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操之后的休息时间里,朱鹏飞走到刘国涛的面前,碰了一下他的胳膊,问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老大,你先听哪一个?”
刘国涛心想:该不是他也听说了大比武的事吧?
“我先听哪一个你不都是要说的吗?”刘国涛瞟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学起岳逸清那小子,也喜欢卖起关子来?”
“老大,你这人就是没劲,一点情趣都没有,你就不能配合一下?”
“行,那就先听坏消息吧!”
朱鹏飞压低声音道:“根据可靠情报,我们的张中队长正在疯狂地追求闫大美人,据说一天要到闫大美人的中队部去三趟。”
刘国涛愣了一下:“这特么是什么坏消息?怎么,你打算追闫大美人?”
“没劲了不是?”朱鹏飞说道:“这可是张映华冒着生命危险给我传出来的消息,她说了,怎么着你也帮过我们,怎么样她也不能看着别人在你背后釜底抽薪不是?”
“切!”刘国涛摇了摇头:“那好消息呢?”
朱鹏飞再次压低声音道:“昨晚熄灯前,张映华在闫大美人的队部帮她整理训练记录,听她接了个电话,好像是她母亲打来的,说是她们家正在拆迁,好像条件没谈妥,她母亲正在跟她诉苦呢!”
刘国涛伸手拍了朱鹏飞后脑勺一巴掌:“这尼玛也叫好消息?”
“嘶,我说你肿么了,老大,怎么现在你这大脑越来越转不过弯来?”朱鹏飞说道:“听张映华说,当时闫大美人只是跟她母亲说,要相信政府,一切按政府的拆迁政策来。可她母亲好像说开发商有点欺软怕硬,给他们家的条件特别苛刻,好像还威胁了他弟弟什么的,而闫大美人只是说,如果对方真的无理取闹的话,就让她母亲报案。”
刘国涛眉头一皱:“我说首富,你丫的到底啥意思呀?”
“怎么还不明白?”朱鹏飞说道:“哎,咱们现在不是可以休探亲假了吗?你说,要是我们一块到闫大美人的老家去一趟,帮她把这事给摆平了,她老娘一激动,说不定就认了你这个女婿了。”
刘国涛一听,忍不住上下打量了朱鹏飞一番:“你小子什么时候开始会用脑子了?......不对吧,这主意大概是张映华出的吧?”
“嘘,小点声音。”朱鹏飞面庞一红:“不管谁出的主意,你说这是不是个好机会?”
如果真的要追求闫继蓝的话,刘国涛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个向她家人大献殷勤的好机会,问题是他还没有完全下决心去追闫继蓝。
“哎,张中队长真的对闫大美人有意思?”刘国涛有些疑惑地问道。
“女人的心最细的,张映华说了,一看张中队长那样子,就知道他喜欢上了闫大美人,所以在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我,让你抓点紧。”
“那闫大美人呢,她对张中队长的态度怎么样?”
“张映华说了,不冷不热。不过她又说了,烈女怕久缠,你要是按兵不动的话,恐怕闫大美人那阵地就守不了多久了。”
刘国涛问道:“怎么,你打算和我一块去?”
“咱们是兄弟吗?”朱鹏飞把胸一挺:“这个时候帮你一把,你还不感谢我一辈子?”
“可我们不知道她家在哪里呀?”
“这事就交给张映华去办!”
刘国涛心想:不管将来追不追闫继蓝,这次如果能够悄悄替她把这事处理好,不说图她将来什么回报,至少也是对她昨天的关心的一种感谢吧。
想到这里,他回到寝室写好探亲报告后,直接交给了张冬夏。
朱鹏飞本来也想写个报告,可又怕张冬夏不批准,因为部队很少同时放两个人同时回家探亲的,等刘国涛的探亲报告批复下来后,他让家里给他拍了封“母亲病危”的电报,然后拿着电报到张冬夏那里请假。
张冬夏二话没说,立即批准他回家探亲。
他们离开部队的时候,张映华把闫继蓝的家庭地址和她父母的姓名,编成短信发到朱鹏飞的手机上,朱鹏飞和刘国涛离开部队后,直接到县城坐火车朝闫继蓝的家乡赶去。
闫继蓝开始还没注意刘国涛休了探亲假,等她给金盾中队上普法课时,才知道他回家探亲了,心里居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心里空荡荡的。
正如张映华所说的那样,张冬夏已经开始向闫继蓝发动了密集型的感情攻势,一天要借口好几次跑到闫继蓝的中队部去,可闫继蓝对他却没有一点感觉。
原来过去在军校的时候,张冬夏曾经尝试过想追闫继蓝,但又缺乏自信,后来分到这里来之后,被他中学时代的同学凌仕栋捷足先登了,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张冬夏见到闫继蓝的时候,都处于一种十分尴尬的境地,现在凌仕栋被抓了起来,他才觉得自己的机会又来了,尤其连彭东海都看好,这也使得他更加充满信心。
但闫继蓝却不可能再吃回头草。
下课之后,闫继蓝回到自己的寝室兼中队部,刚刚坐下就显得有些五心烦躁起来,她无意中看到放在床铺下的那个装着高跟鞋的鞋盒,又走到柜子前翻开那件红色的连衣裙看了看,心想:这混小子,回家探亲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她做梦都没想到,此时此刻,刘国涛和朱鹏飞已经赶到了她的家里。
由于从县城到闫继蓝的家乡没有直达火车,刘国涛和朱鹏飞中途还倒了一次车,两人坐了十多个小时的火车,才于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