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摇了摇头:“我没什么金丹期的长辈。”
魏青蛇惋惜道:“那眼下的情况,你就得自己扛着了。不过也幸好是在这烟州城中,人家虽然人多势众,却也不能对你进行群殴,充其量派出个代表出来与你单挑。这位唐老兄胡子都一大把了,肯定是不好意出来与你这个晚辈单挑的,所以,你的对手恐怕还是这位唐少爷。”
唐定州目光微微一凝,望着魏青蛇冷声道:“魏青蛇,你这么皮里阳秋的说话,有意思么?如果你实在看我唐某人不顺眼,大可当面指出来。若想与我唐某人单挑,我唐某人也一定奉陪到底!”
魏青蛇道:“我魏青蛇孤家寡人一个,可不敢与招惹你们冀州唐家!”
不过他口中虽然说不敢招惹,但是言行举止之间,却显然并不怎么将唐定州放在眼里的样子。
唐定州亦在心中权衡,判断自己若真的与魏青蛇交手,胜算能有几何?思来想去,唐定州也觉得这可能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双方恐怕谁都讨不到什么便宜。
魏青蛇在在散修当中名气极大,性子又极为坚韧执拗,唐定州也不想无缘无故地招惹到这个刺头。
唐少志见父亲与魏青蛇僵持住了,当即开口向孟秋喝道:“小子,你可敢与我上擂台一战?”
孟秋还没说话,魏青蛇却先冷笑道:“唐少爷,你一个筑基修士,当面挑战一个炼气修士,你也真是好大的气派呀!此事若是张扬出去,定能在修仙界传为美谈!”
唐定州针锋相对道:“魏青蛇,你这么说未免有些因果倒置了!这位炼气修士既然是炼气修士,那么他对筑基修士难道就不该保持应有的尊重么?炼气修士既然不懂得强者为尊,那么被强者教训,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魏青蛇,我打个比方,如果犬子少志当面挑衅与你,你会不会教训他呢?你若是教训他,是不是也是恃强凌弱?”
孟秋见魏青蛇被唐定州“将”住了,忍不住开口道:“唐前辈,你说魏前辈因果倒置,但是属晚辈冒失地说一句,你这刚才之言完全是混淆黑白、是非不分!我几时挑衅过令公子?我与令公子第一次见面,魏前辈是知道的,当时毫无疑问是令公子在仗势欺人!第二次见面之后,令公子因为对第一次见面时的事情还怀恨在心,直接让晚辈滚出烟州城,这又是什么道理?”
“莫非就因为令公子是筑基修士,在下是炼气修士,所以在下就要对令公子的无理要求言听计从么?晚辈也打个比方,我听说烟霞宗的秦宗主已经是半步金丹的修为了,如果秦宗主让唐前辈沿着烟州城爬一圈,唐前辈是不是也要言听计从呢?”
唐定州闻言大怒,两道目光挟着沉重的威慑之力射向孟秋。
孟秋顿时感觉胸内一阵气血翻腾。
但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一息,随着魏青蛇凌空一挥手,便斩断了唐定州针对孟秋的威慑。
“果然是有其子必有其父!儿子不讲理,父亲更是横蛮霸道!”魏青蛇不屑地说道。
唐定州含怒道:“魏青蛇,你是存心与我作对么?”
魏青蛇毫不示弱:“唐定州,在你的思想中,不顺着你的意思就是与你作对,对吧?你莫非真的以为你们姓唐的已经可以一手遮天了不成?”
唐定州扭头望向孟秋,说道:“小子,不要以为抱了魏青蛇的大腿,他就可以一直护着你!在烟州城内,我是给烟霞宗的面子,出了烟州城,我倒要看看,魏青蛇如何护得住你?”
孟秋毫不示弱地与唐定州对视,说道:“唐前辈,我承认我眼下还不是你的对手,但是说句不中听的,我就不相信,你们唐家人个个都有唐前辈你的实力!”说到这儿,他转头看向唐少志:“唐少爷,你刚才不是问我敢不敢与你一战么?我现在就回答你,我奉陪到底!”
唐少志怒道:“好,好!”说完,便大步往那擂台走去。
“慢着。”孟秋说道。
唐少志不耐烦地回头,嘲讽道:“怎么,害怕了?”
孟秋道:“老实说,我真的有一些害怕,我怕你输得不够惨!所以,不如这样吧,我们添点赌注如何?”
唐少志皱眉道:“你想要赌什么?”
孟秋道:“灵石。我们双方各出一些灵石作为赌注,怎么样?”
唐少志冷笑道:“小子,你胆子倒是不小,说吧,赌多少?”
孟秋道:“既然这个点子是我提出来的,那么赌注的多少就由唐少爷说好了。唐少爷说赌多少,我们就赌多少好了。”
唐少志满脸讥讽之色:“小子,我怕我提出赌注来,你赌不起呀!”
孟秋点了点头:“唐少爷想得倒也周到,你们唐家财大气粗,实在不是我能比的。既然这样,赌注的多少还是由我说了算?”
唐少志道:“废话少说,你说赌多少吧?”
孟秋神识一动,便开始从储物戒指中往外取灵石。
一开始,唐少志还是满脸讥笑之色,在他心中,实在是看不起孟秋的,区区一个炼气期的散修,再富有,又能富到哪里去?
在唐少志想来,孟秋身上若是能够取出一两千容的灵石,就已经可以让他刮目相看了。
但是随着孟秋不停地从储物戒指中取出灵石,唐少志脸上的讥笑僵住了。
不光唐少志脸上的表情大变,现场所有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惊讶之色——
足足六百块灵石摆在魏青蛇身旁的柜台之上,每块都是标准的