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想更进一步的时候,忽然,那女孩在我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我吃痛,被她推了一把,连退了好几步。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眼前的女孩,慌乱的裹着被撕坏的嫁衣,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瞪大眼睛看着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可刚要道歉,对方已经转身夺门而出,我想追出去,脚却像是灌了铅一般,随即眼前一黑,就是去了知觉。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先看见的是我妈忧心忡忡的脸。
一问才知道,今早起来他们看见我拽着个信封趴在家门前。
而这时候那信封就摆在我旁边的桌上,已经被拆开了,信封上头压着一枚戒指。
昨晚的一切不是梦,那女孩把戒指送还回来了?
我正发愣,桌旁我爸却先站起来,指着我破口大骂短命鬼,说我鬼迷心窍,让我扔掉这死鬼的东西,却又带了回来。
我当然不服气,立刻告诉我把这东西我昨天扔进池塘里了。
谁知道,我爸表情当即变了,拉着我妈就出了里屋。
没一会儿,我爸妈重新进屋,我爸一把抓起桌上的戒指来就走了出去,我想拦着他问个究竟,却让我妈给挡了,我妈让我别再管这事了,以后好好过日子,找对象的事情他和我爸再商量。
我当时满脑子都是那女孩,哪里顾得上那么多,本来还想争辩,可我妈,却道出了几句让我震惊的话:那个姑娘的底细我和你爸比你清楚。那是后岗村五保户白家的闺女,是个傻子,长得是漂亮,可二十大几了话都说不明白,你以为六姨婆安得什么好心?她让你配个傻子,那是埋汰你!
我当时心就跌倒了谷底,整个人一片茫然。
联系之前发生的事情,的确,那女孩是痴痴傻傻的。我实在不能接受,这辈子第一个让我心动又身动的姑娘居然是一个傻子。
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好几天,生活更加颓废,直到一周后,我爸忽然把我强行从屋里拽出去,说要跟我谈谈。他跟我谈的居然还是找对象的事儿,说是那个姓林的妹子回心转意了,想要跟我复合,如果能成的话年前就把婚事办了。
我不是傻子,当即觉得不对劲,我跟她都分手两年了,根本没怎么联系过。
再三逼问,我爸终于说出实情,说那妹子跟我分了后进城打工让人骗去做了小姐,后来遇着严打给解救了出来,这才回到村里。我气愤的不行,说:你当我是啥?当初她自己滚蛋的,现在被人玩腻了就回来找我?你当爹这种婚事也敢答应?
我爸却面无表情,来了句:反正十里八村都知道你的事,找个破鞋也比找个傻子强。
“要搞破鞋你他妈自己搞!”我气疯了,直接跟我爸闹掰了,我爸态度也强硬的很,居然说什么这婚我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之后冷静下来,我就觉得事情不对,任哪个正常父母,都不会让小孩娶个破鞋过门,而且还这么着急。那个白家的女孩子,虽然傻,但至少应该清清白白,在这个生殖崇拜严重的村里,只要能传宗接代便是大好事,娶个傻女又何妨了?我爸妈的反常让我十分不解,我打算再去找一趟六姨婆。
可我爸妈手比我还快,第二天就请了工人来装修婚房。
我所谓的婚房几年前就盖好了毛坯,就在离家不远的山下,两层小楼,本来也是给我和姓林的那个妹子盖的,可一闲置又是两年。今天,工人却火急火燎的开始翻新。
我管不得那么多,赶紧去村后坟山下找六姨婆。
谁知道,我过去的时候,六姨婆就站在她那小破屋门口,一副等我来的样子,我还没开口,她就没好气的说:人家给你的定情信物都丢了,现在来找我没用,你们能不能成就看缘分了。
我说不是这个事,并且把我爸做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六姨婆,同时质问六姨婆给我介绍的是不是真是个傻子。六姨婆一听表情全变了,指着我说:你们老萧家才是傻子,这么搞,要出大事了!
我还没明白过来,六姨婆就直接跟我说:你赶紧回去,照着六姨婆跟你讲的做,一件事都不许耽误了,否则你家肯定出事。
我将信将疑,听着六姨婆的告诫。
第一,去姆妈庙里挖一点炉灰,米缸里掏一撮大米,混合起来用红布包好,放在新房主卧床头枕下。
第二,这个婚最好不要结,如果非要结,新娘过门前一定要杀鸡洒血,婚礼的歌子不能是喜乐,必须得失丧乐。
第三,婚礼全程不能穿红戴绿,穿金戴银,所有人必须素服,按照丧事那么操办。
听完之后我直接就傻了,我说你特么有病吧,你家办婚事按死人这么办?六姨婆怒声说:有病的是你老萧家,自己要把好端端的喜事办成丧事,谁救得了你们!说完转身嘭就把门关上了。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感觉身边的所有人都像是在一瞬间疯了似的,做的事情都不合常理。回到家,我没好气的猛一推门,就开间父母坐在客厅里,我本来不想理他们,可却发现他们一个脸色煞白一个脸色铁青,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仔细一看,我才发现,他们俩中间的桌子上,赫然又摆着那只金戒指。
我妈哭哭啼啼的告诉我,新房装修要整修电路埋线,地板下一块地方怎么撬都撬不开,最后不得已用电钻打了个洞,才发现里头有硬物硌住了,我爸伸手一掏,就摸出这枚戒指来。
可实际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