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唯一令苏安容头疼的是司徒无邪,自从他不知道从哪里听到苏安容曾经给秦未泽唱歌后,几乎每天都逼着苏安容给他唱歌,而且每次还都不能够重样!
对于这种过分又无礼的要求,按照苏安容的习惯通常是不予理会的,但是这次她需要司徒无邪帮忙准备寿礼,所以不得不暂时委屈求全,每天准时准点只唱一首,由他爱听不听。
可是,谁料司徒无邪竟然也不争不吵了,十分满足幸福的准时到霁月殿来听她唱歌,最后总是留下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祸国殃民的笑,然后就一脸回味无穷的离开。
每每这个妖孽离开后,苏安容都要无语许久,她真搞不懂那个家伙其实笑起来比谁都阳光灿烂,可是整天都喜欢跟个木头一样,摆出一副天下人都欠了他几百万两的黑脸。
果然是妖孽加千年的祸害,苏安容鄙视,完全不能够以正常人的思维去衡量。
每日忙忙碌碌的苏安容并没有发现秦未泽的异常,这几日秦未泽越发的沉默寡言,甚至主动来找苏安容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他整日将自己关在药房,一个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秦未泽想得事情反反复复都只有一件而已,那就是要如何得到她的原谅。
司徒无邪对苏安容的喜爱,秦未泽点点滴滴都看在眼里,苏安容细微的变化,和对司徒无邪不一样的态度,秦未泽更是万分敏感。
现如今苏安容虽然那么努力的为得到玉牌而努力,可是秦未泽对于苏安容到时候是否会真正和自己一同离开,而担心不已。
他有一种莫名的害怕和担忧,这是秦未泽之前从来都没有过的。一贯从容自信的秦未泽心里居然因为苏安容而种下了一粒的种子,这粒种子迅速的在秦未泽的心底深处,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任何事物都无法阻止它的快速成长一般,枝繁叶茂的树干扎的秦未泽心里发酸,只有和苏安容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够忘却所有。
苏安容是那么的特别,秦未泽不愿意这么失去她。
这种强烈的情感,秦未泽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方式去告诉苏安容,可是他的身份如同梗在喉间的刺。
不能说,不可说。
因为秦未泽太过在乎,所以害怕,如果自己去告诉苏安容,会不会把她吓走,从此完全失去她。
同样的想法,也出现在司徒无邪身上。
司徒无邪不同于秦未泽有太多顾虑,他通常是想做就做的主,如今他是尽可能充分利用一切机会去守护在苏安容的身边,不给其他人一点机会。
司徒无邪决定在今夜去找苏安容,谁知道刚刚走到苏安容的门口的时候却遇上了另外一个黑暗中的身影。
“暗影?”司徒无邪试探性的问道,因为和暗影交手过好几次秦未泽已经熟悉了他的身形,不然可能在发现一个鬼鬼祟祟在苏安容寝阁外的身影,他早就已经动手了。
黑色的身影本来企图逃离,可是见到已经被司徒无邪发现便只好硬着头皮转过身子,“司徒将军,你来了。”
“你怎么一直站在这里,是不是找苏安容有什么事?怎么不进去呢?”司徒无邪有些吃惊的问道。
暗影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顺口问道,“司徒无邪可知六公主的事情?”
司徒无邪皱起了眉头,这个时候听见六公主的名字,恐怕是最煞风景的了。他不耐烦的说道,“她的事情与我何干?!”
“可是,的确是和你有很大关系啊。”暗影摸了摸头,温润的脸上有些为难,自己明明是好心提醒,这个家伙何苦这般拒人千里之外。
“不听!”司徒无邪眼角微微抽搐,毫不犹豫的说道。
“六公主已经跟皇上请旨想要让你去做驸马,这样的消息,你也不需要知道吗?!”暗影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他再怎么笨,也看得出来司徒无邪对苏安容的关心不同于旁人,而且他似乎一点也不喜欢六公主。如果这件事,皇帝下了圣旨,那么到时司徒无邪就没有办法了,总不能抗旨不尊吧。
司徒无邪的脸刷得黑了,妖孽的脸上乌云密布,他眸光冷冽一扫,分外寒峭逼人,没有温度的质问道,“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暗影第一次见到司徒无邪发这么大的脾气,不由得愣住了,赶忙安慰道,“你先别着急,这件事是今早才发生的,皇上也还没有同意——”
“圣旨又如何?!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没人能够逼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外阴鸷,目露凶光。
暗影听见司徒无邪居然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不由得赶紧四下看了看。他确定没有其他人以后,才压低了声音道,“这件事不过是六公主一厢情愿,就算皇上同意,皇太后那边的意思也不一定会准。”
“所以,你还是先不要激动,最后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让六公主自己打消这个念头。”暗影徐徐劝道。
司徒无邪根本就再也听不进去暗影的话,此刻的他勃然大怒,脸色难看至极,他可没有时间和暗影在这个地方废话!更加不愿意再听见任何含有六公主三个字的消息。
暗影本来还想着要多劝两句,可是见到司徒无邪风风火火的冲进苏安容的寝殿,便只得先行回去。
暗影其实还有一个建议没有来得及告诉他,那就是如果司徒无邪在皇上下圣旨将六公主赐给他之前便成亲,那么一国公主是绝对不会下嫁的。这个样子,就可以逃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