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我皱眉,说道:那为什么他们会说,王家村,还有后裔,
“有没回来的人,”乔承恩说道,“自然就有后裔了……虽然是屠村,但不至于株连已经跑出去的……”
“可是,如果那个时候就屠村了,那……”我想了想,说道,“王冕三四十岁了,按照时间算算,如果那个时候他就在外地读书或者打工的话,可以理解,他妹妹呢,他妹妹比我还要小,看年龄,顶多二十几岁,那个时候,就算出生了也才几个月……她若是在外地幸免于难,怎么会沾染上老宅的阴气……对了,为什么,王冕每年还要回来过年,这阴邪的地方,甚至还是他的伤心地,难道他是回来祭祀,”
“不像,”乔承恩说道,接着又说道,“找找吧,”
我不知道他要找什么,只能跟着他,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在一扇门前停住,那扇门看起来很久了,但奇怪的是,却似乎没有大量的灰尘,看起来是被人时时擦拭的,乔承恩立刻上前,推门进去,我也跟进去,立刻发现,这破房子里的一切虽然简陋,但是里头东西不少,有很多并不算太久,比如抽屉里的药片药水,就还没有过期,如果这村子真是九十年代被屠杀的,那这个地方,就不会有近两年才买得到的东西,
我说道:这个,就是王冕家,
乔承恩没回答,
我继续翻找,不一会儿,我就在抽屉里找到了一些老旧的相册什么的,证明了我的猜想,
我感受到,这屋子的确阴气非常重,甚至比别的地方更重,仿佛又阴气聚集在了这个地方,萦绕周围,挥散不去,这是怎么回事,我感觉到无比的疑惑,为什么偏偏是王冕家,难道他在用什么东西聚阴么,我们摸索了一阵,忽然,我把目光落到了里屋的床上,我觉得那床上的灰尘痕迹不对,外屋的床很干净,积灰不多,说明有人常睡,里屋的却积灰不少,按说里屋暖和,不该只睡外屋的,而且我发现,里屋的床上附近,有不少手掌印,似乎有人在这里摸索,
这有一种可能,这里藏了东西,我伸手也在那些手掌印附件摸索,忽然摸到了一块能推动的砖,我立刻用力一推,只听见“嘭”的一声,那床的床板自动掉了下去,居然现出一条密道来,我立刻让乔承恩过来,那密道内腐臭味很浓,让人作呕,
我捂着鼻子,一只手扶着锈迹斑斑的梯子往下爬,下头不仅是腐臭味阵阵,还带着极强的阴邪气息,让人感觉寒冷无比,我感到一丝担忧,手紧紧按住了鬼母刀,双脚着地之后,我发现,这下头,空间和方子几乎是同等的宽敞,四周没有灯,但是我却清晰的感觉到,腐臭气息,在这里,变成了一阵阵更加浓烈的恶臭味道,我立刻打开手机电筒,灯光往前一打,
刹那间,眼前的一切让我不仅后退好几步,
我看见,一个祭坛,一个看似已经废弃的祭坛,祭坛的中间还有一张神案,但是神案上,有的却并不是供奉的神像,而是一颗血肉模糊的人头,人头的旁边碟子里,则是两盘子被掏出的内脏,内脏已经干瘪了,而那颗人头更是难以辨认,至于那个人,无头的,开膛破肚的躯干,则被挂在祭坛的上方,活像一块风干的猪肉,我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我想过会看到恐怖场景,但着实没想到会是这般的恶心,走近一看,那颗人头,由于放在祭坛上,几乎是泡在神案的血渍和水渍之中,已经腐坏发霉,眼眶和嘴里居然生出了霉苔,和一些像蘑菇一样的鲜红色植物,那些小小的植物之间,似有驱虫蠕动,
“这……王冕……呕……”我刚想说话,却觉得那恶臭的气息冲入我口鼻之间,让我止不住想要呕吐,乔承恩却迅速燃了黄纸,扔在尸体上,尸体迅速化灰,这地方的空气,才算好了一点,我咬牙说道:王冕,在这里杀人,他要干什么,
“若是真的杀人,那这个人不能要,”乔承恩说道,“无论是不是逼不得已,无论是不是为了他妹妹……”
“他妹妹……为了妹妹,需要这样残杀一个人,开膛破肚么,,”我惊愕地说道,
“这就说不清楚了,”乔承恩说道,“不过现在看来,只有这种可能……她妹妹浑身的阴气,绝对不是外部侵袭所致……”
“那……”
我刚要开口,这时候,却听见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从头顶传来,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