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除了傅家大宅,同样灯火通明,鸡飞狗跳的,还有荣家。
荣清石回家后,把客厅里的东西砸了个遍。
但凡能砸的,无一幸免全部遭了秧。
杜琴躲在一边看着,一边劝他一边心疼。
上次被荣帧砸了才没多久,家里这些都是新买的,都是杜琴喜欢的,趁着需要重新置办,她把之前喜欢了很久又舍不得买的家具装饰品统统都买了回来,为此,心情可是一直都不错。
谁知道今天,荣清石去参加了荣帧的生日宴会,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就脸色铁青,还没等杜琴问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就开始砸东西,而且谁都不能劝,越劝砸的越厉害。
杜琴眼看从荣清石那里是问不出什么了,只得转身去找荣暖问个究竟。
荣暖从回来就一直坐在沙发上出神,对于家里像是灾难现沉无反应。
杜琴见她这样,心里更加觉得奇怪了,怎么出去了一趟,父女两人都这么反常呢?
“暖暖?暖暖?”叫了几声荣暖都没有反应,杜琴急了,直接伸手掐在了荣暖的胳膊上,强迫她回神,“暖暖!”
荣暖吃痛,茫然的扭头看杜琴,“干嘛?”
杜琴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家里都成这样了,她还问自己干嘛?得,这出去一趟,不是反常,而是直接傻掉了。
“出了什么事?”杜琴指了指还在摔东西的荣清石,“你爸爸这是怎么了,谁惹他生气了?你又是怎么了,和丢了魂儿一样。”
“不过看你们这样,一定是荣帧又做什么事情了吧?她当众给你难堪了?”没等荣暖说话,陈怡就自顾自的猜测着,“她要是让你难堪了,你一定要和妈妈说,我替你出气!”
说完,她又看了看荣清石,觉得不对,要是真如自己想的这样,那此时荣暖应该早就哭的不像样子了才对,荣清石虽然也会生气,但是绝对不会被气成这样。
荣暖把宴会上的事情,小声的和杜琴说了一遍。
杜琴听完,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好,真是太好了!
本来她还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让荣帧出事,没想到她自己就给自己下套了。
“荣帧这次真的是自己找死,这事情一旦曝光,她绝对会身败名裂!别说和你争夺荣天集团了,估计她连a市都呆不下去了!”
杜琴兴奋的直接站了起来,也顾不上荣清石就在身边了,直接压低声音问荣暖,“傅薄洲是什么反应,你有没有找机会去安慰安慰他?”
男人在这种时候是最脆弱的,荣暖只要把握会,傅薄洲一定会感动到不行的,到时候,重新和荣暖在一起,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荣暖这时的表情才开始像是要哭了,她想到之前和傅薄洲的对话,心里更是羞愧的想撞墙。
她怎么都想不到,原来那么爱她的傅薄洲,竟然会向着荣帧,他竟然会为了维护荣帧,说自己是第三者!
她真的好恨!
杜琴知道了后面的事情,心情也从兴奋不已变成了气愤难当,这个傅薄洲,真的是太过分了!
她安抚的抱着荣暖,眼里晦暗不明,无意间看到已经坐下来休息的荣清石,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她松开荣暖,并暗示性的拍了拍她,接着走向荣清石,走过去的时候,顺手端了茶几上的茶杯递了过去。
“好啦,都砸了这么久了,就算是有再大的怒火,也该消消了,来,喝点茶,消消气。”
荣清石铁青着脸接过了茶杯,猛的灌了一大口,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靠着沙发平复着心情。
“事情我都听暖暖说了。”陈怡继续装着好人。
“要我说啊,你至于生这么大的气么?这世界上,感情这个东西是最难以琢磨的了,荣帧爱上别人也是正常的啊,她当年能用那样的手段爬上了傅薄洲的**,抢了自己妹妹的未婚夫,如今背着傅薄洲出|轨,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她一边说的漫不经心的,一边观察着荣清石的反应。
果然,荣清石在听到她这些话之后,刚刚有点缓和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直接把手里的茶杯摔了出去,茶杯落地,发出难听的玻璃碎裂的声音,碎片四下溅开,里面的茶水混着茶叶也跟着飞溅的到处都是。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早知道她这样,当初生下来的时候,就应该直接掐死!也好过她三天两头做出这些给荣家丢脸的事情来!”
荣清石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可见是真的气的不轻。
“哎呀,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陈怡一副很着急的样子,“还有啊,你在家里砸东西有什么用啊,还是想想对策吧,这事情明天被报道出来,咱家的集团还不得跟着受牵连啊!到时候股价下跌,损失的还是你!”
被陈怡这么一提醒,荣清石被气昏了的脑袋才清醒了一些,不过想了想,他又摆了摆手,“不会被爆出来的,刚刚我们离开的时候,傅氏集团早就安排了人和我说了这件事,暗示这件事不能泄露,不然,会让泄露出去的人在a市呆不下去。”
“没人敢和傅氏过不去,这个新闻,肯定不会报道出来的。”
不会报道出来,但是在这个圈子里,还真是丢人丢到没脸了。
“话虽如此,但是我们不得不防,万一要是真有不怕死的,专门就想和傅薄洲对着干呢?我们要是没有提前准备,到时候毫无对策,荣天集团可就危险了!”陈怡话里话外全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