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祁老三如此反应,白衣开口道:“公公,原本是举手之劳,不值得客气。”又看了一眼慧姑说:“婆婆真是幸运,有公公如此照顾。”停了一下又说:“婆婆生得真是美。”
她话语诚挚,使两人心头都是大喜,对白衣禁不住心生好感。对于慧姑而言,夸她漂亮的倒听过无数遍,但赞她婚事的却少之又少。对祁老三而言,被白衣当慧姑面这么一夸,更是觉得自己高大了不少,当下豪气大增,对白衣说:“对别人说,这是难事,对我雷神祁某人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慧姑看祁老三如此气势,又是骄傲又是欣喜,心想这个男人虽然褒贬不一,但是对自己却是实打实的好,认识他这么长时间,只要自己想要的,他都会想方设法满足,当下悄然一笑,有说不出的甜蜜幸福。
祁老三看慧姑如此表情,觉得这两个少年出现得真是巧,且不说雪中送炭,主动借马给自己,单就是慧姑如此快乐,已经是最好的生日礼物了。祁老三来到巨石前,俯下身子看了看。丁四忙上前帮忙,心里也好奇这老人怎能把巨石移开。
老人在巨石两边看了看,大喜道:“幸好这石头没有把路全部卡死,如果彻底堵死,一个缝隙也没有,就是我祁某人出手,也是断然办不成。”
说完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圆形的东西,弯腰趴下,将那东西从石头下端一个拳头大小的缝隙塞了过去,又将一根长长的线留在外面。
做完之后,祁老三得意洋洋地对身后人说:“这是我最新发明的震天雷,威力可是大得很,你们往后退五十步。”
丁四这才恍然明白,这老人塞的圆东西定是地雷炮,只不过奇怪的是这老人不知是何方高人,竟然随身携带此物。丁四听人说过此物厉害,忙引白衣和老妇人向后退。
看到三人已经退到安全地带,祁老三拿火镰点了火线,转头就向后跑去。他深知此物厉害,一刻也不敢停留,三人看他身手很是迅速,一转眼功夫已经跑到三人跟前,又见火花顺着火线一路烧去,顷刻之间,一声爆响,从下溅起许多泥土石屑,甚是骇人。
待黑烟散去,四人看那巨石,仍是矗立在那,只是位置稍有变化。丁四心想,难道老人还要再炸一次。看那老人,却是挺胸扬肚,傲然向巨石走去。待走到巨石前,老人回头看丁四和白衣仍在原地,禁不住大喝到:“年轻人,还不过来帮忙。”
二人糊里糊涂走上前去,丁四禁不住发问:“公公,难不成还要炸一次?”
老人一瞪眼:“我这新做的震天雷甚是难得,我花费许多时间,才治得一枚,哪有许多此物。我叫你们来,是上前跟我一起推这巨石。”
丁四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老人拿地雷炮放在巨石底部,是炸飞附近石块泥土,这样形成巨石下倾状态,巨石自身的重量也可做向下的推力。想到此处,丁四精神一震,和白衣一起上前,三人用尽了全身力气,只听那巨石一阵晃动,老人大喊一声:“小心。”这石头径直一路向前滚去,不一会功夫,只听“扑通”一声,却是落入河水的声音。
看巨石被移,白衣大喜,对着老人谢了又谢。
老人捋着胡须,甚是得意。
慧姑在一旁,轻轻赞道:“三哥,你真是厉害。”
被慧姑这么一赞,老人更是快活,恨不得白衣二人再找十件八件难事来办,但丁四和白衣此时赶路的心情非常急切,老人只好牵了马,携了慧姑,不情愿地下山去,临走时又留下一锭银子,强塞给白衣。
待老人和慧姑牵了马匹,丁四和白衣忽然想起一事,两人脸色不由一变。待老人和慧姑下山,二人都是脸生红晕,像是涂上了胭脂。
丁四踟蹰说道:“白姑娘,要不然,你骑了这马去,向前若有三叉路,就沿最左边的走,再往前走……”却是再也说不下去,原来,他也久不到此地游玩,对此处的记忆也渐模糊,目之所触方能想到一些,若光凭回忆,哪能如此清晰地将路线记住?
白衣看他再也说不下去,深知其中原因,只好把牙一咬,轻轻说道:“丁大哥,今日耽搁已久,现在天色不早,事急从权,且不顾太多礼节。你我就共乘一骑,至于其它,哪能计较那么多?”嘴里虽如此说,雪白一张小脸早通红无比,眼睛也不敢瞧丁四一下。
丁四见白衣如此,心里也是怦怦直跳,但也没有太好的主意,看天色也确已耽搁不起,便咬咬牙,纵身上马。
丁四在前执缰,白衣坐在马后本想牵了丁四衣带,但山路陡峭,没走几步,白衣便只好用双手半环了丁四腰。丁四从没和女孩子离这般近,只觉得鼻子中嗅到若有若无的幽香,头脑也有些糊涂,气也喘得有些不均匀,身子更是僵硬得像是一块铁。
白衣在后被风一吹,发烫的脸渐渐凉了下来,渐查觉到了两人的尴尬和不自在,想了一会儿,便启齿对丁四说:“丁公子,我唱个曲儿给你听吧。”
说完,就自顾自地唱了起来:
“新月如扇舞,剑花寒夜露,少年心胸凌云处。
肝胆硬如铁,黄金比粪土。
除却人间不平事,如疾风,吹迷雾。
除却人间不平事,如疾风,吹迷雾。
天下万里路,庶民百姓苦,英雄豪情当空吐。
大盗亦有道,风中撕诗书。
何时乾坤皆清平,看明月,在天幕。
何时乾坤皆清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