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任大美女的打算注定要在林萧身上落空了。
任倩语问道,“《庄子》逍遥游----”
林萧应声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尉缭子》制谈----”
“凡兵,制必先定。制先定则士不乱,士不乱则形乃明。金鼓所指,则百人尽斗。陷行乱陈,则千人尽斗。覆军杀将,则万人齐刃。天下莫能当其战矣。古者,士有什伍,车有偏列。鼓鸣旗麾,先登者未尝非多力国士也,先死者未尝非多力国士。损敌一人而损我百人,此资敌而伤我甚焉,世将不能禁。征役分军而逃归,或临战自北,则逃伤甚焉,世将不能禁。杀人于百步之外者,弓矢也。杀人于五十步之内者,矛戟也。将已鼓,而士卒相嚣,拗矢折矛抱戟,利后发。战有此数者,内自败也,世将不能禁。士失什伍,车失偏列,奇兵捐将而走,大众亦走,世将不能禁。夫将能禁此四者,则高山陵之,深水绝之,坚陈犯之。不能禁此四者,犹亡舟楫绝江河,不可得也……”
“《颜氏家训》归心----”
“内外两教,本为一体,渐积为异,深浅不同。内典初门,设五种禁,外典仁、义、礼、智、信,皆与之符。仁者,不杀之禁也;义者,不盗之禁也;礼者,不邪之禁也;智者,不酒之禁也;信者,不妄之禁也。至如畋狩军旅,燕享刑罚,因民之性,不可卒除,就为之节,使不淫滥尔。归周、孔而背释宗,何其迷也……”
“《文心雕龙》风骨----”
“《诗》总六义,风冠其首,斯乃化感之本源,志气之符契也。是以怊怅述情,必始乎风;沈吟铺辞,莫先于骨。故辞之待骨,如体之树骸;情之含风,犹形之包气。结言端直,则文骨成焉;意气骏爽,则文风清焉。若丰藻克赡,风骨不飞,则振采失鲜,负声无力。是以缀虑裁篇,务盈守气,刚健既实,辉光乃新。其为文用,譬征鸟之使翼也……”
……
任倩语越来越吃惊,无论她提起怎样一个话题和质询,林萧都能毫不吃力的和她娓娓详谈。
并且认识之深入,很多观点之新奇,连任倩语都只能为之瞠目结舌!
到了后来,便往往成了她虚心求教,然后林萧尽心解答的局面。
连续换了十几个有关中文的话题,却无一例外的都是如此,任倩语脸上的表情尚还能控制着没有太大的变化,可心里面却着实已经掀起了滔天骇浪!
此次对林萧的考核,任倩语毫无疑问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对于一向极度自信的任倩语来讲,是近乎于彻底的失败。
任倩语已经确定了,想要在中文知识方面去击败林萧,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哪怕只是某一个中文方面最偏门的研究,眼前这个林萧都绝对能够长篇大论的讲述的异常清楚,就算是继续提问下去,也是继续被这个林萧教导,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活了整整二十五年,任倩语还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充满了挫败感!
“任老师,我的回答,您是否还满意?”
林萧回答完之后却发现任倩语一直坐在那里愣愣的出神,不由得有些奇怪的问道。
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任倩语努力的深吸了两口气,“咳咳----你的学识不错!博闻强记之能,实在是平生罕见啊。有这么好的记性,可以说是研究学问最好的帮手!希望你日后能刻苦研学,不辜负老天的美意。好了,老师还有点事,你慢慢。”任倩语终于败下阵来,决定先战略撤退,以后再想办法找回场子。
“哪里,以后还是要任老师多多指点。”林萧很是“羞涩”的说道。
尼玛,任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你小子明显学问比我大多了,居然让我指点你。现在怎么谦虚了,刚才你为啥不说这些。大家还能不能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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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林萧接到了柳若烟的短信。柳希望请林萧吃饭,感谢上次的搭救。林萧推脱一番,但柳一定要感谢。最后林萧的大男子主义发作,说吃饭可以,但得自己请客,完全是一副土豪的嘴脸。
过去几千年,林大修真遇到高兴的事情的时候,经常一掷千金,豪气干云,请客什么时候让女人掏过钱。这要传出林大修真请客让女人掏钱了,不得被笑话死。
林萧来到学校门口,柳若烟已经站在那里,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如同美丽的宝石镶嵌在一张毫无瑕疵,如同象牙雕刻而成的脸庞上,纤细的柳腰不堪一握,穿着极其前卫的吊带装,7分裤,鹅蛋脸庞上一张微微上翘的粉嘟嘟的小嘴似乎在说明主人心里的不爽。翘首远眺,见到林萧的一刹那春风拂面,光艳四溢,差点迷倒一帮路过的学生。等到发现伊人轻笑非为自己,无不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林萧大卸八块,一解心头之恨。
“迟到了五分钟哦。”柳若烟嘟着嘴,指着手表。
林萧抬头望天:“今天的月亮真圆啊……”
柳大美女一头黑线:“现在天还没黑,太阳还没完全落山。”
林萧:“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咱们好几年都没见了,应该多叙叙旧才对。”
柳若烟顿时有一种淡淡的忧伤感觉,好几年不见,不久之前你小子才在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