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一出,丁四脸上不禁一片赧然,脸上的红晕渐渐漾了开来。
祁老三看丁四如此模样,又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白衣这一病倒病了个三四日,眼见着丁四一天天好起来,渐渐能自己走动,白衣却直昏迷了一天一夜,她身上忽冷忽热,一会儿流泪一会儿苦笑,嘴里还不知喃喃说着什么,把丁四在一旁吓得心惊肉跳,怕她有个什么好歹。幸亏慧姑不住安慰丁四,向他再三保证白衣没有性命之忧,丁四心里才渐渐踏实下来。等到第二天晚上,白衣身上烧退了下去,丁四才长出一口气。
白衣似做了一个极长极长的梦,在梦里一会儿是丁四羞涩的笑脸,一会儿是红裳伤心的脸庞,一会儿是卞嬷嬷细语安慰,一会儿是马晴雪厉声喝斥,她正彷徨不知如何面对时,忽然有一声音又响起来:“白衣,你虽然害死了我,可是我要你生不如死。”顺着声音一看,却原来是红荷狰狞的面容,自己不由向后退去,却不知为何退到一片悬崖处,正在这时,忽然面前有条蛇窜出来,吐着赤红的信子就向自己咬来,她向后一错步,就不禁坠入万丈深渊,眼看就要摔个粉身碎骨,她心里着急,手脚乱动,正在危急关头就听得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白衣,白衣……”
白衣一下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丁四关切的面容,她嘴里喃喃喊道:“丁四……”丁四在一旁不住答应,白衣眼睛又缓缓闭住,有泪珠从眼角渗出,就此无梦,睡得甚是安宁。
白衣晚上这场发作,倒吓了丁四一跳,他听得白衣嘴里痛苦**,见她手脚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刚轻轻唤唤了几下白衣,白衣就一下睁开眼睛,只不过像是认不出自己一样,很快又昏睡过去。丁四听她呼吸渐渐平稳,借着月色看她心力交瘁的面容,耳边不禁又响起白衣清脆的歌声,他不禁叹了口气,轻轻说道:“今生若有幸,必定不相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