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放心好了.母后已经劝了六爷了.妹妹身子见好.六爷也放心了.”
于是.闲聊了几句.静宜起身告退.此时窗外的玫瑰花香飘进.悠悠然的是唤着心的宁静与安逸.自嫁给他以來.她还是头一感受到他所种植玫瑰包含的浓浓情意.
忽然.她头.望着一旁端正站着的灵曦.淡淡道:“说说吧.怎么事.”
“为了能借此机会打压五皇同九皇的朝中势力.六哥让我跟余香通一句.又是金玉钱财地送.让她指证是两府主子所指派的.这才能将五皇同九皇暂时禁起來.六哥又买通了人.偷放余香出宫去了.”
“真放出宫了.”她淡然道.“六爷可不是那么容易信任他人的.”
“是啊.六哥早就想到了.余香毕竟曾是侍奉过霁妃的.哪天父皇解除了禁.他们必会找到余香以正今日之冤.所以早已在半路了结了她.”后想想.又道.“梦妃可别误会.六哥这么做.也是为了替梦妃出口恶气.并非借梦妃之事打压五皇和九皇的.”
“我知道.是我提议他的.这一开始.便在我的计划之中.”
“梦妃.您沒事吧.”
梦晴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乏了.”
灵曦忙道:“那奴婢陪梦妃去休息.”说着将她从贵妃榻上轻轻扶起.
双脚正要着地.却是另一个人扶了她一把.梦晴抬眼.不知他是何时过來的.只是惊讶得很.他总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
“你身子弱.我來吧.”允璃不由分说.当即将我横抱起.往床边走去.尴尬地过头时.灵曦早已不知何时出去了.
像是有无形的风吹过.身上本已由轻纱制成的衣服仿佛也跟着飘逸了起來.此刻.两个人的距离.是那么的近.似乎又到了从前闲时.他抱着她施展轻功飞跃无数阻碍路时的快乐场景.
想着.眼泪早已在打转.原來.她和他.原來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微微抬眼.恰逢对上他深情款款的眼睛.慌忙低下头.问:“这么早.就下朝了.”
他“嗯”了一声.温热的手掌轻轻握紧她纤细的手.梦晴一阵紧张.正想缩了手.无奈他反而握得更紧了.
空气中.满是尴尬的味道.大约是很久都沒有这样相处过了.房中.那样静.静得她几乎能听到加快的心跳声.但表情上.还是轻易地掩饰过去:“六爷要是沒什么事.便去忙吧.妾身善在病中.不宜陪着六爷太久.”
“可我想留下來.”他淡淡地说.
梦晴听说.有些惊讶:“六爷不需要忙公务吗.”
“无妨.你也累了.身子也才刚好.府里的事.自会有静宜打理.有不适宜.派灵曦去请章太医……”
“六爷.”她轻声道.“你弄疼我了.”
允璃忙低头一看.被握紧的手不过一瞬间.便被捏得红彤一片.似是被火烤了一般.原本的白皙皆被红色所代替.
会意.忙替她轻柔着.那样细心和温柔.全然沒有了往日的冷寂.梦晴心中渐凉:“他这般待我.难道我还要这样小心眼地记恨于他吗.”
“六爷是有什么话要同妾身说吧.”她试探地问.“妾身乏了.六爷有话便说吧.妾身洗耳恭听.”
允璃只轻叹一口气.眉眼间很是愧疚之意:“我知道你会恨我.说得再多又有什么用.”
说话间.他的语气已离她很近:“我只要你平安便是.”
她沒有答.只是安静地坐在床上.始终不敢看他那双深藏温柔的眼眸.只怕她会想起从前.想起他的好时会心软.想起他的绝情时会心痛.其实她何尝不懂.这样打不开的心结.不过只是她自己想不开罢了.
玫瑰的花香.从窗外飘进來.一下一下地杯中美酒.甜蜜而滋润了人的心田.只是这样尴尬的日子.要何时才能结束呢.
这样浑浑噩噩地过着.每日除了躺在床上养身子.便再无出过院门半步.于是.來自宫里的.府里的一些人.一些事.她也渐渐不去知晓了.
等到身子无碍.精神渐渐不再依恋那张床时.已是十月了.初冬.带着一丝寒冷的风.即将踏步而來.
梦晴站在门前.对着那抹金光灿烂的阳光直凝思了许久.彼时.那身蓝白相间青花瓷般的衣裳席地.似散开的一朵纯朴的花儿.更显得她素雅无比.只是她的心.哪里还能从前一般天真了.
灵曦恰巧走來.见她这般闲情雅致.不禁玩笑道:“梦妃好兴致.”
梦晴微微一笑.道:“许久见不得光了.今日难得出來一趟.”
“也是.梦妃好睡得很呢.不过现下已经大好.六皇也总算是高兴了.”
正巧.有侍女报定康海來访.梦晴定了定神.应允了去.只见他一脸喜气地走进.规规矩矩地向她福了礼.道:“梦妃吉祥.”
梦晴和颜悦色道:“这一大早的.定公公有事么.”
“奴才奉命來探望梦妃.向梦妃问安.”
她点头.答:“本妃安好.劳六爷挂心了.”
定康海听说.忙道:“哪里哪里.那都是梦妃的福气好.不像欢芜苑的那位.”
闻言.梦晴有些疑惑:“兰夫人怎么了.”
“因着得罪了梦妃被关了闭门思过.沒想到被应允放了出來后.正赶上梦妃您养病.兰夫人不知悔改.出言不逊.还……还道梦妃您狐媚.说什么病殃殃了还能迷惑六皇……结果.又被六皇喝令继续闭门思过去了.”
她正欲答.灵曦接口骂道:“她以为自己是谁呢.虽说是太后的远亲侄女.但到底还只是个庶出.况且位分不过是个夫人.就这样沒天沒地了.幸好六皇不曾宠爱她.不然她性比天高.整个六府还不是她说了算.”
梦晴忙拉住忍不住的灵曦.示意她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