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帧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只是摊开手,非常平静的陈述一件事实。
这样的情况,还不足以让她生气。
或者说,面对受了伤的陈怡,就算她的心里有些恼怒,但也尽量不表现出来,而是很柔和的将自己的意见提出来。
“不管你是需要护工照顾,还是只需要家里的佣人照顾就好,这些我都管不着,但我知道,我不能继续在家里待下去了,明天周一,我一定会回公司去,这些琐事,最好今天就确定下来比较好。”
“荣帧,你这是故意要和我过不去是不是!”陈怡的声音越来越大,随手抓起旁边的茶杯就朝着荣帧扔来,厉声说:“我告诉你,让这些人都走!我还就只需要你来照顾我了!”
茶杯被荣帧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杯子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残渣碎了一地。
而陈怡因为这样的剧烈动作,脸色一白,随即伸手捂住自己的腹部,看起来痛苦至极的模样,大口的喘着气,试图缓解身上的痛处。
荣帧面色一动,脚步往前踏出半步,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见边上的傅簿洲冲上去扶住她:“妈,怎么了?你感觉怎么样?严不严重,现在我先送你去医院吧?”
傅簿洲被吓得魂飞魄散,生怕陈怡有个三长两短,甚至准备送她去医院再检查一遍了。
荣蛀他上前了,便止住了脚步,站在原地抿着唇看着陈怡,眼底也是一片担忧,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了。
“去什么医院!你叫她不要老是气我,我就谢天谢地了!都是因为她老是没事找事出来气我,我才疼的伤口痛的!”
陈怡恨恨的瞪了荣帧一眼,将罪责全部怪到荣帧的头上。
如果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老是拿这些事情来让她不痛快,又怎么会生气到这样的地步?
傅簿洲面色一僵,随即看了眼在他对面的荣帧,再扫到那一字排开的十个人。心里涌起一阵愤怒。
“滚!”他沉着脸,声音低沉而愤怒。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低气压,让人心生彷徨和畏惧,所有人,包括荣帧都心里一震。
那十个人有些犹豫的看着荣帧,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
而荣帧的心里其实也有这样的想法,傅簿洲这突如其来的怒火,让她觉得其实是在对自己说的,所以,她抿着唇,犹豫着自己是不是应该离开这压力,好让他们母子的心里舒服一些。
“让你们滚,没听到吗!”
他的眼睛阴鹜的扫过那十人,十个人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由荣帧请来的,当下被吓得夺门而出,不敢在里面躲待一秒,害怕再继续停留下去,自己的命也没有了。
荣帧眼中的情绪变了几次,最后归于平静,也慢慢的走了出去,而看到她离开的身影,傅簿洲抿着唇,眼底也闪过一抹情绪。
荣帧走到门外,看着面前空荡的走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右手摸上自己的额左胸,感觉那里似乎有些钝痛。
果然,要完全的忘记一个人,并不是那么的容易啊!
更何况是想要,完全的磨灭一个每天相见的人,在心里的忧,更加的不容易,时常都会因为对方的一言一语而接近崩溃……
果然,还是需要更多的时间来遗忘啊……
“嘶!!”
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荣帧,突然感到手臂一阵巨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人拖着在走廊上疾驰了。
看着自己前面的愤怒的傅簿洲,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跟出来的,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傅簿洲,你做什么?放开我!我让你放开我听到没有!!!”
荣帧被他这粗,鲁的动作吓的大惊失色,瞬间想到以前两人争吵的时候,傅簿洲也是这样粗,鲁,暴,躁,最后原本是争吵的事情,可能也会忍不住开始动手。
最近几个月,两人之间的相处,比起以前要稍微改观了一些,就算现在处于长期的冷战期,不过争吵也从来没有升级到动手上……
不对……前段时间她打了傅簿洲……
但是,他是真的一次都没有动过手。
所以今天他这样做是想要怎样,终于憋不住,要开始恢复到以前那样了吗?
荣帧的心里一片悲凉,用力的挣扎和抗拒,想要摆脱傅簿洲的束缚,但是都没有半点的作用,根本就摆脱不了他。
傅簿洲压根就不理会她的低吼,用力的拽着荣帧,将她拖到卧室中,用力的一扔,荣帧整个人就栽进绵软的**上。
而他再也没有别的动作,就这么站在**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荣帧,沉着脸皱着眉,脸上被一片愤怒笼罩。
荣帧有些狼狈的从**里面坐起来,面对这样阴翳愤怒的傅簿洲,心里还是稍微有些胆寒,但她的尊严不允许她在这个时候,流露出一丁点的怯意出来,只能挺直了腰,也冷冷的看着傅簿洲,一副不耐的模样。
“傅簿洲,你带我来这里想说什么!”就连语气,也带着一抹不耐烦。
“荣帧,你闹够了没有!你还想怎么闹才甘心!非要将妈再闹进医院一次,你就高兴了是不是!”
傅簿洲用力抓着荣帧的双肩,使劲的椅,似乎想要借助这样的方式,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荣中觉自己的肩膀都要被他捏碎了。
“什么叫做我闹?我将你|妈怎么了?我辛苦的挑绚工是为了谁?是希望谁的身体早点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