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为什么要骗我?”苏安容忽然出声,剪瞳的双眸里溢满晶莹,沉痛的质问着姬静默,“为什么要和这个狗皇帝联合起来骗我9有秦未泽的身份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们都是骗子,都是混蛋!”
姬静默被苏安容的质问给问的怔住,还没有来得及答话,红肿的脸上便迎来又一个响亮的巴掌,只是这一次来自于苏安容。【阅】
“我恨你!你们通通都在骗我,我不去找什么羽商宫了,秦未泽的事情也再与我无关!”苏安容含泪愤恨说道,脸上露出了绝望痛苦的神情,说着话就要往马车外走。
皇帝姬和逾见此,眼底即刻闪过一丝不屑和杀意,女人果然是感情用事的动物。
皇帝姬和逾担心的是,这个时候若是苏安容出了岔子,岂不是坏了他的大计!然而,就在他准备命令弓**手动手的时候,忽然想起姬静默方才那一番话,不由得犹豫了一下,这个女人对秦未泽有致命的威胁作用,不能杀!
就在这短暂的数秒之间,说时迟那时快,司徒无邪冷冽的眸光顿时变得极为凌厉,手腕一翻,从袖中以闪电般的速度拔出了直直的刺上了皇帝的脖颈!
情势顿时扭转,所有的人一下子僵在原地,尤其是皇帝姬和逾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更加万万没料到司徒无邪会在这个时候行刺于自己!
“狗皇帝,即刻让你的奴才收起弓**,放容儿离开!”司徒无邪字字如刀,冷厉非常,一双寒芒四射的凤眸里杀气腾腾,威慑力十足。车外的黑衣人们听见里面的动静,脸色俱是一变,纷纷看向紫袍男子等候他的吩咐。
紫袍男子眉目一沉,透过帘子看向车中端坐的皇帝姬和逾,一言不发,似乎也在等着他的号令。
“司徒无邪,旁人不知,你却是应该知道,就算真动起手,你也不一定是朕的对手。为了区区一个苏安容冒这么大的险,甚至搭上自己的性命,你可觉得划算?”皇帝果然是皇帝,此时此刻依旧稳如泰山,除了刚开始眼中一闪而过的吃惊外,他早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威势,仿佛他的脖子上并没有被一柄尖锐的架着,更仿佛是他在司徒无邪的脖子上放了一把更加锋利的长剑。
姬和逾这句话说的是话中有话,旁人或许听不懂,可是司徒无邪却是内心透彻。皇帝城府极深,这个世上知道他会武功的,恐怕除了他自己,就是刺客了。这个时候姬和逾说出这样的话,无不是挑明了告诉司徒无邪,他已经猜测到青面阎罗的真正身份就是他司徒无邪!
司徒无邪冷冽的眸扫过皇帝姬和逾,有探究,也有戒备,冷酷的五官蒙上一层寒霜,“你何时猜到是我的?”
猜到又何妨,如今刀子在他手上,司徒无邪又有什么可惧怕的!
事到如今,他觉得没有必要否认,反正迟早都会和姬和逾兵刃相见,加上如今羽商宫仅仅咫尺之遥,谁率先抢的先皇留下的宝藏,谁就更有资本争夺江山。
剥开层层伪装和掩饰,此时对峙的司徒无邪和姬和逾根本就是皇者之间你死我活的殊死之争!
“除了你,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够近我的身!”皇帝眉目阴狠,缓缓说道,“曾经我也怀疑过苏安容是前朝真正的余孽,可是后来发现我犯下了一个最大的错误。以我那个思虑细致的皇兄的性格,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将自己唯一的血脉暴露在外的。”
“就如同他死之前将国库转移一般,他在弥留之际也安排好了你的一切。苏安容太容易暴露了,你才是真正的前朝余孽者说,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叫我一声皇舅?”
话尽于此,姬静默听得是心头猛跳,毛骨悚然,背脊窜过一股寒意,一双手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原来,原来这个一向和自己过不去的臭黑脸才是他真正的表亲!而苏安容则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用来吸引目光的挡箭牌!
怪不得司徒无邪虽然对他不满,可实际上却是一再帮助他,不管是他遭遇危难的时候,还是他生死一线之际,甚至还帮助他提升武功!
一切的迷雾全部散尽,所以的答案近在眼前!
“狗皇帝,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要拖延时间,我最后说一遍,放了容儿,不然我就让你马上死在这里!”司徒无邪失去了全部耐心,手中一扬,一字一顿的威胁道。
苏安容呼吸几乎屏住,她知道皇帝姬和逾说的没错,如果自己逃走了,司徒无邪必定深陷险境,生死一线。她绝对不能够让司徒无邪冒着这么大的危险!
“好!一个皇家血脉换一个叛徒的女儿,这个买可以做。”皇帝姬和逾沉吟片刻,后抬起手对着外面的紫袍男子摆了摆手,威严说道。
“谁说只换她一个人了9有这个叛徒的命,我也要了!”司徒无邪冷哼一声,冷厉的视线盯住了姬静默,掷地有声道。这回不但是姬静默吃惊非常,就连皇帝也露出了震惊之色。
“不行!”皇帝姬和逾脸色一黑,硬声说道,“你想拿他当人质,就大错特错了!”
“你认为你有选择的余地?!放人,不然我就废了你的这只眼睛!”话毕,尖锐的如闪电般的刺向皇帝姬和逾的左眼,紧跟着姬和逾惨叫一声,鲜血四溅!
“啊——我的眼睛!”皇帝姬和逾再也无法保持沉稳,一双手紧紧捂坠在流血的眼窝,凄厉的痛苦喊出声。车内,姬静默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这个男人就算有万般不对,毕竟也是他的亲生父亲。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