配得上你吧,你给个话吧”
有时候用不着赶鸭子上架,冥冥之中就有那一见钟情的事,李定国忙跪倒在地,“属下父母双亡,一切大事全凭相爷作主”
王岚平从抽屉里取出一封大红的帖子,笑道,“恩,这才像我的兵,上得了战场,玩得转情场,给我记住了,别辜负如雪姑娘,今天来不及了,明天我让礼部的人给你们选个良辰吉日,你也没什么亲戚,简单一点,就叫几个老兄弟一块聚聚,热热闹闹的,往后你们就是夫妻了,我先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李定国和如雪忙都施了一礼,齐声道,“谢相爷”
二人又忍不住互视一眼,心中都浮想联翩,恍如隔世一般。
王岚平又道,“李定国,你千里保芸娘归来,我很感激你,再送你一喜,在武定桥边上有处宅子,是以前内阁首辅马士英留下来的,我一并赏给你们夫妻,另外南京守备提督一职空缺多日,从明天起你就走马上任吧,这是军政司的任免公文”
王岚平是丞相,手握朝廷里一切大权,别说任命一个职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