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他安排在莫雨沫身边保护她的人。
电话接通。
“先生,小姐出事了,在医院抢救……”
……
萧弃把车开的很快,两个小时的车程,他竟然缩短成了不到1个小时。
手术室外面,有护士匆匆进出,除了脚步声和担忧之人心急如坟的询问声,别无其他。
水灵抓着护士的手,哭喊着问道:“她怎么样了?不会有事的对不对?拜托你们救救她……”
没有一一了,这世上,除了雨沫,她孤身一人。
周玺之无力的靠着墙,仿佛身体都在颤抖,抬起手,手心尽是黏腥。
……那是他姐姐的血。
一滴泪,砸落手心——
无论是8年前,还是8年后,他同样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姐姐被大火吞噬。
走廊里,仿佛一瞬间陷入了沉寂。
萧弃来了,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站着,沉默的……有些可怕!
艾琳娜垂眸站在一旁,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苍白和惊悸,不是害怕瑞尔斯·所罗门责备,而是担心如果里面的人,真的葬身那场大火,先生该怎么办?
莫雨沫是先生的命,说这话,一点儿也不为过。
记忆中,莫雨沫浑噩疯癫的时候居多,偶尔安静的呆着,也从来不和人说话。
长时间不说话,萧弃时常会很担心,会不会有一天,她连声音也失去了?
所以,萧弃总是每天跟她说很多话,即便是他说上一整天,最终只能换来莫雨沫的一两个字,他也会开心的笑。
一直以为,娇矜的花朵无法开在沉默的枝桠上,何况那朵娇矜的花,还被寒霜湮没。
但萧弃不再沉默,因为莫雨沫的世界没有声音,如果他再沉默无言,她的世界该是如何孤寂?
《诗经》云:“君子于役,不知其期。”
莫雨沫和萧弃,“于役”的是莫雨沫,她在自己的囚牢里,浑浑噩噩,不知归期。
于是,便成全了萧弃的执念。
念佛之人常说,放下执念,万般皆自在,但萧弃对莫雨沫的执念,却是史无前例的。
莫雨沫每一次病发,萧弃无论在什么地方,有多忙,都会赶回家陪着她,守在她身边,不说话,就只是守着她,任由她哭闹。
哪怕是莫雨沫闹的再凶,他也能平和对待,他说:“孩子嘛,闹一闹小情绪,没什么不好。”
在萧弃的眼里,莫雨沫只是个孩子,孩子会哭会闹,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承认莫雨沫病了,不正常……
他把陷入疯癫的莫雨沫,当成了一个孩子来对待。
他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更没有世人极力装点的良善,家主之位的争夺战中,他表现出了极为残暴的血性手段,对同胞兄长雷洛克,不说斩草除根,但至少算不上仁慈。
这样一个“暴戾恣睢”的人,唯有对莫雨沫,他的纵容与怜惜世所罕见。
莫雨沫的不正常是在2007年到2008年,年末交替的时候开始的,那段时间萧弃嗜烟的厉害,时常被噩梦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