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宫内一群人正焦急的等待消息,太子福允看着病榻之上的父皇和一旁眉头紧锁的母亲,说道:“母后,孩儿出去迎敌,母后莫要担心,在这安心的陪伴父皇,儿臣一会便返。”
“福允!”皇后待要说什么,一时又语塞,而后说道:“去吧,你父皇在你这年纪时,也已是上场杀敌了,像你父皇一样去战斗吧,莫要给他丢脸。”
“儿臣遵命!”太子再看了看父母一眼,旋即离开,带着一队东宫侍卫就往最近的南门而去。
太子离开还没多久,北门就来报,说是攻方将领竟是北王理昭基,高喊“杀太子,救皇上”,而且反军攻势太强,已经将城门破了个口子,恐怕抵挡不了多久了。正在众人惊讶语塞之时。“快叫皇儿回来!”一个声音把沉思中的大家惊醒,竟不知这熟悉的声音是谁发出的,待反应过来是皇上,立刻跪成一片。原来那皇上虽是昏迷,眼睛睁将不开,也不能发出声音,但神智竟是清醒的。这会,忽然睁大眼睛,发出了声音。
“陛下!”皇后喊道。
“快叫皇儿回来,理昭基要杀太子谋反,这个恶犬,与朕既是手足,朕三番开恩于他,没有想到,竟行如此这大逆不道之事,速叫太子回来”。
“快,快去找太子”太傅朝宫内的侍卫喊道。侍卫们迅速出动。
“皇后,将我送于你的黄龙玉盒子拿来!”
“是,陛下!”皇后起身,往自己宫殿走,后头跟着四个婢女。远处的火光隐隐印到了长廊上。孙皇后想起了自己初次进宫的那情景,那年自己才十四岁,那晚也是火光冲天,印在每个人的脸上,不过,那是烟火爆竹发出的光芒。此时也是火光冲天,俨如白昼,却是喊杀声隆隆……
(二)
这头,太子至南门时,双方各有伤亡,守军死数少于攻方,无奈攻守两方人数相差过多,明显守军处于不利,正胶着着,太子一到,顿时士气大振,太子虽贵极,但赋予重任,皇上亦是寄予厚望,从小带在身边,亲手教养,且太子从小天资聪颖,善学好问,年纪虽轻,上至治国之道,下至文学武功无一不是精通。正待一番带兵之才无处施展,此时指挥正酣。
“殿下,殿下,皇上已经醒过来了,宣殿下觐见!殿下!”
“父皇已经醒过来了?”
“是的,陛下已经醒过来了,第一句话,就是宣殿下前往!”
“太好了,你去告诉皇上,待我杀退反贼,马上去见他!”
“不行啊,殿下,皇上一定要见殿下啊!说是要要事相告,恐怕是不可违抗啊!”
太子一听,想到父皇病危,恐怕是最后一面也并非不可能。想到此,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同大将军理德林嘱咐了几句。便走下城楼,匆匆朝紫华宫走去。
一进内室,便跪在榻前,“父皇,儿臣万死!”
“皇儿啊,不关你的事,是父皇大意了。理昭基是你的亲伯父,先皇在时,也确曾有立他之意,不过,他为人骄横,终失宠爱。先皇临终前曾对朕嘱咐过,不可不防于他。可他是朕唯一的同胞兄弟,朕实在是不忍心。朕登基之后,他倒是忠心耿耿,固守边防,戍边据敌,战功赫赫,朕对此真是欣慰,完全失去了戒心。没想到却酿此大祸。”
“父皇宅心仁厚,无须自责。”
“他已串通其婿姜敖,夺得神武军指挥权,想来是谋划已久了。况且,这一刻时已过,左右营禁军并未赶至,必定是出了状况,或竟是被他们蛊惑控制住了,控制了多少,现在还不明朗。情况危急,皇儿切莫逞一时之强,父皇大限将至,但你是江山社稷的未来,不能有任何的差池……”
由于身体极度虚弱,皇帝理昭恒停顿了一会。艰难的抬起头,挣扎着欲坐起来。太子和皇后见状,赶紧去扶。“太傅、宰相留着,其他人都退下去吧”。
待其他人都退出之后,理昭恒环顾了床前的四人,说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京城守卫森严,居然被他们一夜之间突破,可见是蓄谋已久的了,我们恐怕无法抵挡得住,或者竟是灭顶之灾,福允,你得逃出去。”
“不行,我不能走,皇宫正在危难之时,身为太子,不能保护父皇,还要逃走?不行!”
“听父皇的话,姜敖手握重权,京城近半兵力在他的手中,若是其他禁卫将领能立刻赶到恐怕还有一丝生机。若是有生机,你倒是能安心逃出去,也能安全的回来,要是没有生机,你呆在皇宫,也是无济于事,何必作无谓的牺牲?”
“不行,孩儿决不能留下父皇!”
“允儿,你怎么连父皇的话都不听了,父皇没有力气说太多的话,不要再浪费父皇的精力和时间了。或许下一秒,他们就要冲进来了。这也许是朕最后一次让你替朕做事,你就当行孝,让父皇安心的去。”
“父皇……”太子倔强刚毅的脸上开始有了泪珠。
“丞相、太傅,你们两人都是两朝元老了。朕现在有事相托。”
丞相、太傅扑通跪在地上。丞相说道:“陛下,您要说的,老臣全都知道,老臣也知道该怎么去做。”
太傅说道:“陛下,老臣已到残年,只因陛下,臣还愿效忠朝廷,如今出此大乱,就算拼了老命,一会护得太子周全,为大计着想。”
“恩”。理昭恒满意的闭了闭眼睛。
忽然外面跪着的大臣们有了一阵骚乱,原来是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