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语调除了能出自他的口中,恐怕也没谁了。
夏智美觉得自己的背后瘆的慌,刚要转身却被他揽入了怀里:“夏贵人还没有回答朕的话!”
苏洛的脸色瞬间变得霎白,眼眸泛红,咬着牙同众人一起行了礼:“臣妾参见皇上。”
云洛昊阳眼底幽深的眸光如碎裂在寒潭上的冰,转眼看向玉子宸,清冷的开口道:“既然都在,那朕往后对夏贵人好与不好,都得还由你们来做个鉴证。”
苏洛心底一凉,目光猝然变得冷冽:“臣妾身子不适,就现行告退了。”
言语落下,便顾不得在场所有人怪异的眼神,提起裙摆就愤然的离开了。完全失去那份应有的高贵之气。
真是让人意想不到,那个一向性情古怪的人竟会得到皇上的宠幸,以前还真是小觑她了!
玉子宸目光如炬,甩了甩袖子, 一声不吭的就转身走了。
云洛昊阳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除了用皇权压人还会什么?
夏智美小脸上面无表情,转身推开了云洛昊阳,骂骂咧咧的开口:“有病!”
对于他的话,她不知道那句是真的那句是假的?这些骗小女孩的话,又怎么能信得?可好像自己偏偏又没有不开心的意思。
云洛昊阳拂了拂身前的褶子,对众人开口道:“你们都退下去!朕想和母妃聊上几句。”
“是。”茗姬婕妤与阮贵人,柳常在等也都只好行礼离开。
云洛昊阳心中闪过一丝的沉郁与德妃向湖边一路走了去,开口道:“母妃可怪儿臣?”
德妃未语,心里想来也还有一丝疑虑。
“先帝在世时对母妃的好朕都是看在眼里的,可是母妃就没想过朕的生母是如何死的吗?”眼波碎光流转,那些陈年往事似又再此在心上剜了一刀。
这事过去的太久了,就算再次回想,德妃也实在不能全然记起,只还隐约记得,传言婉嫔是得了失心疯!
然,十七年前。
一场隆冬大雪,屋脊树梢皆是白雪皑皑,银装素裹,敛尽浮华。
烛光摇曳醉人影,先帝摇摇晃晃拎着玉色酒壶,手里握着一柄锐利的剑步入梅苑。
冷风阵阵,拂来淡淡的梅香,回忆里还记得这是当初对她的称赞,所以才亲自为她种了一院梅花。
正也是因此才越发的气,手里的宝剑对着满院梅花乱挥一气,当年她的父亲谋反,她也因此受到牵连。
如今已是幽禁她的第三年,没想到这院里的梅花开的仍旧如当年一般明艳动人。
廊上的房内灯火阑珊, “砰!”一声巨响,房门被人踹开。
寒风侵体,屋内一片狼藉,鲜血淋漓,空气中蔓延着浓浓的血腥,先帝杀红了眼。
当云洛昊阳赶到时,她已经面目全非,香消玉损。
她没有背叛,她从来没有……只是被当时的皇后所陷害,那些流言蜚语就是先帝杀她的最好理由!
可能因为她始终是判臣贼子的女儿,所以从来不值得去被信任!
云洛昊阳长叹了一口气,幽深的眸底藏着哀伤,转瞬又染上怒意:“ 朕不愿母妃死了后和他葬在一起,他就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应当死了也受孤寂。”
夏智美躲在岩石后,心下细细想到,原是这么一回事啊!真是可悲,不过他好歹还知道父母是谁,哪像自己连父母的样子都不知道。
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
不过也难怪他的性格孤僻又冷,让人难以亲近,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